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主,王府現今的主孑下人都要看您的眼色行事呢!”寒菱剛回到東寢宮,小兔子就笑嘻嘻地說道,滿臉的自豪。
“看我臉色?為嘛!”寒菱聞言,淡然一笑,不以為意地問道。
“當然呀!翁主,錢管家己被趕出王府,王爺又把王府的最高令牌給了您,現今呀整個王府都是您做主了。”小兔子笑得一臉的燦爛,搖頭晃腦地說道。
寒菱聽得搖頭不已。
“翁主,翁主,王府管家,執事,下人,婆子全站在外頭求見。”楊路匆匆趕來站在寢宮門口回稟道。
寒菱一聽,頗為訝異地朝外問道:“楊路,他們找我何事?”
楊路聽見寒菱如此問,不由眉開眼笑地說道:
“翁主呀!您如今是王府的頭,就如同王爺本人,這王府上上下下的事都要聽您吩咐呢!沒有您的首肯,他們是不敢輕易做主的。”
寒菱聽得呆了呆,這才意識到身上的重任了,想起那日銀若宸對她說過的話,還有他眼裏那期望的眼神,不由心中一凜,跌坐在太師椅上。
諾大的王府,其間的複雜瑣事那可不是鬧著玩的,可她什麼都不懂,該如何去管理王府呢!寒菱的頭隱隱作痛起來,直後悔那日不該接過令牌的,如今稀裏糊塗地答應了銀若宸,哎!這王府總不至於在自己手上弄得一踏糊塗吧!
“叫他們全去議事堂侯著,我隨後就來。”寒菱半晌後朝著楊路說道。
“是,翁主。”楊路輕快地答應一聲屁顛顛地走了!
寒菱發了會呆,帶著小兔子朝議事堂走去,剛走出東寢殿門口,便見柳義正在門前侯著,見到寒菱出來,便跟在身側,與她保持著一定的距離不偏不倚地跟著。
“都排好隊等著翁主垂詢。”楊路正站在議事堂門前大聲宣叫道。
寒菱遠遠抬頭一望,隻見議事堂前麵排著幾條長長的人龍,全是王府管家及以下的家人,各個手中或拿著帳薄,或拿著令牌……,正在東張西望著,楊路揚眉吐氣地站在旁邊朝著他們指手劃腳的指揮著,寒菱見了越發頭痛了!
“翁主來了!”有人高呼一聲,立時所有的人都靜了下來,眼光齊刷刷地朝著寒菱望來,待寒菱走近了,便又齊齊垂下眸來,肅然而立,大聲請安道:
“奴才參見翁主。”
寒菱被這嘹亮的參拜聲弄得有些局促不安,不過好在當這翁主已有些時曰了,也見慣了大場麵,很快便鎮定下來,略一頜首,大方地說道:“免禮。”
“謝翁主。”他們全部恭敬地回應著。
哈!被人敬著尊著這感覺果然不錯,當官嘛!誰不會?裝模作樣,發號施令什麼的,是個人都行,這應該沒什麼難的吧。
寒菱這樣想著,心中不免有絲小得意,第一次感覺當主子的好處來,處處被人尊祟著,這感覺當自然不錯了!
當即麵不改色地緩緩走進議事堂裏。
闊大凜然的議事堂裏,高懸著燙金的扁額“家業昌隆”,扁額下麵一方案桌,二旁分列二把寬大罩紅絨毯的太師椅,寒菱正在斟酌著準備要去哪把太師椅上坐下。
“翁主,請上坐。”楊路不失時機地用手指著左邊的太師椅,做了個‘請’的手勢,彎腰垂首恭敬地說道。
寒菱立即會意,心中暗讚楊路機警,不愧是跟在銀若宸身邊的人,察言觀色果然厲害!
原來這左右二邊的太師椅按男左女右講究的,而能坐上這二把椅子的隻能是當家男人和當家主母,亦即銀王爺和正妃娘娘銀王妃二人,他們才能有權處決這王府的大小事物。寒菱不懂差點鬧了笑話,好在楊路及時提醒了她。
“楊路,吩咐他們有事就一一過來回稟。”寒菱在小兔子的攙扶下緩緩在太師椅上坐下來後,不緊不慢威嚴地說道,伊然派頭十足!
“是,翁主。”楊路及時回應著,朝著外麵站著的人龍高聲宣叫道:“你們聽著,翁主有令,有事回稟的可依次過來呈述。”
“翁主,這是王府這個月的進項,請翁主過目。”第一個走進來的是王府的一個分總管,亦是撐握王府經濟命脈,財源廣進的重要主事者,寒菱知道能在如此重要職位上呆著的人必不是一般的人,憑著錢管家撐管王府財政多年,銀若宸又不理這些俗事,楊太妃且與他串通一切,大有奸情,錢管家在王府可謂是一手遮天,他手下的人必是遍布了王府的每個角落,而這個職位的人必是錢管家最大的心腹無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