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們?”
齊索沒有想到,會是他們來先找自己,關家的人呢?關家此時肯定會派人來遊說自己,可為什麼會是他們先來?目的又是什麼?
玉郎環顧四周,隻有身後兩個牢間裏還關著刑犯,其餘的都是空著的,便走進齊索待的牢間。齊索一皺眉,見玉郎進來後望向外邊,剛想開口喊叫,就被玉郎捂住了嘴巴。
“小王爺,我們來此找你,覺無惡意……”玉郎慢慢鬆開捂著齊索嘴巴的手掌,齊索一皺眉,轉過身指著玉郎。
“你還想怎麼樣?”
齊索此時已經沒了往日裏小王爺的威嚴範兒,他此時對玉郎可謂是敬而遠之,這男人,離自己越遠越好,最好是暴死在街頭。
“當然是來找你一起翻身!”
“翻身?你又想幹嘛?”
齊索一陣苦笑,這白玉郎居然還不死心,還想著和關家鬥?今日一戰,齊索見識到了關午華的本事,也領略到了關禦瓊的老辣,他深知自己的不足,能保住性命,已是大幸。
“難道,小王爺你就怎麼服氣了?甘願向關家認輸?可笑啊!哈哈哈哈!齊索!你還記得自己的身份嘛!這長安!這朝廷!絕不是他關家的地盤!”
玉郎仰天長笑,聲音驚動了外頭正在賭骰子的守衛們。
“誒,你在幹嘛!”
那群守衛來到裏麵,玉郎伸出手架住了齊索,白鴿跑動身子,將守衛們一一推了出去。
“小王爺,再來一次!我玉郎不是怕輸之人,但是,輸了就一定要再贏回來!”
玉郎拽著齊索跟在白鴿身後,他撩起長槍,將想要衝上來的守衛的喉嚨劃破。
“怎麼贏!”
齊索被玉郎和白鴿帶出了刑牢,他望著夜空,急忙詢問玉郎。這男人的話雖不可全信,但齊索還想要賭!被玉郎帶了出來,便是自由了!那麼,就還能一搏!
“出城,叫你的人馬再殺回來!”
玉郎抓著齊索的手臂往外跑,突然放風的葉兒從刑牢外的走廊盡頭跑了回來。
“不好了!有人來了!有不少人!”
“看樣子是關家的人……怎麼辦?”
玉郎一扭頭,看向白鴿,白鴿一愣,計劃不都是你們弄出來的嘛,怎麼此時輪到她想主意了?
“我不知道!”
白鴿幹脆不管,反正她有辦法獨自一人逃出去。
“殺出去!。”
這時,齊索說話了,他轉身又進到牢裏,撿起地上一把長劍。
“你不是要翻身嗎?殺就行了!對付關家這種獨霸朝野的勢力,唯有靠殺!”
齊索一馬當先,握著劍走了出去,迎麵就撞見了要來找他的關午慶!
“你!你怎麼出來的!”
關午慶看見齊索握著劍從後院刑牢的方向走了出來,嚇得退後了兩步,身旁的侍衛們都趕緊拔出佩刀。
“你們!是你!”
緊接著是玉郎跑了出來,關午慶指著他二人,喘著氣,好不容易又才憋出了一句:“上!殺了他們!”
身旁的侍衛們聽見關午慶的命令,便也不顧齊索的身份,舉刀衝向了二人!
“你會不會武功!”
玉郎提槍上前,擋下了砍向齊索的刀刃。
“自然是不會,但會殺人!”
齊索慢悠悠的從玉郎身後走出來,一劍刺進了一名侍衛的腹中!
“呃啊!”
玉郎一抬槍,將衝上來的侍衛們擊退,惡狠狠地盯了眼齊索。
“誒,小心前麵。”
齊索無所謂的搖了搖頭,而後舉起長劍,指著前頭,那些侍衛們又湧了上來。關午慶見齊索被薛太後的人救了出來,便立馬往回走,要立刻去通知爺爺!
“誰!”
突然,關午慶麵前出現一把短劍,他嚇得退後數步,當站定後,抬頭望過去,是兩個女人!
“這個人……得死,可……”
可白鴿下不了手,他是光祿大夫,殺了他,自己就是朝廷的欽犯!
“你!”
關午慶見這女人不敢動自己,便露出笑意,從白鴿的劍刃前繞了過去。
“你在幹嘛!”
突然,一陣呼嘯聲從白鴿和葉兒麵前撩過!一道銀光貫穿了關午慶的身子!
“……!”
白鴿露出震驚的模樣,她好久沒有露出過這種神情了,並不是因為害怕或是恐懼,而是一種自責,自己剛才居然猶豫了,若這關午慶會點武功,那自己剛才的猶豫便會讓自己葬送掉性命。
“他是朝廷的逆賊,你這女捕司,方才在猶豫什麼?”
後頭的侍衛們都被玉郎擺平了,齊索握著還在滴血的長劍走到白鴿身旁,冷峻著臉看著她。白鴿低垂著腦袋,自己剛才是怎麼了?居然會害怕背上罪名。
齊索從關午慶的屍體上踩了過去,刑部的官員們聽見後院傳來打鬥聲,都趕了過來。醉倒在大堂上的潘勇也被人攙扶到了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