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即走上來二個壯漢就要來擒寒菱,寒菱不由一驚。
“等等,耶律奠長,我這是要去哪兒呀?”寒菱走前一步,朝著金國奠長問道。
“怎麼?當然是回金國呀,金主可還有許多話要問呢?”奠長轉過身來,眼露凶光地說道。
“不,不。”寒菱忙搖著手,連忙說道:“奠長,柔然公主還等著我回去呢,我今日來此隻是來送信的。”
“哦,送信,送什麼信?"奠長重又轉過身來,認真地問道。
“這個信嗎,就是剛才我對你說的那些,主要是表達公主對奠長耶律非凡的思念之情,至於其它,公主暫時還沒有吩咐下來。”寒菱雙眼一轉,認真地說道,“且現在柔然公主還等著我回去傳遞消息呢。”
“胡說,柔然公主豈會如此不知輕重,若沒有軍機要事哪會派人前來。”奠長的臉上又滿是懷疑的表情,眼裏露出疑惑的光打量著寒菱,厲聲問道:“你到底是什麼人?莫不是北冥的奸細?”
寒菱聽得滿頭大汗起來,完了,這窮凶極惡的家夥若是發現了自己,隻怕立馬就要擊斃了自己,如此下去,凶多吉少呀!眼下保命要緊,可是對於金國她實在是知之甚少,好在她借口是金庶妃的奴婢之名,可這樣下去並不是沒有破綻的,試想想,金庶妃又怎會讓一個北冥國丫頭來送信呢?
寒菱如此做不過是為了拖延時間,想等到銀若宸回來救自己,可眼下情況,銀若宸那是不可能會出現了,而這奠長已經在半信半疑中了。
不走吧,或許立馬就要喪命了,走吧,那可是龍潭虎穴啊!再說了,這一走還能回得來嗎?
可事情哪會讓寒菱來得及思考呢?很快一個男人就用他那粗壯的手臂像拎小雞似的拎起了寒菱,把她橫放在馬背上,策馬飛奔起來。
立時寒菱頭暈腦脹,嚇得連連尖叫,此時唯一想到的就是以前在森林狩獵時坐在銀若宸的懷裏,他策馬狂奔的時候,那時雖然也害怕,但是有那溫暖的胸膛可以讓自己有所依偎,可現在就不同了,眼前的男人粗暴不堪,完全把自己當作牲畜般按在馬背上。
寒菱的腦袋昏沉沉的,呼呼的風聲從耳畔飄過,鼻子裏,眼裏都灌滿了風,難受得想吐起來。
走了很久,不時聽到有呦喝聲,姿意的大笑聲,眼前隻有清一色的酥油草在麵前晃過。
心中非常害怕,不知道要去向哪裏?
漸漸地,寒菱感到路越來越多坑了,也不似草原那麼平坦了,稍微抬起頭,發現他們來到了一處丘陵旁,這裏地形很複雜,荒蕪雜草,地勢偏低。
很快,他們就全部跳下馬來。
寒菱站穩腳跟,抬眼掃了掃周圍,卻見這個地方地處偏僻,遠近都沒村落,馬匹上馱滿了各種搶劫過來的雜糧與家什,今日瞧這情形似乎是打劫了一家商行,收獲頗豐,他們心情都很高興。
為什麼他們會在這荒涼的地方停下來,不是要回金國嗎?
寒菱正在驚疑間,卻見有人在山丘旁挪動一塊大石頭,立時裏麵出現一個很深的洞穴來,黑黝黝的,像個巨型天坑,地麵上的人便開始搬運東西朝洞穴裏麵走去。
一個男人拿了根繩子過來把寒菱綁結實了,提起來,朝下麵扔去,寒菱嚇得尖叫一聲,整個身子朝下墜去,這種如入深淵的感覺讓寒菱再次體會到了夢中的墜落,幾乎要窒息過去。
很快身體著地了,在一團黑暗中,寒菱墜落在沙土上,眼睛鼻子都是沙石,嘴裏也吃了一口,難受得吐了起來。盡管是沙石,卻摔得渾身酸痛,眼冒金星。
眼前隻是一團黑暗,耳邊不時會有吵鬧扔東西的聲音,寒菱無可奈何地躺在地下,心如死灰,如此偏僻黑暗的地下,想盼著銀若宸來救自己恐怕比登天還難,寒菱絕望地閉上了眼睛。
很久後,他們大概把東西都搬完了,便關上了洞門,這時有人過來提了寒菱朝前麵走去。
寒菱睜開眼睛打量著,原來這處地方竟是一條秘道外加一個洞穴,她驚訝地發現這處秘道往前延伸著,不知有多遠。那男子提著她,很快便來到一個開闊的地方,一個大型的圓洞穴出現在眼前,裏麵燃起了火把,洞內擺滿了各種搶劫過來的吃食。
洞裏的人正在忙碌著,準備吃食和狂歡慶祝了。
裏麵燃起了一堆火來,寒菱被那個男子直接扔進了一堆雜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