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王爺......太妃娘娘已給您物色好了美麗溫順的寒柳姐姐,奴婢還是去當個打雜的吧!”寒菱仰起小臉,眨著杏眼朝著銀若宸說道。
“哦!你站在這裏,是為了這個不高興嗎?”銀若宸眉毛彎彎,臉上浮起一層清淺的笑意,眼角眉梢神彩飛揚。
寒菱一時答不上來,隻是怔怔地望著他,忽然覺得這樣不太好,忙搖了搖頭,低下了頭。
”你不想服伺本王了?“他盯著她問道。
寒菱垂頭站著,默然無語。
“哼!”銀若宸冷哼一聲,抓過她沒有受傷的手,冷聲道:“你想逃離本王?”
寒菱麵色略微發白,有苦不能言,隻好衝他傻傻地笑了笑。
銀若宸眼神一暗,霸道地說道:
”你給本王記住:本王的跟班隻有本王一個人能作主,其她任何人都是不能改變的,包括你自己。你還是乖乖地跟在本王的身邊,做好你的本份。別想那些沒用的。“說完清了清嗓音,不滿地繼續說道:”你既口口聲聲說你嘴裏,眼裏,心裏隻有本王一人,本王怎麼就瞧不出來呢!“
寒菱聽了,心虛得頭都要低到胸前了!
”記住你說過的話,以後不準再提這樣的問題,沒有本王的同意,你哪也別想去!”他邪惡地說道。
”是,閻王爺。“寒菱無奈地小聲答道。
”什麼,你說什麼?“銀若宸微眯了眼,垂下頭來問道。
”閻王爺,不,不,銀王爺,銀王爺.......人見人愛的銀王爺。“寒菱嚇了一跳,忙改口一迭聲地讚美道。
”哼!油嘴滑舌的,你敢說本王是閻王爺?“銀若宸用手摸了摸麵具,忽的邪邪一笑,高深莫測地說道,”這樣也好,你可記住了,莫要輕易惹惱了本閻王爺,否則隨時都會有危險。“
說完撫摸著手上的祖母綠指環,慢條斯禮地說道,”走吧。“
他負手朝前麵走去。
寒菱無可奈何,隻好尾隨他而去。
夜晚寒意深重,寒菱坐在齊庶妃房前,搖搖欲睡。
銀若宸今晚寵幸齊庶妃,寒菱沒法隻得跟著他守在房門外,自從軍營回來,銀若宸似乎性趣盎然,有時一晚上要寵幸二,三個妾侍。
他倒風流快活,可苦了寒菱,每日夜晚睡眠不足,白天無精打彩的。
你個色鬼!天天溫柔鄉裏,顛孿倒鳳,哪日非得精盡人亡不可!已是子夜了,剛從月夫人房裏出來,又跑到了齊庶妃房中,話說,你真有那麼饑渴嗎?寒菱暗暗詛咒著。
她攏了攏披著的狐狸毛氅,打著哈欠,銀若宸倒是體貼,給她配備了這件毛衣大氅,八成是擔心她凍壞了,沒人陪他發情了吧!
房中不時傳來嬉笑聲,肉麻的調笑聲,聽得寒菱渾身都起了雞皮磕塔,每每聽著銀若宸和他的妻妾們滿足的呻吟聲,她都惡心到想吐,即感到難為情,又覺得躁動不已,天啊!這簡直是一種折磨嘛!
屋外寒氣絲絲鑽進來,今晚雖風平浪靜,卻絲毫不減寒意。
寒菱站了起來,活動活動下,坐久了,手腳都酸麻了。
今晚的月光又清又冷,朦朧的月色靜悄悄地傾瀉下來,柔柔的,淡淡的,婉約而淒美,悠深而美妙,寒菱的腦中忽然呈現出一個奇特的畫麵來,美麗而高貴的女人,滿眼慈愛的望著她, 帶著輕柔的笑,略微蒼白的臉上掛滿了寵愛與無盡的愛意,身邊似乎還有一個男子,身著黃袍,手拈胡須,含笑望著她,多麼溫馨的畫麵啊!
寒菱呆呆地站著,眼眶漸漸濕潤了,這種感覺多麼親切啊!是她夢寐以求的。
為什麼會無故出現這種畫麵來?很多事情似事而非,似有若無,明明記不清了,卻又時時在腦海中閃現,到底是為什麼?她痛苦地抱著頭搖了搖,仰天深吸了一口氣。
一條鬼魅般的黑影飄落在窗前,寒菱一驚,眨了下眼,那條黑影從窗邊竟躍進了花草中朝外麵飄去。
什麼人?寒菱立刻警惕起來,想起上次銀若宸吻她時,她也是看到了一條黑影。
這王府究竟有什麼玄機?
寒菱隻遲疑了一會兒,就朝黑影消失的地方追去。
黑影顯然是武功行家,很快就消失不見了。寒菱順著依稀可見的腳印,一路追去,竟然來到了劉側妃寢宮。
皺了皺眉,寒菱大為奇怪,這劉側妃平時很少活動,整日病歪歪的,這黑影到她這兒來幹啥呢?實在捉摸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