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菱很快就驚出了一身冷汗來,既是他特意讓自己喝了那杯酒,那他就一定知道酒裏麵下藥了,這下可好,偷雞不成反蝕了一把屎。
忙摸了摸脖子,還好,竟然還活著!
這可怎麼辦呢?
寒菱慌忙穿好衣衫,冼漱完畢,帶著小兔子朝正殿而去。
當寒菱趕到正殿時,祭祖儀式快開始了,寒菱忙小心地走過去,站在瑞姑姑身邊低垂著頭, 不想去見太妃娘娘那冰冷的神情。
寒菱眼睛滴溜著亂轉,悄悄尋找銀若宸的身影。
很快就瞧到了!
他,就站在瑞姑姑的右側,麵無表情地站著,自始至終都沒朝自己望一眼。
寒菱的心惴惴不安,一直到用完團圓飯,銀若宸就坐在她的身側,她始終無法安下神來,食不知味地吃完了年飯,心神不寧地朝東寢殿走去。
剛走到東寢殿門口,便見銀若宸全付戎裝地走了出來,寒菱瞧得暗暗心驚,他這個樣子是要出遠門嗎?
銀若宸麵無表情地走著,經過寒菱麵前時連眼都沒抬一下,直接無視她的存在。寒菱被他的這神情弄得又難受又心虛,眼見他就要走遠了,隻想著解釋下昨晚的事,忙追過去叫道:“王爺,請稍等。”
銀若宸開始並沒理會,待寒菱追得近了,不停地叫著,隻得停了下來,掉頭冷聲問道:“你,在叫本王?”
"對。”寒菱點點頭,心虛地小聲回道。
“說吧,什麼事?”銀若宸不耐煩地粗暴地說道。
寒菱越加心虛,可她已經做好準備受罰了,能在王爺的酒裏下藥,不想活了吧!
“王爺,對不起。”她小聲卻很清晰地說道。
“對不起,對不起什麼?”銀若宸臉一暗,滿眼寒霜地問道。
“王爺,其實昨晚給您酒裏下藥並無惡意,相信我吧!”寒菱老實地交待道。
“哦。”銀若宸“哦”了一聲,冷笑一聲問道:“難道給人下藥還要分有沒有惡意嗎?那本王現在若殺了你,也說不是惡意的,是不是也一樣無罪呢?”
寒菱聽得心驚肉跳,事實確實是這樣,給人下藥本身就不對了,還有什麼好解釋的呢?頓時滿臉通紅,垂著頭說道:“王爺,確實是我的錯,可我並不想傷害你。”說完抬起頭,眨著大眼,真誠地說道:“請相信我。”
隻是想確認他是不是那個錦袍男子,想知道他了解寒家班血案的真實意圖,其他的,真沒想過,更不會想到要去傷害他。
銀若宸望著她無辜清亮的眼眸,心內一陣悸動,良久後,嘲諷地笑道:“你該不是想說,給本王下藥隻是想下得玩玩吧?”
說完他的臉上滿是嘲笑。
寒菱聽得縮起了脖子。
銀若宸逼視著她,想了半響,忽然說道:“好吧,本王現在給你一個機會,你說你到底是什麼人?誰指使你來王府的,你在本王身邊到底想做什麼?昨晚給本王下藥是為了什麼?隻要你如實回答出來,本王既往不暨,待你還如從前,若你有什麼困難,本王可以考慮幫你,如若你不想說,就當本王沒問過。”
銀若宸一迭聲的問話,讓寒菱不知所措起來,這一係列的問題把寒菱給問傻了,誰指使她來的,來王府有什麼目的?
天啊!這也太複雜了吧,她的目的隻是想來王府賺點銀子而後逃之夭夭的,其它的那些,自己都不知道,怎麼回答他?你問我,我問誰去?
這樣逼問我,還不如直接殺了我得了!
深深呼了口氣,抬起頭來,一眼就望到了銀若宸那晶亮期望的眼神,咬了咬牙,哭喪著臉說道:“王爺,我真是因為娘病重無錢醫治,為了銀子才賣身來到王府的,並沒有什麼其他不可告人的目的呀!至於昨晚給您酒裏下藥,這個呀!其實,我隻是想灌醉王爺後,摘掉王爺臉上的麵具,瞧瞧王爺的真麵目,並無其它意思,可王爺英明神武,不受騙,反把我給灌倒了。”
寒菱老老實實地說完,自以為已經交待得很徹底了,因此隻是無奈地站著,等著他的責問。
銀若宸剛開始還認真地聽著她的話,聽到後來,臉上滿是痛色,哈哈大笑起來,大步離去了。
寒菱瞧著他遠去的背影心驚驚的。
銀若宸這一走,就是整整十日都沒有回王府。
寒菱忽然覺得這十日很漫長,漫長到她度日如年,她日日神思恍惚,心神不寧!
有時進出東寢宮門口,眼睛都會刻意的四處張望著,期待見到他的身影,又或者走在王府內,想著會不經意地遇到他笑容滿麵或滿臉陰沉地從外麵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