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把心思花在寒菱身上了,不過不是庇護,而是有事沒事地找寒菱吵架,鬥嘴,近幾日似乎更是上癮了,見到寒菱就胡攪蠻纏地找理由跟她吵架,次次被寒菱氣得渾身發抖,七竅生煙,可越是這樣,他就越想跟她鬥,總想贏她,把她給壓下去。
而寒菱有了瑞姑姑的庇護,再加上他的胡理取鬧,也根本不把他放在眼內,與他針鋒相對,想他平日不是被人尊著,敬著,就是被那些逆來順受,爭相邀寵的妾侍們圍繞著,何曾見過寒菱這種不怕死,與他頂心頂肺吵嘴的女人,於是乎,每次被寒菱氣得麵色鐵青,鼻孔流血。
可越是這樣,他就越欲罷不能,偏偏想把她降服,卻又不得逞,因此整個王府,王爺與翁主的鬥爭日趨白熱化,幾乎到了水火不相容的地步。
這一日寒菱帶著小兔子在東側後花園閑逛,小兔子聰明機警,性格開朗活潑,很對寒菱的心思,寒菱每日與她玩得不亦樂乎,當然最為重要的是她對寒菱言聽計從,忠心不二,這讓寒菱感到非常幸運,畢竟要遇到一個這樣的人,就算是丫頭都是不容易的,對小兔子來說,寒菱這樣的主子也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因此也是盡心盡力地伺侯著寒菱,二人每日玩在一塊,就算寒菱日日跟銀若宸鬥嘴吵架,她也總是大無畏地幫著寒菱,把銀若宸氣得夠嗆!
寒菱正在怡然地欣賞著菊花,忽見前麵匆匆走來二個人影,抬眼一瞧,正是銀若宸帶著楊路昂揚而來。好家夥,銀若宸那廝正滿臉陰沉,目光不善,一付誰欠了他八百兩紋銀不還的的死相。
真是倒黴,又碰到這個家夥,瞧他這情形,八成又在哪裏窩氣了,正不自在呢,還是避他開為妙,否則就要晦氣了!
“走。”寒菱朝小兔子說聲,忙掉轉頭帶著小兔子朝反方向走去。
哪知銀若宸一眼就看到了她,忙趕過來衝她喝道:
“站住。”
寒菱才剛走了幾步,避之不及,實在不想跟他吵了,也不想與她頂嘴,這種日子她受夠了,當下佯做沒聽到,繼續往前走去。
“放肆,本王叫你也不理不睬,什麼意思?”銀若宸一個箭步追上來,抓住她的手臂,怒氣衝衝地問道。
手臂上的痛感使得寒菱咬緊了牙,上次也是這樣被他一抓,手臂上幾條青印到如今都沒有消退呢!
當下回過頭來,怒目而視,冷靜地說道:“放手。”
銀若宸見到寒菱這樣,冷冷一笑,說道:“想要本王放手,本王偏不,是不是放了你,你就可以去會你的野男人了?告訴你在王府裏本王說了算,別指望著在這王府裏見到你的男人,那要先問問本王同不同意。”
寒菱一聽,無緣無故的說著這些茺唐至極的話,什麼叫會野男人,她以前也不過是他的跟班而已,豈有此理?寒菱氣得要吐血了。
“放開我。”當下寒菱怒聲說道,隨即冷笑道:“你一個男人天天左擁右抱,妻妾成群還不夠,還要帶著青樓女子回府,荒淫無恥,我一個姑娘家還未嫁人,會男人也是正常的,怎麼就叫做會野男人了?也不照照鏡子瞧瞧你那熊樣,還好意思來指責我。”
銀若宸一聽,她這思想簡直就是大逆不道,難怪敢在自己身邊勾搭男人了,當下憤怒地說道:“女子三從四德,這道理你懂不懂?女訓你讀過沒有?在家從父,出門從夫,父死從兄,這些道理難道還要本王再教你不成?”
寒菱不聽猶可,一聽竟拿這封建禮教來束縛她,當即嗤之以鼻,大聲說道:“王爺,你給我聽好了,我就是我,不是你的那些寵妾,我自己的人生自己做主,我要自己挑喜歡的男人,什麼三從四德,見鬼去吧,別拿這些封建禮教來束縛我,行不通的,明兒個我還要親自去挑選我愛的男人,怎麼樣?”
寒菱說完朝他氣得青綠的臉得意地扮了個鬼臉,想拿這些破封建禮教來壓製我,門都沒有?
銀若宸一聽,不由氣得哇哇怪叫,她一姑娘家竟然明目張膽地說要私會男人,這是什麼嘛,這樣下去不出事才怪,抓著寒菱的手臂一帶,怒聲叫道:“你可真不要臉,一個女兒家,全聽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竟敢說要會男人, 你這思想是從哪裏來的?無法無天了,今日本王若不教訓你,到時反會害了你。”
寒菱被他手中的力道帶得站立不穩摔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