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不買也看看了啊,新鮮的果子,果子喲。”
“你這果子怎麼會是新鮮的?”
長安鬧市的街頭上,一位穿著幹練,留著馬尾辮的姑娘拾起了果販籃子裏的蘋果,在手中掂量了一下,隨後放在了一旁的梨籃裏。
“姑娘,你可以不買,但不要說我這果子不新鮮啊?這可是今早剛摘下來的新鮮果子!”
“放屁,城門被嚴控把守,你到哪兒去摘的果子?莫不成是從別人家後院偷來的?”
被這位姑娘為難的果販偷偷從懷裏掏出了一張白紙遞了出來。
“我懶得和你扯!走開走開!”
果販扛起果籃就走,那名接過白紙的姑娘也在一眨眼間消失在了人群裏。
“主子,是太後的密信!”
玉郎帶著眾女回到了長安,等到齊蓼她們也抵達後,就先和薛燕兩個人偷偷潛入進了長安城中打聽姑母薛盈燕的消息,進到城中的第一天兩人幾乎什麼事情都沒打聽到,直到那天傍晚,有人偷偷往客棧房間裏塞了張紙條,叫他倆第二天午後去集市上找一個賣不出水果的果販,並且還寫上了接頭的暗號。兩人對這紙條疑惑不已,不知道是誰在戲弄他們?亦或是誰認出了玉郎想要他進入圈套。不過到了第二天,玉郎還是對這紙條耿耿於懷,就和薛燕二人來到了集市,果真看見了一名奇怪的果販。薛燕上前搭訕,真的和他接上了紙條上的暗號!並且果販還給了她一張紙條,薛燕打開紙條,上頭居然是薛太後的密令!
玉郎接過薛燕帶回來的紙條,看著上頭寫的內容眉頭一皺,裏邊寫的內容的確有姑母的做事風格,可也不像是姑母能想出來的計策。是有人給姑母在出謀劃策?還是,這封信是關家用來騙自己的?關家其實早已知道自己回到了長安?
“主子?”薛燕一臉擔憂的看著主子手中紙上的內容,咽了咽喉嚨,真要照著紙上所寫的去做,主子可就成了千古罪人了啊。
“先去刑部看看。”
玉郎收起了這張紙,帶著薛燕先到了刑部外頭,瞧見裏邊還是如往日一樣照常運作著。
“主子可要進去看看?”
“不可,現在應盡量避免關家發現我們,隻要知道刑部尚存就行了。”
玉郎和薛燕剛準備離開,一名從刑部走出來的官員望著他倆的背影甚是眼熟。
“難道是自己眼花了?”
等著玉郎和薛燕離開,一夥從皇宮中來的官員又到了刑部搗亂,自從賈家的人被趕出刑部係統後,這夥人就隔三差五的來這兒幹擾刑部的工作,弄得新上任的刑部尚書毫無辦法。
“雷大人,他們又來了!”
“哎。隨他們去吧!他們鬧不出什麼名堂來的,過兩個時辰他們鬧累了自然會自己走的。”
新任的刑部尚書是個四十出頭的糙漢,滿臉的絡腮胡渣,連頭發都是一根根豎著的,稍稍打扮都能在戲台上演鍾馗了。他本是管理全國牢獄的獄司長,因實在無人能擔當刑部尚書之職,齊禦隻好先將這人提拔了上來。
關家在朝廷中的勢力派出這些人來到刑部,隔三差五的就以各種名義要去翻閱卷宗和調查刑部的財政支出。身為刑部尚書的雷貫聰完全有資格和權利阻止他們在刑部內如此肆意妄為,可他剛上任尚書一職不久還什麼都不懂,生怕自己惹了朝廷裏的那位大人,以後的仕途可就麻煩了。
“皇上真是愚鈍啊,居然提拔雷貫聰這個蠢貨當尚書。”
刑部的宗卷室裏,這兒沒有刑部尚書的命令是不允許任何人進來的,可自從雷貫聰上任後,這兒倒成了所有人都可以任意出入的地方了。
來這兒找碴的小官員們隨手翻翻枯燥無味的舊檔案,就站在一塊兒議論起了這新上任的刑部尚書。不少人都覺得自己都比雷貫聰適合刑部尚書這個位置,甚至有人直接辱他是笨豬,豬腦袋,手握尚書之權還每天渾渾噩噩,不求上進。
“管他作甚?皇上提拔他做這個位置,隻是不想讓關大人染指這兒罷了,我們隻需要牽製住這頭笨豬,讓他毫無作為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