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高麗使節團抵達長安還有三天的時間,朝廷這時才對外發布消息,並讓衛兵們整日在長安的大小街頭巡邏,還限製了刑部以及六扇門成員的進出。皇宮內更是看護森嚴,每一個彎,每一個宮殿附近都有‘十六衛’以及禁軍把守。關家的成員也陸續行動起來了,關曾河帶人到了薛太後的寢宮外頭,讓薛太後和烏雛公主準備三日後的接待宴席。
“關大人……”薛盈燕坐在屋子裏頭,語氣洪亮:“那高麗隻是個彈丸小國,何須如此勞師動眾?”
‘太周’地處中原,地廣物博,而那高麗,遠在天山腳下,隻是一部族小國,關家這次為了接待他們的特使,將長安裏裏外外布控起來的確是有些過了。並且理由也很牽強,無非是因為烏雛去了高麗,他們再派人過來回禮罷了……那關曾河彎腰行禮在屋前,聽到薛太後的話後才直起身子:“太後,這都是皇上的意思,我們乃是大國,如此盛待他們,可讓高麗王感受到聖上的皇恩浩蕩。”
皇恩浩蕩?這關曾河可真大膽,這次召見高麗使者,全是你們關家的意思,皇恩,莫不是你們關家的恩?薛太後苦笑著,她站起身子走出寢宮,門口已被關曾河和他的部下們圍的水泄不通。如若是平常,這些人進到皇家後宮可都是死罪。
“我知道了,三日後我會帶著齊珞去的……”
關曾河見薛太後答應了,便帶人離開,隻是還留了一隊人馬守在外頭,時刻盯著薛盈燕。
等著關曾河離開,薛太後回到屋裏,薛燕呈上一塊濕毛巾,她知道薛太後剛才緊張的不得了。
“啊……玉郎有你和盈兒照顧真是幸福。”薛太後坐回床上,用毛巾擦了下額頭,剛才她看見關曾河領著大批人進到這院子裏時,心跳都加快了。
“太後,關家如此肆意妄為,難道真沒辦法治他們了嗎?”
“……王尚書最近被關家纏著,六司的尚書們整日被關禦瓊找去商議國家大事,他都抽不出身來想對應之策,你們那的潘侍郎……我看他為人輕佻……三日後刑部要是拿不出方案,僅僅是讓齊索進宮搗亂還是不行啊。”
薛太後像個泄了氣的皮球一樣半躺在床上,過了半晌,她將白鴿叫她一旁。
“我知你武功最好,能否將我女兒烏雛帶出宮去?”
“可以是可以……不過怎麼快讓公主離宮定會被關家人發現,不如後天晚上。”
“恩……不過我現在還有件事要你去辦,你現在去找玉郎,讓他……”
薛盈燕突然又想到了一個險策,隻是這計策略顯當然了。她想讓玉郎帶著六扇門的密探去長安外截殺高麗使者!傍晚,白鴿趁著宮中守衛交班的時候偷潛了出去,到了玉郎他們住的屋子,發現這裏空無一人,可裏邊的東西透露出今天還有人在這裏待過。
“這小子在這緊要關頭去哪兒野了?‘黑蓮’也不在……那個女人也是。”
白鴿站在院子裏,想著玉郎他們還會在什麼地方。
“刑部?”
如今整個長安他們也隻能去刑部了,白鴿關上院門,剛想動身前往刑部,就察覺巷口有人進來,躲到一旁,原來是那小子,帶著他的兩個女人回來了。
“主子,關家到現在都沒有找到關於你的線索,隻有那個關午華見過你,何不乘此機會……”
“你方才在路上也提到過,讓我去接近關家,然後用假身份加入他們?可關午華知道我是潘勇的人,不妥。”
三人走進巷內,他們的確是剛從刑部回來,潘勇一個人獨木難支,便想到找他們去刑部商量。中間眾人才發現,到現在為止,關家的人都沒有找到過‘白玉郎’這個人,那關午華雖親眼見過玉郎,卻也不清楚他的身份,也隻是抱有懷疑罷了,回來時薛盈便提出了剛才的計策,讓主子去接近關家,憑著主子的武藝定受關家重用,到時候主子和薛太後裏應外合,搞垮他們!可玉郎自己清楚,自己握槍後殺氣畢露,這是常年在深山中與野獸為伴時就展現出的氣息,關家即便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到最後也會提防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