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 怒問(2 / 2)

“你怎麼就知道我心愛的人一定是青陽哥哥,你總是想當然。”寒菱難過的大聲辯解道。

銀若宸愣了下,忽然哈哈一笑,逼近過來,一字一句地質問道:“一個女人若不愛一個男人,她會為了那個男人跳河?你真是愚不可及,不可理喻,連自己的心都不明白。”

銀若宸說完這句話,留下目瞪口呆的寒菱轉身離去。

寒菱忽然感到一陣心煩意亂,感到一種從未有過的挫敗,為苗青陽跳河,那是二年前發生的事了,事到如今想起來,都覺得幼稚可笑,可當時的這具身體也確實對苗青陽獨有情鍾,寒菱不可否認,可這具軀體的靈魂卻是自己,這似乎與她無關吧?

但顯然,包括銀若宸在內的所有人都是這麼想的,她能解釋什麼?如果真懂她的,就會明白,而銀若宸顯然並不懂她。

寒菱苦笑了下,帶著小兔子朝外麵走去。

好幾日沒有出門,此時外麵天氣晴好,空氣新鮮,寒菱深呼了幾口氣,放鬆了下身心。

此時正值大好春光之時,寒菱的心中卻愁悶不已。

帶著小兔子到處走走玩玩,眼睛瞧到後麵跟著好幾個壯如牛的親兵,心中越發感到不自在起來,她可真是倒黴摧的,竟沒有開心自由自在的過過一天日子,不是顛沛流離,就是擔驚受怕,現在好不易混了個高貴的身份,知道這具軀體竟是北冥國高貴的香菱公主,可這高貴的身份卻沒有帶給她半絲榮耀,反而是沒完沒了的各種麻煩,更是連一點自由都沒有了,真夠悲摧的。

寒菱那個是越想越煩,特別是多了銀若宸這麼一個同父異母的親哥哥,還有他不時出現的陰陽怪氣的臉,這一切都讓寒菱心睹得難受,無比焦躁。

一陣零亂的腳步聲從前麵走來,寒菱抬頭一瞧,不由大呼悲哀。

楊太妃正帶著一群丫頭嬤嬤走了過來,看這情形應是從後花園出來,狹路相逢,寒菱竟與她在這裏遇上了。

寒菱暗叫晦氣,自從知道是她下毒害死了瑞姑姑後,寒菱對她的怨恨又增加了一層,恨不得把她打趴下,送官查辦,她可不會在乎她是不是銀若宸的娘,不過謝天謝地,好在銀若宸倒不像她那麼歹毒。

寒菱想到銀若宸對自己的叮囑,當下強忍著內心的怒火,掉頭而去,在沒有確定的證據前,她連麵都不想見她一眼。

“站住。”楊太妃一眼就瞧到了寒菱,當即冷冷地喝道。

寒菱隻得站住了腳步,回過頭去昂然而立,冷冷地注視著她。

“沒大沒小的踐種,見到太妃娘娘也不行禮問好。”寒柳正站在楊太妃身旁大聲喝斥道。

“大膽奴婢,我們翁主現在可是北冥國身份地位高貴的香菱公主,你這踐婢不僅曾經企圖致翁主於死地,現在還要對翁主大呼小叫的,這哪還像個奴婢了,簡直是反了。”小兔子怒目直視著寒柳喝斥道。

“放肆,你一個小小的丫頭竟敢在此大放厥詞,誰承認她是香菱公主了?就算是香菱公主,那也是前朝公主,不過是一踐種生的罷了,在哀家麵前那都什麼都不是。”楊太妃朝著小兔子怒斥道。

小兔子見楊太妃出言,不敢再出聲了。

寒菱冷笑一聲,大言不慚地高聲說道:“太妃娘娘,我再是踐種,也是皇後和宋祖帝的親生女兒,放眼全天下,我這身份地位誰人能及呢?你幾次三番辱罵王皇後,實屬大逆不道,再怎麼說我母後也是個皇後,而你不過是個被我父皇拋棄的不得寵的貴妃而已,就算耍盡心機也得不到父皇的愛,整個一個棄婦,真不知道誰才是踐種呢!”

寒菱故意搖頭晃腦地說著,臉上滿是鄙夷不屑的笑。

楊太妃不聽則已,一聽勃然大怒,臉上更是青紅相交,眼睛都快噴出火來,平生她最恨的就是說她不如王皇後了,當下急怒攻心,用手指著寒菱咬牙切齒地說道:“踐種,別得意得太早,那個老太婆已經死了,以後看誰還能庇護你,看你還能撐多久?隻要有哀家在一日,決不會放過你,讓你好過的。”

“嘖嘖。”寒菱砸著舌頭說道,“又醜又老的老妖婆,你先想想自己吧,作惡多端,害死了瑞姑姑,我是不會放過你的,朝廷也是不會放過你的,全天下的老百姓都是不會放過你的,你醜惡的嘴臉,天下誰人不知呢?”

寒菱大義凜然地說著,滿身正氣地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