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翁主。”小兔子歡天喜地的去了,今日若真能見到銀若宸那家夥的真顏,那才叫一個開心呢!
寒菱負手在房中踱著步,跟著銀若宸久了,遇到事認真思考時,竟也會學著他的樣子,負手在房中走來走去了!
如果銀若宸真是那個錦袍男子,那說明他自打一開始就在調查寒家班血案,他為什麼要查呢?這與他會有什麼關係嗎?
正想得入神,掉過頭撞到一睹肉牆,驚得抬起了頭,正瞧到銀若宸那萬古不化的冰山臉。
原來,她想得入神,竟連他走了進來都不知道。
該死,小兔子呢?怎麼會沒有跟她通報呢?寒菱左右瞧著。
“不用找了,小兔子已被本王打發走了。"銀若宸不動聲色地淡然說道。
什麼?寒菱聽到這話驚了一跳,猛然感到一陣突如其來的不安,他竟然把小兔子打發走了。
“你不是要請本王用飯麼?那這房內就不必要有其他的人了。”銀若宸抬眼掃了桌上豐盛的酒席一眼,無所謂地說道。
寒菱一聽,似乎他說的也對,想了想反正不需要小兔子在此,她也能應付得過來,而眼下情形,也無可奈何了!
當即嘿嘿一笑,點頭附和道:“王爺說得極是,今日是我誠心請王爺吃個飯,就我們二人再好不過了。”
說完朝銀若宸一抬手,“友好”地說道:“王爺,請上坐。”
“嗯。”銀若宸嗯了聲,毫不謙遜地在桌前坐了下來。
“王爺,您英明神武,德才兼備,俠義心腸,小女子感謝王爺在大火中相救之恩,今日特地先敬您一杯,為表誠心,我先幹為敬。”寒菱給銀若宸倒了滿滿一杯酒,又給自己倒滿了一杯,端起酒杯朝銀若宸誠摯地說道,說完一飲而盡。
這句話是發自寒菱的內心,並無虛假的成份在裏,銀若宸聽得心跳了下,略一思索,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王爺,小女子當時家中有難,為替娘治病不得不賣身到王府,多謝王爺不嫌棄小女子貌醜,多方庇護與嗬護,小女子心存感恩之心,無以為報,再敬您一杯,略表謝意。”寒菱聲情並茂地說道。
此話多半為真,情感自然流露,聽得銀若宸一陣恍然,心中一動,隻一沉思,端起酒杯也一幹而盡。
寒菱眼見銀若宸毫不猶豫地連飲了二杯,好不爽快,不由笑開了顏,高興壞了,這計劃正朝著她預期的方向發展良好呢!
此時的銀若宸,因為飲酒的緣故,半邊臉上泛起了一絲紅暈,氣色和緩了不少。
寒菱忙又替他斟滿了酒,也給自己倒滿了。
“王爺,自打小女子跟了瑞姑姑後,屢屢與王爺吵架鬥嘴,心有不安,如今覺得這樣,委實不雅,這不被人當成了笑話了嗎?因此,今日我略備薄酒再敬王爺一杯,願我們飲完此杯後,冰釋前嫌,握手言歡,以後我們就和平相處,共同發展了。”寒菱端起酒杯說道,說完又覺得這“共同”二字太過露骨,便改口道:“彼此和睦。”
這話水份就太多了,直到今日今時,寒菱壓根就不承認自己做錯了什麼,明明是這個家夥薄情寡義,吹毛求疵,不聽自己解釋,一味地刁難自己。
眼下嘛,不過是權宜之計,先給他認個錯,讓他高興下好實施自己的計劃,以後還會要向他討回來的。再說了,日日與他針鋒相對,一點都不好玩了。
“王爺,小女子先幹為敬。”寒菱說完,一仰脖子,又一飲而盡。
銀若宸半邊臉上露出一絲迷人的微笑,手握著酒杯,卻一動不動。
喝呀,幹嗎不喝呢?寒菱瞧著銀若宸這樣,心裏微微著急。
可銀若宸卻像瞧出了她的心思般,隻是淡然坐著,並不喝酒,先前爽快喝酒的勢頭一去不複返了。
寒菱眼波一轉,繞到銀若宸的右側坐了下來,緊挨著他,不時拿眼偷偷打量著他的半邊麵具,見那麵具與他的臉契合得很天衣無縫,熨貼在他的右邊臉上,連固定物都沒有,卻牢不可破,不由暗暗稱奇。
“你真這麼認為嗎?”銀若宸握著手中的杯酒,整個人都轉向了寒菱,一眨不眨地盯著她,不信地問道。
“當然,我是真心的,比那個金子還真。”寒菱誇裝地笑著說道。
銀若宸眉眼挑了下,嘴角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來,對著寒菱,把手搭在她的肩上,作親昵狀附在她耳邊說道:很好,既然你是誠心的,那就請替本王喝了這杯酒,如何?”
寒菱一聽,頭嗡地一響,這家夥,什麼意思?前二杯都如此痛快地飲下了,這第三杯酒竟然如此唐推,難道是想考我不成?當下微微一笑,唯恐他懷疑生變,這幾杯酒裏,那可是一清二白呢!什麼藥都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