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家大院,關午慶扶著關家的一把手‘兵部尚書’‘大司馬’關禦瓊回了書房,他二人剛從早朝中下來。
關午慶是關禦瓊二兒子關曾慶的孩子,年僅二十七就已經是三品官員‘銀青光祿大夫’,和關禦瓊是同級的官員。關午慶行事作風淩厲,絕不拖泥帶水,深受關老爺子的賞識,也是關老爺子指名的關家接班人。
“高麗那邊的事情怎麼樣了?”
關老爺子已經八十有餘,滿頭的白發,腮幫上有些褐斑,兩隻深陷的眼睛還是深邃明亮看上去很有神,身子骨也依舊硬朗,年輕時他在西域參軍整整十五年!
“曾遠伯說高麗那邊的漢人都被殺了,而且都是被同一個人殺的。高麗女人那邊沒有了棋子,正求著曾遠伯借人呢。”
關午慶幫老爺子脫下了官服,這些事本可以讓下人來做,但自他待在老爺子身邊起就是他服侍在老爺子左右,他覺得下人們沒他仔細盡心。
“唔……聽說你讓午華派人出去了?”
關老爺子脫了官服,坐在門外的太師椅上,關午慶端來一杯茶水,在裏頭擠上兩滴青梅。
“是,我讓他派‘領軍衛’郎將蕭花雲去教訓教訓‘攘王’齊索,順道去將薛太後的人給殺了,但都失敗了,齊索就好似提前就知道我們會去找他,蕭花雲被他的人用毒弄成了重傷,現在還臥榻不起。另一隊人馬則是被打退了,可見薛太後手裏頭握著的那個人實力不凡,能硬闖高麗,還能躲過曾遠叔的追捕。”
“曾遠……他是沒用心,要是他願意,那人還能回中原?你曾遠伯的父親,也就是我的弟弟他死得早啊……午華又和他關係不好,這家事比國事難啊!對咯,那方巾找著沒?”
關老爺子喝了口青梅茶潤了潤喉嚨,轉過腦袋露出一抹壞笑。不過他一直沒搞懂,為什麼薛盈燕會如此看重一個小小的捕司?雖然此人的確了得,還真想親眼見上一麵,到底是怎樣的英雄少年。
“依舊下落不明,不過大伯說有條線索。”
“什麼線索?”
“聽說江湖上出現了假的‘方巾’。”
“假的?何故造假?”
“江湖人士的想法天馬行空,我們已經派人去四處打聽消息。”
臨近中午,關午慶又得起身進宮,他身為光祿大夫得時刻待在皇上身邊。但實則,他是替關家盯著皇上。當今聖上‘齊禦’是關禦瓊的女兒和先皇所生,登基之後自然就成了關家的傀儡皇上,平日裏諸多瑣事都由不得自己,連吃飯睡覺都得聽關家的安排。
關午慶回到宮中時齊禦正在翻閱奏折,這些奏折中有大半還是上個月的。
“誒,慢著。”
關午慶坐在禦書房的客椅上喝著茶,這時一個太監將今日整理好的一摞奏折抱了進來。隻是這其中夾了一封信紙,關午慶眼尖,站起身子將信抽了出來,還在翻閱奏折的齊禦抿著嘴抬起頭。
“關卿家,可是誰寫給朕的……?”
齊禦小聲詢問,可關午慶沒有搭理他,他看著手中白紙上的內容,臉頰一顫,將信紙收進袖內大步離開了禦書房!
那太監見關午慶走了,便捧著其餘的奏折走到皇上桌邊。
“殿下……”
太監見桌上以擺不下其餘的東西,便退到一旁。
“……”
那齊禦雙唇緊閉,兩頰緊縮,雙眼震怒地看著前方,他站起身子用力地將桌上無論是批奏完的還是沒有翻閱過的奏折統統推了下去!而後倒坐在椅子上。
那太監見皇上生氣了,便放下手中的奏折趕緊退出了書房。
“滾!誰都不準進來!”
那太監前腳邁出,齊禦就在裏頭拍桌大叫。
從禦書房拿走皇上書信的關午慶走到了大殿前門,他怎麼也想不到齊索那家夥會知道高麗的事情!他怎麼會知道的?他根本沒去過關外,關外也不可能有他的勢力啊!還有他最近三番兩次和關家接觸,他到底想要幹嘛?難道他也想摻和進關家和薛太後的爭鬥?可他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