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的一聲,他驚叫出聲來,全身像被雷霆萬鈞之力擊中般彈射起來,腦袋異常清醒起來,臉上被驚訝與不解籠罩著。神情漸漸嚴肅起來。
寒菱躺在床上已沉沉睡去。
銀若宸給她整好衣裳,蓋上被子,坐在床前發愣。
兵符,宋元帝和許多人正在苦苦找尋的兵符怎麼會在她的身上?
銀若宸猶如醍醐灌頂,霎時醒過神來。
為什麼會有那麼多人在追蹤她?原來如此!原來她身上藏有兵符,怪不得那些獵人嗅到了獵物的味道。
兵符,銀若宸率兵上戰場時曾見過,那時宋祖帝親自命他率領二十萬兵馬趕赴戰場,那日早朝宋祖帝拿出了二塊兵符,調兵遣將,挑選了二十萬精兵交給了銀若宸,禦賜血刃,可行先斬後奏之權。
那一年的銀若宸,英姿勃發,氣吞萬裏河山,胸懷雄心,壯誌未酬,父皇對他的殷切期望,讓他渾身熱血沸騰,誓要殺滅金賊,保住北冥國的大好河山。
也就在那時,銀若宸見到了傳說中的兵符,宋祖帝當著文武百官的麵開啟了兵符,兵符在禦案上通體發亮,發出幽幽黑光,裏麵金線鑲嵌的兵字格外耀目,晃花了銀若宸的眼,也照亮了他的心。
這麼多年過去了,銀若宸對當時的情景仍是瀝瀝在目,記憶猶新。
整整一晚,銀若宸都在東寢宮踱著腳步,顯得焦躁不安,頭腦卻異常清醒。
寒菱身上配著的這個兵符異常凶險,形勢不容樂觀,現在暗中二股勢力正在慢慢靠近寒菱,恍然已經知道了她身上的兵符。
兵符不能落入任何人之手,它是北冥國的命根,不管到了誰的手上都將會掀起一股血雨腥風,銀若宸似乎看到了血流大好河山的血腥場麵。
而兵符是國之根本,朝廷不能失之重,它隻能歸朝廷所有,而不是歸宋元帝所有,宋元帝既丟失了兵符,豈會善罷甘休?
銀親王和自己不是一直都在找尋這塊兵符嗎?有了這塊兵符在手,以後的事會順暢得多,他不想造反與謀逆,但若有這塊兵符在手,至少暫時可以抑製宋元帝對自己的顧忌,避免對王府痛下殺手。
銀若宸握緊了手中的兵符。
如今隻能等自己查明真相了,等事情真相出來了,再作定奪!
寒菱一覺醒來,天已經蒙蒙亮了,伸了個懶腰,瞧了瞧自已,忽然想起昨日似乎在東側花園喝酒來著,然後銀若宸把自己抱回了房,似乎還吻了自己呢!
想到這兒臉上一紅,不覺用手摸了摸嘴唇,坐著發呆。
很久後,隻覺麵前一暗,一個英姿勃然的身影正站在麵前望著她,神情嚴肅。
“王爺,我還沒穿好衣裳呢!”寒菱差澀地一笑說道,抬頭卻見到他臉色異常嚴峻,臉無笑容。
要不要這樣啊!寒菱嘟囔著小嘴,明明昨日還吻了人家嘛!今日又是一付欠人銀兩沒還似的冰山臉,假正經。
“小兔子。”寒菱懶懶地朝外叫著,也不理會銀若宸。
“不要叫了,她們已被我打發走了!”銀若宸輕描淡寫地說道。
打發走了?他要幹什麼?這麼早就把她的丫頭都給打發走了,什麼意思?
抬眼就見銀若宸雙眼盯著自己的脖子下麵,一眨不眨,不由一種心驚肉跳,這家夥昨日趁著自己睡熟了吻了自己,現在想幹嗎?
銀若宸平靜地彎下腰,湊過頭來,伸手解她脖子上的扭扣。
“王爺,這個不太好吧!”寒菱忙伸手抓住了衣服,羞澀不安地說道。
“放手。”銀若宸平靜地命令道,語調雖輕,卻帶著十足的份量,震得寒菱不自覺地放開了手。
好在衣服並沒有解開得太多,隻是能望到脖子而已。
“現在本王問你話,你答,一定要說實話。”銀若宸盯著她脖子,滿臉嚴肅,一本正經地說道。
寒菱聽得一愣一愣的,這家夥發什麼神經,這麼鄭重?
當下對著他咄咄逼人的目光,想到他之前因為自己隱瞞著自己的底細導致他如此冷漠,也使他們之間失去了最基本的信任,如今她也不敢再隱瞞他什麼了,隻得莫名的輕聲答道:“是,王爺,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你放心,絕不敢欺瞞你來著。”
“很好。”銀若宸點點頭,伸過手去拿起了她脖子上配戴的那個物什問道:“這個,你從哪裏來的?”
對著他銳利的眸,寒菱這才覺得事情似乎有些嚴重,慌得忙低下了頭。
銀若宸正手握著她脖子上掛著的那個通體發黑的小圓東西,滿臉嚴肅地問她。
寒菱愣了下,很快便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