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在嗎?”寒菱站在東寢宮門口小聲地問秋雨道,這已經是她第三次來到東寢宮門口了,銀若宸鐵青暴怒的臉總在她的腦海裏閃現,總覺得虧欠了他。
她的出逃是不是傷到了他?發生的這些事是不是很丟了他的麵子,觸犯了他的底線?
驕傲如他又怎能忍受她的這種背叛,正如他曾經說過的,本王最討厭的就是背叛,哪怕是條狗也不可以。
她算得上背叛他了吧?
銀若宸的捉摸不定,高冷莫測,讓她心中的惶恐不安逐漸加大。
因為瑞姑姑庇護的原因,銀若宸放過了她,甚至對她不理不睬,越是這樣,寒菱感到越加不安,他的冷漠,淡靜,對她基本無視的漠然,讓寒菱覺得躁動不安,總覺得他的平靜帶著危險的詭異,說不清哪裏不正常,隻是一種直覺。
已經幾次主動來找他了,不是不在,就是正在歇息,或者一個字“滾”,寒菱的耐性也被延伸到了極點。
“王爺不在。”秋雨冷硬簡短地說道,她穿著月白色的錦鍛長裙,頭上梳著時下流行的桃花髻,戴著精美的頭飾,整個人意氣風化,嘴角浮起一層暢快淋漓的淺笑,寒菱的離去,寒柳被遣返回春暉宮,使她又回到了以前的日子,東寢宮唯一能近前伺侯王爺的丫頭,地位風頭勝過王爺的妾,一時秋雨風光無限,氣焰也更甚過從前。
“王爺昨晚沒回寢宮嗎?”寒菱帶著絲失落的心情,莫名地問道,當話問出後,忽然覺得臉上發燙。
她似乎問得太多了吧!這個應該並不關她的事呢!
“翁主,你現在是堂堂王府的翁主,怎的三天二頭就往王爺的寢宮跑,還好意思來問這些嗎?前幾日是誰偷跑去王府與男人私奔的?王爺的臉都被你丟光了,如今還沒臉沒躁地過來找王爺,別把東寢宮的名聲弄壞了,王爺早就對你厭煩了,他是不會見你的,死了這條心吧!你如今富貴也得到了,地位也有了,以後就別再來糾纏王爺了,給自己留點臉麵吧!”秋雨眼帶嘲諷,話語客氣尖銳生冷地說道。
自從寒菱走後這幾日,王爺有時整晚都不回寢宮,這在以前是從來都沒有過的,而且王爺的行為似乎更荒涎了,日日左擁右抱,流連風月場地,來者不拒,甚至帶著青樓女子回府過夜,如此種種,大概都是這醜女小草惹的禍使得王爺氣悶而受到嚴重的刺激了吧。
秋雨把這一切都歸罪於寒菱了。
寒菱臉上青紅相加,秋雨的一席話讓她羞得無地自容,或許真的不應該再來找他了,也沒必要解釋了,自己隻是一個卑微的醜女,雖然被瑞姑姑憐惜收養了,到底隻是一個不起眼的醜女,王爺的身邊美女如雲,早就將自己忘了吧!又何必自作多情地認為王爺會在乎她的行為呢!
想到這兒淺淺歎了一口氣,心下怏怏,轉身朝回路走去!
剛走幾步,一個飄逸偉岸的聲影正大踏步走來,與寒菱打了個照麵。
“王爺。”寒菱一陣驚喜,脫口而去地叫道,顯然銀若宸剛從外麵回來,身上還帶著風塵仆仆。
銀若宸顯然也看到了她,可他卻視而不見,周身一股拒人於千裏之外的寒氣籠罩著,麵無表情,甚至連抬眼多瞧她一眼都顯得多餘,嘴角帶著蔑視與不屑,邁著大步從寒菱從麵前掠過,所到之處留下一股勁風,寒菱站立不穩,差點被這股勁風拌倒了!
他從她麵前漠然絕塵而去。
寒菱的臉瞬息蒼白!
“那個醜女還來幹什麼?”銀若宸暴怒無情的聲音從東寢宮裏傳了出來,他的聲音很大,大到足夠寒菱聽得一清二楚,寒菱知道他這是故意要說給她聽的。
“王爺,奴婢已經警告她了,讓她不要再來了!”秋雨嬌嗔委屈的聲音回道。
“讓她滾,以後不允許她再踏進東寢宮半步。”銀若宸冷漠絕情地大吼道。
這似牛吼的聲音震得走廊地板都發抖了。
“啊!”寒菱雙手捂臉,慘叫一聲,朝臥房跑去。
可惡的家夥,太絕情了,太傷人感情了!這麼明顯的拒絕,當她不是人啊!這家夥的薄情寡義真不是浪得虛名,想想阮側妃的下場,寒菱的心徹底涼透了,再也不期望能從他那裏得到原諒了,再也不期望他的恩情了,原以為能給他解釋下,她並不是誠心要這樣的,現在看來不要指望他能理解了,本來寒菱想感謝他放了青陽哥哥的,可現在看來一切都沒必要了,在他的心裏自己已經如棄婦般一文不值,不屑一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