宮北辰坐在床邊,沉鬱的眸子變為關心,“我隻是擔心你的身體,不要瞎想。”
“你放在這裏吧,想吃的時候我會吃的。”蕭芸曦低沉地說道,不是她不吃,是真的吃不下去。
丈夫就不能理解她嗎?
“好,你要記得。”宮少站起身,走出了房門。但他還是不放心,隨時觀察房間裏的動靜。
幸好是在周末,平時蕭芸曦有很多事要做,而讓醒醒依賴的文倩又不在,家裏變得有些雜亂。
蕭芸曦休息了一個下午,第二天稍微好了一點,但她依舊頭重腳輕、做事還有點暈頭轉向的。聽到醒醒哭,也不敢像以前一樣走過去抱她,而是讓女傭帶著、蕭芸曦給女兒遞玩具。
宮北辰下班回來,第一件事就跑去詢問妻子,“芸曦,你有沒有好一點?”
“嗯,好得差不多了。”蕭芸曦恢複了工作,趕丈夫離開書房。
“讓我看看。”宮北辰有點不太相信,用手輕輕地撫了撫妻子的額頭,發現有點燙手。
“笨蛋,在發燒你不知道嗎?”宮少立刻要將埋頭作案的女人拉去醫院。
“我已經吃過藥了,這是正常的。”蕭芸曦頭也不抬,她正認真地麵對幾張A4紙,每張都有草草的圖案和簡略記錄,這個時候剛有點靈感,怎麼能被打斷呢。
“芸曦,你連我的話都不聽了是嗎!”宮北辰幾乎在咆哮,差點動手用扛的方式。
“求你了,北辰,就一會兒。”蕭芸曦真的很舍不得突然出現的靈感,不願意就這麼放下圖紙。
宮少被妻子的認真所打動,他知道在關鍵時刻是不能被打斷的,隻好鬆開了對方的肩膀,“好,我在外麵等你。”
蕭芸曦在書房中畫圖畫了半個小時,因為太累她昏睡過去,宮北辰進來後不得不將妻子抱回房間,讓她休息好再說。
夜晚,妻子從被窩裏醒來,迷迷糊糊叫‘冷’。宮少還在辦公,停下工作立刻探身過去,“芸曦,你怎麼樣?”
“冷,我冷。”蕭芸曦並沒有睜開眼睛,隻是潛意識地在說話。
宮北辰摸了摸妻子的額頭,發現燒退了,額頭上的確沒有溫度。感冒就是這樣反反複複,他去外麵用開水衝了藥,喂給妻子喝完,又關心地問,“要不要上廁所?”
“嗯。”此時的蕭芸曦終於有一點清醒了,望著丈夫點點頭。
“好,我背你過去。”宮北辰將妻子的兩隻胳膊放在肩上,雙手駕起她的腿。短短的路途中妻子柔軟的身軀一直往下墜,似乎得不到分毫的力量。
回來後,蕭芸曦冷得直發抖,迫不及待地鑽進被窩裏。
宮北辰還覺得熱,見此,他脫下身上的衣服、隻留下一件的打底的秋衣褲爬進被子。將此刻無助的嬌妻摟在懷中,盡量用自己熱的身體去暖她,“好一點兒了嗎,芸曦?”
“嗯。”雖然還是覺得冷,但至少比剛才好一點兒了,蕭芸曦回答完再一次閉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