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周’的公主來到高麗的消息傳遍了全國,有好事者甚至搭朋結友想要見上這公主,試試運氣看能不能贏得這公主的芳心平步青雲離開窮鄉僻壤的家鄉。
高麗王朝定都開京(現屬朝鮮),烏雛公主一行隊伍進城後城中百姓早已跪拜在街道兩側迎接貴客,高麗的衛兵領著烏雛的馬車使向王宮,隨行的士兵需卸下兵器才能進城。烏雛公主撩開簾布,這裏的屋子高矮不齊,甚至瞧不見一幢好點的院落,百姓們穿的倒是都挺整齊的,粗麻的衣服瞧不見好點的布料。隊伍遊過了大街再由一翻譯引進了宮殿,這翻譯雖穿著高麗的官府,但卻是漢人,不過這也不足為奇,如今各國朝中多多少少都會有一官半職是由外邦人來擔任,更何況是翻譯呢。
不過當玉郎和烏雛下馬後玉郎雙目一睜,這翻譯官穿戴華貴,但這麵容和形姿怎和在太白山上跑了的那個人如此相像?但現在高麗王室要接見他們,玉郎也隻好暫時放下疑惑,和表妹來到大殿,因烏雛公主的身份不足以讓國王盛情款待,高麗國王在殿上和烏雛交談兩句後就讓人帶著烏雛退離了大殿,玉郎因身份的原因就連大殿都不能進。
“高麗王與你說了什麼?”
烏雛出來後玉郎趕緊迎了上去,小聲詢問。
“無非是些客套話,哥哥難道你有斷袖之癖?怎的一下馬車就死盯著那老翻譯的屁股不放?”
烏雛公主揚起頭露出厭惡的小表情,不過她嘴角微勾,玉郎知道她又要拿自己尋開心了。
“你這死丫頭,我隻是見那翻譯麵熟的很,怕是那夥賊匪……的餘黨?”
就在倆人交談時那翻譯領著倆士兵來到烏雛麵前,拱手行禮“長公主能來高麗張某真是欣喜啊,高麗王的大夫人益宗夫人將在後宮宴請公主,請先隨在下前去。”
一行人隻好又到了益宗夫人的別院內等候,等到傍晚益宗夫人才帶著一夥人回到這裏,宴席開始,整場宴席除了益宗夫人和烏雛說過兩句話後,就再沒人理過這太周來的長公主了,烏雛也習以為常,她這個公主本就沒有什麼身份,更別提有人願意巴結自己。
玉郎見這宴席都成這益宗夫人的家宴了,也無聊的站起身子走了出去,這時他瞧見那張翻譯正在拐角和什麼人在攀談,玉郎聽不懂高麗話,隻好作罷,伸了個懶腰又回到表妹身邊。
“你讓主子放心,我會讓這個公主帶我去關內的!”
屋外的人正是張越書,他透過窗戶望著裏邊的烏雛公主,這次的計劃一定要成功!
當晚烏雛公主被安置在王宮裏一個角落的小屋中,烏雛公主插腰站在小屋外頭“彈丸小國,也太窮了吧?”
“我看是他們根本沒拿你當回事……”
玉郎這時為了保護烏雛所以取出了長槍,這時院外突然閃過一道人影,玉郎追出去時卻已經不見了。
“怎麼了?”
“沒事……我眼花了。”
玉郎讓烏雛進屋休息,他們的隨從和烏雛的侍女沒有進宮而是被安置在城中的百姓家裏,所以隻有玉郎一人保護烏雛。
而剛才突然出現又消失的人影是張越書!他本想和烏雛公主的貼身侍衛‘鬼臉’搞好關係,故深夜端來酒菜,怎知卻瞧見這鬼臉握著一杆銀槍,這銀槍就是當日那捕司用的!
“難道是巧合?”
張越書左思右想,放下手中的酒菜,跳上房頂又偷偷到了烏雛公主所在的院落。
“現在看來,這人還真像當晚殺死李先生的人,我要不要試他一試?倘若他不是……那想要和烏雛公主搞好關係就難了……”
張越書糾結了好一陣,都沒注意玉郎已發現了他,但他未動,玉郎也不動,隻待半燭香時間過去,張越書無奈地離開了。
“這人還真是餘黨,難怪他們能和關曾遠勾結,原來賊匪就是高麗王朝的人……”
玉郎輕輕放下手中的長槍跟著張越書到了一別院內,那張越書用高麗話向什麼人彙報了兩句話,就聽見屋內傳出了女人的嗬斥聲,其中居然還有益宗夫人的聲音!
這時巡夜的士兵發現了玉郎,玉郎隻好用輕功跳上屋頂回到了烏雛屋外。
“表哥幹嘛去了?”
“小便!”
“小便要用翻牆?”
烏雛這時披著衣服走了出來,指著牆頭上落下來的灰漬。
“那老翻譯到底有何古怪?”
“那人是長白山賊匪的餘黨,他剛才偷偷觀察我,我假定不動,待他走時尾隨於他,見他在和今日宴請你的益宗王後彙報著什麼。”
“噢……”
烏雛公主好似有何心事想說,卻又不好開口,這時院外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