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青陽對醜女小草的感情絕不一般,從他看她的眼神中就可以看出來。
果然是她!
寒柳的眼裏被憤怒和絕望籠罩著,恨得牙齒癢癢的,直後悔到現在才明白過來。
難怪青陽哥哥會背叛自己?難怪她整日會瞪著那雙洞悉她一切的大眼瞧著她,瞧得她心慌意亂的,原來竟是她,而且躲進了王府裏。
好,很好,天堂有路你不進,地獄無門你偏自來,那就怪不得我心狠手辣了,青陽哥哥這一生隻能是屬於我的,誰也休想奪走他。
如今正好借太妃娘娘之手除掉這個心腹大患,這個踐人了。
楊太妃瞧著寒柳的神情,心中敞亮起來,顯然這個醜女小草很有可能就是戲班那個踐種了,難怪自己第一次瞧見她時會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應該沒有殺錯人,想當初刺殺寒家戲班時猶心有疑慮,擔心會殺錯,今日來看此事十有八九是真了。
想想自從她來到王府後,她就整日心驚膽顫的,原來這不是錯覺,是真的危險來了,她果真沒死!
楊太妃低著頭沉吟了半響,左思右想不得其解,那個踐種沒有理由沒死呀!三番幾次謀害,她都死不成,難道這是天意。
實則醜女小草到底會不會是那個踐種,楊太妃至今也是臆測,不過現在可能性加大而已,寧願錯殺一千也不願放過一個,這可是她一貫的手段,更何況現今這個醜女小草早就惹她生厭了,恨不得除之而後快,隻是沒有找到下手的時機。看來現在一切順理成章了。
她平靜地坐了下來,嘴角浮起一絲清冷的笑意。
“寒柳,那個踐種自小與你一起長大,如若讓你去除掉她,你可會下得了手?”楊太妃一字一句,不疾不徐地問道,眼睛卻直視著寒柳,似要把她看穿。
醜女小草如今可是瑞姑姑的女兒,明的不能下手,暗中也下不了手,這老家夥竟然派了高手在暗中護著她!
為什麼?瑞姑姑為什麼要如此護著她?
楊太妃冷冷一笑,豁然開朗
這老家夥會認她做女兒,並派人保護她,這可不是無緣無故的事,想來她早就知道一切了,如此做是迫於無奈,亦是不讓自己懷疑,這樣做果真是用心良苦,老謀深算呀!
楊太妃的手握緊了,眼露凶光!
該死的老東西,成日跟她作對,以前在宮中時,就處處維護王皇後,如若不是她,王皇後恐早已失寵了,現在又處處維護這醜女小草,真是把她當成透明的了。
楊太妃恨得牙癢癢,眼睛直冒火。
沒錯,這個醜女小草就算不是戲班那個踐種也一定是香菱了。
香菱為何沒有死?這也太離奇了,也讓她迷惑不解。
就算隻是疑問,就算隻是揣測,她也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可疑之人。
卻說寒柳聽到太妃娘娘的話,竟要讓她去毒死小草時,慌亂極了,盡管心中恨透了她,恨得牙關緊咬的,心底還是被恐懼占領了。
沒錯,她是恨她,恨她奪走了她的青陽哥哥,也巴不得她早點去死,可真由她來除掉她,還是猶豫了,不是心疼寒菱的死,畢竟她長這麼大,還沒有直接去殺死過人。
“怎麼樣?不願意嗎”楊太妃陰森森地盯著她問道。
“奴婢願意,奴婢巴不得她早點死掉,可奴婢平生沒有殺過人,奴婢害怕。”寒柳膽戰心驚地結巴著說道,原以為會借太後娘娘的手除掉她,卻沒想到精練的太妃娘娘反過來利用她了,此時方才想起苗青陽說過的話來,心底生出一絲悔意來。
“你給哀家聽好,如若你完不成這個任務,那這包毒藥就隻能你自己服下了。”楊太妃丟過一包藥粉,冰冷冷地說道,“不管你用何種方法,哀家隻要看到結果。下去吧。”
“是。”寒柳顫微微地回道,雙手發抖地撿起了地上的毒藥,心神不寧地走了出去。
此時她滿腦中都是苗青陽的身影,多麼希望她的青陽哥哥還像以前那樣愛著她,就是因為那個踐人,她的一生都給毀了。握緊了手中的毒藥,眼裏閃著可怕的光。別怪我,寒菱,隻怪你命太好了!
寒柳仰天大笑了起來,眼角流出了淒楚的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