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若宸站在王府高高的城牆上,極目遠眺,巍峨的皇宮就在眼底。
他目光深沉,深諳的眼底波瀾不驚,臉上平靜無波,出奇的冷靜。
多少年了,他總會望著王宮方向出神,記起以往的點點滴滴,心情也會慢慢平複下來。
許多事情過去就過去了,何必糾纏不清呢!
現在的王府,形勢已經非常詭異了!寒菱的背後確切來說有二股勢力正在追蹤她,而這二股勢力詭異莫測,凶狠異常。
銀若宸沉靜地站著,春風吹得他的大氅飄了起來。
瑞姑姑的話在耳邊響起:若宸呀!答應姑姑,不管以後發生何事,都要確保寒菱的安全,哪怕是你身處險境,都要首先護衛好寒菱的安全。
銀若宸拉了拉大氅,藍袍迎風飄揚,顯得他風姿卓約,氣度不凡。
城牆下麵,一抹俏麗的身影正從小溪邊走了過來,身後跟著小兔子。
銀若宸靜靜地注視著她。
自從在護城河裏救了她後,她整個人都變了。
沒有了以前的畏縮與刻意的巴結討好,也不像後來那樣與他敵視,大吵大鬧。
她現在基本上沾著自己,總會滿世界地找他,討好賣乖,撒賴,什麼都會用上。
當她叫做“若宸哥哥。”的時候,銀若宸似乎看到了另一個香菱,她比香菱似乎更有主見和智慧,略帶野性的明亮的眼眸帶著絲狡黠,一眨不眨地望著自己,總會讓他心驚肉跳。
靜謐暗沉的深夜,月色朦朧,不知名的蟲子呢喃著,一匹黑色的高頭俊馬上,一個俊逸飄揚的身影在暗夜中若隱若現,馬匹疾馳著,劃破了暗夜的寧靜。
寒菱迷迷糊糊的被銀若宸拉起床,莫名其妙的拉著上馬,不知朝什麼地方而去。
寒菱在銀若宸的懷裏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安心睡了起來,既然不知他要帶自己去哪兒,她也懶得問了。
可是睡得並不安寧,不一會兒,馬匹強烈的振憾起來,寒菱睜開了眼睛,麵前是黑沉沉的一片烏黑,這是在哪裏?他究竟要帶自己去哪兒?
寒菱從銀若宸懷裏探出個頭來,朝外麵瞧去,外麵黑乎乎的,寒菱的心都提了起來,這是在哪兒?
俊馬似乎是朝著山上走去的,顛波得厲害,寒菱緊緊抱著銀若宸,二邊高大的千年古樹,樹幹峻裂,林中潮濕的氣味迎麵撲鼻而來,絲絲寒氣浸襲過來。
“王爺,我們要去哪兒?"寒菱眨著大眼莫名地問道。
“別要講話。”銀若宸輕聲卻嚴肅地說道。
寒菱不甘心,正欲再問,忽然覺得身子一輕,銀若宸抱起她朝一棵高大的樹幹上躍去,很快就隱身在濃密的樹葉裏。
馬匹嘶鳴一聲朝前方奔去。
稍傾,幾個暗影飄忽而至。
“宮主,他們似乎朝前方走了。”一個暗影對著一個渾身銀色衣裳的男子低聲說道,寒菱朝那男子瞧去,黑夜中瞧不清他的臉,可他似鷹般銳利精練的眼發出閃閃寒光,身材高瘦精奇。全身散發出一股陰森森的寒氣。
他沉穩銳利的眼眸掃視四周一眼,眼光掠過寒菱他們隱身的樹幹時略作停頓,寒菱的心猛地跳了起來,似乎感到他已經發現了他們,不由渾身抖了起來。
很快那男子就低沉地命令道:“走,追上去。”
如鬼魅掠過般,黑影很快朝前麵飄去,寒菱望著黑影飄去的身影,微微發愣,這黑影似乎在哪裏見過似的。腦袋暈乎起來,一股不祥的預感在心底漫延。
森林裏又恢複了死般的靜寂。
銀若宸抱著寒菱跳下了樹幹,帶著她朝反方向走去。
山路騎嶇難行,婉延盤旋。寒菱跟在銀若宸身後小心翼翼地走著,剛開始還好,到得後來,越發難行,喘息不已,跟不上去了。
銀若宸索性背著她走著。盡挑偏僻幽暗的陡峭小道走著。
在暗夜中不知走了多久,天邊露出了魚肚白,天已經微微亮了。
寒菱這才瞧清,原來他們走在林間的小道上,崎嶇的山道隱約可現,沒有盡頭,延伸到遠方,寒菱不知銀若宸要帶著她走向何處,但從銀若宸凝重的臉色看來,事情似乎比想象中更為可怕,寒菱不敢多問,隻得緊緊跟著。
走在坎坷曲折的山間小路上,呼吸著暗香浮動的清新空氣,觀賞那芳香碧綠的野花大樹,聆聽這林間百鳥的宛轉吟唱,這也是一種難得的享受,寒菱望著銀若宸的背影,心底湧起一絲奇特的感覺,似乎這穿梭在林中的感覺並不是那麼累,甚到帶著一絲激動,至少,銀若宸是帶著自己出來了,有他在身邊,總會有種莫名的心安,她相信銀若宸又會像以往那樣維護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