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菱忙搖搖手道:“王爺,這坑裏還有好多個呢,你隻管先吃。”說完執意不從,銀若宸無法,隻好由她了。
銀若宸吃完一隻雞,感覺肚子很飽了,喝了一點野菜湯,竟從沒有感覺過雞肉有這麼好吃過,心中暗暗佩服寒菱的野外生存能力。
待銀若宸吃完,寒菱便扒拉出另一隻小點的雞來,吃完後,把剩下的幾隻全部扒了皮裝好,放進身上,準備隨時準備吃。
銀若宸點了點頭。
二人坐在樹幹上休息會兒。
“說吧,你這麼殷勤地討好我,有什麼事?”銀若宸扯根野草在口裏嚼著,散漫地問道。
寒菱嘻嘻一笑,說道:“哪有什麼事呢?小女子以前不就是這麼服伺王爺的麼?”
銀若宸斜瞄了她一眼,說道:“你這種小心思能瞞得過我嗎?”
“是,當然,王爺英明神武,馬屁不穿,我又豈敢班門麵前弄虎,不自量力呢!”寒菱討好地笑道,瞧著銀若宸臉色溫和,小心地說道:“王爺,不知您查探寒家班是為了什麼事呢?寒家班的血案,好似與你並無關吧!”寒菱答汕著說道。
銀若宸麵色平靜地瞧了她一眼,想說什麼終究什麼都沒有說,收拾起東西朝前走去。
這家夥鐵了心不告訴自己,寒菱暗自歎息一聲,有些怏怏不樂的。
“放心,該你知道的時候,我會告訴你一切的,包括你自己的事。”銀若宸在前麵走,感受到了寒菱的沉悶與不樂,便緩 緩地說道。
寒菱知道要問出他的話來隻怕比登天還難了,隻得死了這條心,不過銀若宸自從今日走出王府後在她麵前都以我自居,不再口口聲聲本王了,而且態度也比之前的冷漠好了不少。
寒菱頗為高興。
王府瑞姑姑寢宮裏。
李嬤嬤扶著瑞姑姑下床來,坐在紅木椅上,笑著對瑞姑姑說道:
“公主,看情形王爺對菱兒還真有幾分心思的,自從公主把菱兒帶到身邊後,王爺就三天兩頭往這裏跑,以前雖常來請安問好,何曾見過他來得如此勤呢!雖然天天吵架,那也是磨合期,很少見到王爺會對一個女人如此用心的。”
瑞姑姑點點頭,眼神深沉睿智,緩緩說道:
“菱兒乃是金枝玉葉,性本高潔,老身豈能讓她屈居於若宸身邊,被他輕視呢!”
“哎!說的也是。”李嬤嬤歎息一聲說道:“香菱公主受盡磨難,而今形勢複雜,不得以真麵目示人,不過這倒是一個難得的機遇,就看王爺的造化了。”
“嗯!”瑞姑姑點頭沉思著說道:“男人呀!輕易得到的東西都不懂得珍惜,經曆些磨礪對二人都有些好處,香菱可是世間難得的尤物,要看若宸的造化了。”
“公主,王爺若真有心能贏得香菱公主的芳心,這倒是成就了一樁美好的姻緣。”李嬤嬤會心地笑著說道。
“難說,天意弄人,如今王府形勢複雜,若宸身邊妻妾無數,心性高潔的菱兒未必肯委身,千萬別要忘了還有一個人必是會百般阻撓的,如此詭異的形勢,香菱的身份複雜,而今若宸還不知道香菱的身世,如若知道了又將會如何,他們現在呆在一起,看他們自己造化了。”
李嬤嬤讚同地點點頭,不安地說道:“如今王爺帶著香菱公主出遠門,這樣會不會有危險?”
“哎!”瑞姑姑臉色一白,沉痛地說道:“沒辦法,時勢所逼,現在王府內的二股勢力已經容不下香菱了,香菱呆在王府內隨時都會有生命危險,老身隻能讓若宸帶她走,離開這兒,避一時風頭,交給別人老身還不放心,唯有交給若宸了。老身就是拚了全力也要保護好香菱,絕不能讓她受到任何傷害,這一對孩子自小都是老身帶大的,希望他們能幸福!”瑞姑姑沉思著說道,如若真有緣份,時機成熟,她會考慮把秘密告訴他們的。
“公主,放心,吉人自有天相,再說了香菱公主聰明機智,王爺那是智勇雙全,應該不會有大礙的,老奴倒是擔心這王府內的公主您的安全呢。”李嬤嬤擔憂謹慎地答道。
瑞姑姑嗬嗬一笑,說道:“老身本已是身埋黃土的人了,哪會在乎這些呢,有什麼事就盡管來吧,老身可不怕這個邪。”
李嬤嬤嘴裏笑著,眼中的隱憂卻暴露無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