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要幹什麼?”寒菱望著圍攏過來的流浪漢,厭惡地大聲叫道。
“嘻嘻,小美人兒,陪陪大爺,解解悶。”其中一個又黑又矮的家夥垂涎不已地說道。
“住手,放開我家翁主。”跟進來的小兔子眼見到寒菱受到威脅,急了,忙厲聲大喊道。
“呀!又來一個小妞,今日可是什麼好日子,這麼晚了,竟然會有二個妞送上門來供我們解悶,真是痛快。”一個滿臉凶神惡煞的家夥陰陽怪氣地叫道。
哈哈,立時引來一陣放蕩的哈哈狂笑聲。
寒菱羞惱不已,朝銀若宸瞧去,卻見他像個活死屍般,隻顧低頭喝著悶酒,對周圍的一切充耳不聞,無動於衷,仿佛不存在般。寒菱簡直氣結。
此時,一個壯漢按耐不住,饞笑著伸手朝她身上摸來。
“住手,誰敢動我。”寒菱厲聲喝道,伸手打掉了那隻朝他身上摸過來的黑乎乎的髒手。
“放肆,別動翁主。”小兔子眼見寒菱受到侵擾,急得縱身一躍,躍過頭頂,穩穩落在寒菱的前麵以身護住了寒菱,猛不猝防地伸拳朝前麵的男人打去。
她身形靈活,武功尚可,閃,轉,騰,挪,隻幾招便把眼前幾個不頂用的壯漢打得鼻蹋嘴歪,趴在地上,嗷嗷慘叫不已。
可畢竟寒菱不懂武功,手無縛雞之力,而流浪漢又多,今日他們可是抱團棲息在破廟裏的,實則若光是這些流浪漢,小兔子也能收拾,可是這其中有一個蹲在牆角,生雙豹子眼,眼冒精光,滿臉緦絡胡須,長相凶殘,五短三粗的男子卻引起了寒菱的注意,他目光如虎般凶惡,全身透著一股戾氣,並不像其他男子那麼猴急衝動,他隻是蹲在牆角,眼神卻一直盯著銀若宸,不時朝寒菱她們掃射過來。
楊路在外聽到破廟裏的慘叫聲,隨即趕了過來,可他不懂武功,身形瘦弱,隻能把寒菱護到一個牆角後,以身擋在前麵,朝著銀若宸焦急地大喊道:“爺,快救救翁主!”
倒下幾個流浪漢後,他們倒驚呆了,沒想到一個小丫頭竟然如此厲害,頓時急紅了眼,他們本是亡命之徒,此時哪管其它了,個個眼露凶光,集中朝小兔子圍攻去,頓時小兔子被他們強勢圍在當中,脫不得身。
另幾個壯漢趁機朝寒菱與楊路走來,楊路身形單薄,哪是他們的對手,隻幾下便被他們打翻在地。
寒菱見到他們眼中凶惡暴戾的光,害怕極了,朝著銀若宸哭叫道:“若宸哥哥,若宸哥哥,快救救我。”
銀若宸正寒酸落魄地低頭喝著悶酒,對身旁的一切全然不知,可當他聽到這個哭喊聲時,還是驚了下,頭腦的意識一點點回過來,抬頭朝著哭叫的聲音望去,模糊中見到一個女子花容失色,滿臉驚恐,大大的杏眼裏滿是哀傷與驚恐無助,正在那裏哭著望著自己,此情此景,在他腦海裏何其相似,印象又何其深刻,深刻到他這一輩子都不會忘記,猛然清醒了過來,徒地站了起來,怒喝道:“大膽狂徒,住手。”
歹徒們被一陣暴怒的喝聲全都震住了,這聲音底氣很足,震得他們耳朵發聾,全都不自覺地停下了手,都朝銀若宸望來,此時牆角蹲著的那個男人也站了來,目光狠厲地望著他。
“若宸哥哥,不要喝酒了,跟我回府吧!”寒菱顧不得受傷的楊路,忙奔過去撲在銀若宸懷裏,痛哭失聲地喊道。
銀若宸頭痛欲裂,頭腦昏沉得厲害,望著懷中哭得梨花帶雨的美人兒,不禁一陣迷惘,沙啞著嗓音,打著酒嗝問道:“你是誰?”
寒菱見他頹廢到如此地步,心都快要碎了,這男人的弱點是如此弱不禁風嗎?竟然要躲到這破廟裏與這些流浪漢為伍來。
“王爺,快回府吧,翁主找您找得可苦了。”小兔子忙走過來,焦灼地說道。
“王爺,奴才求求您了,快快回府吧!”楊路捂著肚子躺在地下痛苦地說道。
銀若宸總算清醒過來了,揉了揉眼睛,低頭瞧了下寒菱眼中恐懼痛苦的神情,心中閃過一絲內疚,摟緊了寒菱,在她耳邊歉然說道:“菱兒,對不起,讓你受驚了!”
“若宸哥哥,回去吧,你要喝酒,今晚我陪著你喝,不醉不休,但你明日一定要聽我的話。”寒菱見到銀若宸眼裏自責內疚的光,心中暗喜,似乎看到了一線希望,她雙手摟著銀若宸的脖子,流著淚說道。
銀若宸不再說話,雙手打橫抱起了寒菱,朝外麵走去。
“王爺,既然來了這裏,又何必這麼快要走呢?”怪異狂妄的聲音從牆角傳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