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三人的刀,陳台國還是有自信擋下的,可沒想到,會有人突然插手,將刀給在半途中截住,陳台國收回雙手,定睛一看,是一個戴著白色麵具的男人站在前頭,單手握住了刀背。
“你是什麼人?好大的狗蛋敢接我的刀?”
秋三人又坐回了凳子上,伸出右手指著這出現地悄無聲息的男人。剛才那個地方可是沒人的,自己扔出刀的瞬間,他就突然出現了。
戴著白色麵具的男人,自然就是玉郎了,他和幾個丫頭們嬉鬧了一會,便立馬離開了自己暫住的客棧,來到這間昨天‘靜劍門’弟子告訴自己的,聚集了大量武林人士的客棧,本想在這兒再打聽打聽,有關於明天比武大會的消息,可沒想到,這‘平王’陳台國也來了。他身為本地的藩王,自然是不願意這群江湖人士,在自己的地盤上舉辦什麼比武大會,玉郎出手替他攔刀,則是為了能接近陳台國。
“‘鬼臉’,你可以怎麼稱呼我。”
玉郎抬起握著刀背的手,手腕彎曲,將刀又扔回給了秋三人,秋三人雙眼一怔,抬起一腳將刀踢開,這刀硬生生地插進了一旁的木柱裏。
“好了,不要再鬧騰了,此地乃是本王管轄的地域,你們要在這兒比武,本王怎能坐視不管?本王不會亂抓你們,隻希望你們就此離開榆林,休要再參與明日的什麼比武大會了。若明日誰還未走,到時就休怪本王不客氣,所有人一律抓捕!”
陳台國朝前走了兩步,朝著滿屋子的人環視一圈,反正明日,隻要鬼甲子的那把‘鬼武’現身,自己就立刻派人去搶奪,誰要敢阻撓,一律肅清!
可陳台國的話,絲毫沒有動搖在場所有人,他們都想一睹‘鬼武’的威姿。這把來自吐番的奇怪神兵,在鬼甲子身上已經傳出了許許多多的傳聞,有人說它的確是來自地府的兵刃,也有人說,是鬼甲子練就的奇怪武功,才讓敵手動彈不得罷了。不過,無論真相是什麼,已經來到榆林的江湖人士們,在未見到‘鬼武’前,是不會離開這兒的。
客棧二樓的一間房間裏,一隻白玉般的纖手掀開了床頭帷幕,懷抱木盒的少女探出了腦袋,這少女披著一襲輕紗般的白衣,猶似身在煙中霧裏,看來隻有十六七歲的年紀,除了一頭黑發之外,全身是白,麵容秀美絕俗。
“下邊,可是‘平王’來了?”
少女的聲音似是天籟,一開口便叫人有種身處雲端的錯覺。
“是。”
站在門口佩著寶劍的女人回過頭來,緊接著又頓了頓。
“還來了個奇怪的人。”
奇怪的人,指的自然就是玉郎了。
“……誰都無妨,隻要能得到這東西,誰都無妨。”
床上的少女,伸手輕撫懷中的木盒,那把傳聞中的‘鬼武’便在這裏頭!
這少女著一身白衣,寓意掛孝,她便是戰死在蒙古的鬼甲子的女兒,董霏雨。她在師傅的幫助下在大漠裏找到了父親的遺物,她一心想為父親報仇,無論師傅如何勸說,這倔強的女孩,還是毅然決然的拿著‘鬼武’到了榆林,將‘鬼武’現身榆林的消息散布了出去,就是想找到一個能配得上父親遺物的人,替自己去報仇雪恨……大約一個月前,董霏雨的師傅見自己勸不動這丫頭,便叫另一名弟子明萱陪著她。她自己則說長安有變,自己要去見見故人,便和兩名弟子暫時告別。
就在此時,樓下打起來了,秋三人和‘鬼臉’二人,一言不合,便在這客棧裏打了起來,完全無視了陳台國,這個‘平王’的存在。
倆人交手數回合,秋三人開始漸漸吃力了,他沒料到,這個戴著麵具的家夥手勁怎麼大,與他比試拳腳真是吃虧大了!就在秋三人準備耍陰招扔飛刀時,玉郎跳到了二樓,秋三人趕緊也跟了上去!
“王爺,這……?”
樓下的侍衛詢問陳台國,這下該怎麼辦?若讓他們繼續打下去,恐怕會影響到平王的威嚴啊。
“無礙,這些草寇,不拚得你死我活,是不會罷手的,也好,就讓他們自相殘殺,免得髒了我們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