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青陽對寒柳的想法不寒而粟,也就在那時心生動搖了,對攻於心計的寒柳萌生了退意,可已陷入了寒柳精心編織的情網中不能自拔。
苗青陽的臉扭曲著,心底的痛漸漸擴散,望著寒菱蒼白的小臉呆呆地站著,心刹那間痛得不能呼吸,顫抖著伸出手撫摸著寒菱的頭,酸澀地說道:“對不起,我不應該告訴你這些,這些都是她胡亂編的,不要相信。”
二年前在護城河邊,他本意是想約寒柳去河邊,然後跟她說明了斷他們之間的這種關係的,可是寒柳聽說後摟著她又哭又鬧,還要跳河,苗青陽擔心出事,隻好假言答應要退婚來穩定她,沒想到寒柳摟著自己就吻,更令他意外的是寒菱竟然也來了,他怎麼也沒有想到寒菱會恰巧趕過來了,單純善良的寒菱看到那不堪的一幕當即就跳下了護城河,幸得銀王爺當時在河邊及時救了她。
那一場變故,苗青陽徹底醒悟了,心裏對寒柳的那點餘情徹底消失了。他悔恨不已,痛心不已,不敢去看寒菱,知道她昏迷了三天三夜,他在黑暗中守了她三天三夜,直到她醒來後,無顏麵對她,便一走了之,發誓要使自己變得強大,衣錦歸來,再給她幸福的。
可是,當在軍營遇到寒菱時,特別是知道她在銀王爺身邊後,他就知道一切也許再也回不來了。
寒菱的杏眼望著銀若宸,那眼神,是他從來都沒有見過的。
她望著自己時隻是清澈明亮的眼神,可望著銀若宸時那大大的杏眼裏卻多了一點東西,他可瞧得一清二楚的,這讓他內心惶恐痛苦不已。
很久後,寒菱才回過神來。
寒柳說的是真的嗎?原來這具身體也是叫香菱嗎?如果是,那麼趙香芸就不是這具軀體的親生娘,那這具原身的娘到底是誰?出身在哪裏?
“菱兒,你沒事吧!”苗青陽滿臉都是擔憂與關切地望著寒菱。
寒菱回過神來,微笑著搖了搖頭,問道:“青陽哥哥,隻是這樣嗎?寒柳隻是跟你說了我的身世嗎?”
苗青陽忍受著內心的不安,點了點頭。
寒菱緩緩轉身,朝回身路走去。
“菱兒,你能告訴我二年前那日你為什麼會到護城河邊上去嗎?”苗青陽望著寒菱轉過身去,知道這一去或許再難見麵了,他終究還是問了出來。
“二年前。”寒菱迷惑地轉過身來,不解地問道:“二年前,不是你約我在那裏見麵嗎?”
什麼?我約你?苗青陽驚訝極了,說道:“菱兒,我沒有約你呀,我隻是約了寒柳而已,是誰告訴你的?”
寒菱一聽也糊塗了,說道:“你若不約我,那我如何知道要去那兒的。”
“可我真的沒有約過你,相信我。我怎麼可能會同時約你和寒柳呢?再說了,我又何必讓你去看那樣的情景,羞辱你呢。“苗青陽驚訝萬分,認真地說道。
寒菱想想也對,忽然記起來了,說道:“對了,是寒柳告訴我的,她說你約我在那裏見麵,有重要消息要告訴我。”
寒柳?苗青陽一陣驚愕後,突然明白過來了,不由苦笑了起來,原來這一切都是她精心設計好了的,而自己和寒菱都中了她的圈套,心中閃過一絲惱意,隻是想想時過境遷,也沒必要去計較了。
“菱兒,以後你要保重好自己,我明日就要啟程回軍營了,王府的護衛工作已告一段落,或許後會無期,如若你心中有我,我隨時都等著你來找我。”苗青陽笑笑說道,心底卻是痛苦萬分,菱兒,或許永遠都不會來找他了。
寒菱傷感地一笑,說道:“青陽哥哥,你走吧,忘記過去吧,以後你一定會幸福的。”
說完轉身離去。
“菱兒。”苗青陽望到寒菱一步步走遠,忽然從後麵追了上來,捉住她的手,哽咽著說道:“菱兒,我知道我沒有資格乞求你的原諒,但我是真的愛你的,你要相信我。”
寒菱隻是怔了一下,就平靜地輕柔地扶開了他的手,淡淡說道:“青陽哥哥,我身負血案,謝謝你告訴了我事情的真相,我現在對感情沒有任何打算,你還是為自己做打算吧。”
說完冷靜地快步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