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了近兩個時辰三人才甩開追兵,此時薛燕覺得幸喜不已,來救自己的一個是能托付一生的男人,一個是同窗舊友,好比是自己姐姐的‘飛鴿’。
三人隻有兩匹快馬,本來是飛鴿和薛燕共騎一匹,不過當她轉身上馬之時玉郎搶先將薛燕抱上了自己的馬背上。
“我與‘白鴿’相加比你重不上多少,我倆同坐還能減輕馬匹負擔。”
飛鴿一臉鄙夷的望著對燕兒動手動腳的玉郎。
“飛鴿姐姐這你就錯了,你騎的那匹稍顯瘦弱,燕兒與我同騎壯馬也無差……”
“‘那何不讓我與你家燕兒’同騎壯馬?”
飛鴿加重了語氣,讓玉郎懷裏的薛燕不好意思起來,在馬背上扭扭捏捏的。
“飛鴿姐姐,這你又錯了,你騎的那匹是雄馬,我這匹是雌馬,怎能調換?”
“這是何意?那為何還讓雪鴿與你同騎雌馬!”
“自古當然是男騎女……女騎男,調轉過來不就亂了套了嗎?至於讓燕兒與我同騎,當然是我與她早已是……”
“是什麼!”
玉郎說到這兒便不再說,留下詭異一笑催馬跑咯,後頭的飛鴿這才反應過來,莫非他已和雪鴿有了夫妻之實?看那妹子對他百依百順不會有錯了……一路上玉郎抱著薛燕逗弄的不停,因為有飛鴿在一旁,薛燕總是一副嬌羞欲迎的模樣。
“哼!駕!”
飛鴿見這姓白的沒點品性,還時不時的色眯眯偷瞄自己,趕緊駕馬跑到他們前頭。
“籲!”
前頭的飛鴿突然止住了馬匹,她見右邊樹林裏躺著一人好是麵熟!
“啊!大哥!”
她跳下去馬跑進樹林,躺在哪兒的正是斷了一撇眉毛的密探!
“發生了何事!”
這時玉郎和薛燕也跑了過來!
“……你……你們……快去救‘黑蓮’……”
飛鴿望向不遠處有一條‘血路’大哥是一路爬來的!這到底爬了多遠!隻為這一消息!
“大哥!”
說完‘去救黑蓮’斷眉的密探也便沒氣息,一旁的飛鴿痛哭起來,而玉郎……“啊!”
玉郎握槍跑出樹林,騎上了快馬後又衝進林去沿著斷眉密探爬來的方向奔馳!
“我定將他們碎屍萬段!”
“雪鴿!騎上馬追回你家主子!”
飛鴿不愧是老刑捕,此時絕不能意氣用事!其餘人還生死未卜,而他們現在隻有三個人,關度使不肯借兵,此時去剿匪猶如以卵擊石!
“可是……”
雖與主子相處時間不長,可燕兒還是清楚主子的性格,他想做的事情必定全力以赴。
“你想讓你主子死在這兒嗎?還不快去!”
飛鴿抽出刀刃開始刨地,她要將屍體埋葬。
“是!”
薛燕騎上飛鴿的快馬追趕主子,可是玉郎怒氣正盛,不停地抽打馬匹,讓馬匹受驚狂奔起來!
“主子停下啊!快停下!”
薛燕追了上來,可玉郎的馬匹速度實在太快了,她隻好繞路回大道趕到了玉郎前頭。
“燕兒讓開!”
玉郎衝出樹林時燕兒已在道上等候。
“主子快停下!”
“難道你沒聽見嘛!盈兒又難!我要去救她!”
“盈兒是聰明人她定能自保!然而主子貿然前去必是凶多吉少!若主子執意要去就請踏過燕兒的身體!”
“讓開!等救下盈兒我自當撤退!”
玉郎是鐵了心了,居然催馬上前!
“盈兒死了主子還有燕兒!”
“你說什麼!”
當馬蹄就要靠近薛燕時,燕兒大聲叫到“盈兒若是死了……主子還有燕兒……主子要是死了……那薛燕還有什麼?”
薛燕走上前望著玉郎。
“氣撒完了?”
玉郎和薛燕回到小樹林裏,飛鴿已將大哥屍首埋葬好了。
“那姓關的不肯借兵,飛鴿姐姐可還有別的法子剿滅長白山上的匪徒?”
玉郎右手緊握長槍,雖在刻意忍耐,不過旁人一眼就看出他的一腔憤怒。
“現在去‘守關’或是‘關內’借兵也無可能了,白捕司,你與那些匪徒也交手過,自持槍法能以一敵幾?”
“五人……不!十人!”
“哼,吹牛誰都會,可別死了!”
三人再度上馬!直奔長白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