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若宸雙眉緊鎖,沉默不語。
“王爺,今日在櫟陽街頭倒發現了一個女子頗像那個叫寒菱的姑娘,隻是很快就失去了蹤影。“柳義說完皺了下眉,帶著絲興奮繼續回稟道:”王爺,屬下在上河縣寒家莊時曾打聽到寒家戲班有一項祖傳絕活---變臉術。實際上就是江湖俗稱的易容術,看來屬下跟蹤她時屢屢跟丟,想必是她易容了的緣故。“柳義鄭重地回稟道。
“哦!”銀若宸的眼神跳躍了下,若有所思起來,這倒是個值得注意的發現。想了想,他冷靜地吩咐道:
”聽說寒家戲班曾在櫟陽郊野生活了長達二年之久,你近段時間就守在櫟陽查探此事,事情若有任何眉目即刻來麵稟本王。“
他眼神沉靜,麵無表情,發生了這麼大的事,他不相信會找不出任何痕跡。
”是。“
”另外,現在那些蒙麵大漢還在追蹤那個老婦人和那個叫寒菱的姑娘,你密切留意下,多加派人手,切記不要讓那個姑娘死於意外。“銀若宸眼放精光,沉穩地命令道。
”是。“
枊義答應一聲,從窗外消失了。
“還不起來,都躺了二天了,有那麼嬌氣嗎?”秋雨厭惡不屑地望著寒菱那醜陋的臉,沒好氣地說道,“你又不是什麼娘娘,身子哪有那麼嬌貴?”
“可不是麼?”丫頭紅杏附和道,“還當自己是個什麼?這可是東寢宮,這裏除了王爺,你也配我們來服侍麼?”
“你們可別這麼說,等下傳到王爺耳裏有你們好受的,沒看到她受傷了,王爺緊張得什麼似的嗎?”王婆子端來一碗粥給寒菱朝她們說道。
她們二人哼了一聲,滿臉嫌惡。
“沒想到這麼一個醜女竟然有這種手段,把王爺迷得團團轉。”
“是啊,竟然連娘娘們都念她好呢,可見她心機深重,不是個好貨色。”
......
寒菱躺在床上聽著她們的各種嘲笑,譏諷,不加理會,這東寢宮的丫頭個個都是人精,勢利眼,比起那些娘娘還要囂張拔扈。
自打寒菱來後,銀王爺基本上都用不著她們侍伺了,特別是秋雨更是倍感冷落,因此她們一個個怨氣衝天,把寒菱當成了眼中釘,肉中刺,寒菱心知肚明,苦笑不已,卻也懶得答理她們。
“王爺。”
銀若宸高大魁梧的身影出現在門口,秋雨和紅杏立即換了副麵孔,巴結討好地請安道。
“嗯。”銀若宸“嗯”了聲,正欲出門,忽然想起什麼似的,便朝寒菱的廂房走了進來。
寒菱忙坐了起來。
“你的手好點沒有?”他眼眸清亮,帶著絲溫存的笑意。
寒菱忙站了起來,不安地答道:
“王爺,奴婢的傷不要緊的,奴婢隻是踐命一條,不勞煩王爺您惦記著。”
銀若宸皺了皺眉,拿過她的手瞧了瞧,陰著臉道:
“這手明明還在腫著,這些禦醫幹什麼用的?”說完想了下,道:“你跟本王來。”
說著朝外麵走去。
寒菱站著沒動。
“怎麼回事?本王的話你都不聽嗎?”銀若宸沒聽到背後的腳步聲,不由掉轉頭,劍眉一挑,臉露不悅地責問道。
“是,奴婢遵命。”寒菱聽得銀若宸的責問,不敢說什麼,隻得小聲囁嚅道。
說完看了眼秋雨和紅杏慢慢地跟在銀王爺背後朝寢宮外走去。
一輛華麗的馬車停在寢宮外麵,小廝挑起車簾,銀若宸踏上馬車,頓了頓,掉頭過來,朝寒菱伸出了一隻手。
馬車較高,寒菱手受傷,雖有小廝放了踩踏,上去較為困難,望著銀若宸白晳的大手,遲疑了下,銀若宸眼露不耐煩的神色起來。
寒菱隻好小心地伸出了左手,銀若宸握著她的柔荑輕輕一提,她輕便地上了馬車。
馬車朝妙記醫館馳去。
原來是替自己瞧手傷的,寒菱心中一暖,悄悄望了他一眼,卻見他劍眉緊鎖,半邊臉上肌肉緊繃,神情竟隱隱透露出一絲愁悶來,不由驚愕不已,他也會有煩惱嗎?
從妙記醫館出來已是黃昏了,櫟陽街頭人來人往,熱鬧非凡,寒菱坐在馬車裏望著繁華熱鬧的街道,神情恍惚。
“下車吧!”他朝她淡淡地說道。
寒菱愣了下,有點不知所以地望著銀若宸,這不是還沒到王府嗎?
銀若宸施施然地下了馬車。
寒菱無法隻得跟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