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原諒夜鳶,夜鳶錯了,別哭了。”夜鳶慌亂地說道。
金庶妃抬起淚眼,哽咽著說道:“夜鳶,你真是糊塗呀!銀王爺是什麼人?他能聽你們擺布嗎?這叛國的事,將會留下千古罵名,銀王爺乃英雄也,怎會做出如此小人之舉?再者說了,楊太妃心狠手辣,反複無常,就算真是她贏了,她也不可能放過我們的,除非父皇能成就大業,可這根本沒可能,你為什麼做事前都不跟我商量?你這麼做是自取其辱,要把我們逼入絕境啊!”
金庶妃說完已淚流滿麵,哀聲切切,傷心欲絕。
“公主,公主,不要灰心啊!金主已做了充足的準備了,就算贏不了,隻要金國的兵馬踏入中原,趁著北冥國混亂之際,便可長趨直入,後果那就不是楊太妃所能撐控的了。”夜鳶胸有成竹地安慰道。
“這麼說,你真是受命於父皇?”金庶妃驚訝地問道。
夜鳶見已不能隱瞞,隻得點了點頭說道:“公主,金主這樣做是有苦衷的,他不想你擔驚受怕,隻希望你快快樂樂,平平安安的,所以他什麼都沒有告訴你。”
金庶妃聽到這兒,臉上滿是悲痛,搖頭說道:“父皇糊塗啊!這是要把女兒逼入死路啊!想想這事的關健是銀王爺,二年前正是他率兵擊退了我們金國人,他又怎麼可能與我們金國勾結呢!”
“公主,話雖這麼說,理也是這個理,卻不見得,若一個人麵臨失去一切,包括生命時,出於自我保護的本能,他就有可能什麼都能做出來。”夜鳶神秘莫測地說道。
金庶妃驚訝無比地抬起了頭,迷惑地問道:“此話怎講?”
寒菱在窗外聽得更是心驚膽寒,打死她也不相信銀若宸會叛國,即使麵臨生命危險也沒這個可能性,想到這兒,豎起了耳朵,認真聆聽,可那夜鳶卻壓低了聲音說起悄悄話來,任憑她怎麼聽也聽不到了。
一會兒隻聽到金庶妃“啊!”的驚叫了聲,驚疑不定地問道:“此話當真?”
寒菱見到夜鳶麵露陰笑地點了點頭。
此後屋中很久沒聽到聲音了!
寒菱聽得心中惶惑不已,又不明白夜鳶到底說了啥,隻得帶著小兔子返了回去。
“翁主,瞧這情形,金庶妃還真不知道這些,這一切都是金主密謀的。”小兔子邊走邊感慨地說道。
“她知不知道,隻要她是金國公主,就注定要背上這罪名,這就是她的悲哀與不幸,金國總歸是借著她和親的名義安插奸細的。”寒菱慢幽幽地說道,想想曆史上多少和親公主的悲慘命運,就算金庶妃因此而慘遭不幸,她也隻能掉下滴同情的淚,除此外她也無計可施。
“小兔子,你覺得銀王爺會跟金國勾結叛國嗎?”寒菱心情鬱悶,問出了這個心底最擔心的事情。
“放心,翁主,銀王爺決不可能這麼做的,這個我倒覺得沒有什麼顧慮,根本用不著去擔憂。”小兔子嘻嘻笑著,無憂無慮地說道。
寒菱聽得默然,心中卻隱約覺得有古怪,卻又說不出什麼來。
次日,寒菱叫了輛馬車,帶著小兔子朝清心庵奔去。
為了不驚擾清心庵的寧靜,寒菱隻得讓小兔子代替自己呆在馬車內,賭住了那二個親兵的嘴。
她則穿了小兔子的衣服進清心庵去了。
剛走進清心庵,便見那婦人正端了娘的衣服去洗。
“姑娘,你來了。”婦人朝她滿臉笑容地打著招呼道。
“嗯!”寒菱笑著點了點頭問道:“嬸娘,我娘還好吧!”
“可好著呢!能吃能睡的。”婦人笑道:“那個氣度不凡的藍衣公子這幾日來了幾次,可不,現正在屋內,剛巧你遇上了。”
寒菱聽得心中一緊,藍衣公子是誰?銀若宸嗎?
快步朝禪房裏走去。
“狗兒,我菱兒可乖了,自小又聽話又善良,當初我撿到她時,那可是個粉雕玉琢的小人兒,全身衣著華貴,細皮嫩肉的,那粉嘟嘟的小臉煞是可愛,我一眼就喜歡上了,這明眼人都瞧得出那可是富貴人家的女娃,可惜頭上不知被什麼壞人狠心地砍了一刀,她全不記得自已的身世了,我也找不到她的家人,隻好把她養了起來,想給我的狗兒長大後作媳婦呢!”寒菱剛走到屋門前,就聽見娘歡快的笑聲,不由停住了腳,卻聽到娘正眉飛色舞地說道。
“嗬嗬!”裏麵傳來一個熟悉聲音的嗬嗬笑聲,寒菱一聽正是銀若宸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