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青豆,這個可是我們銀王府高貴美麗的翁主,今日造訪茅舍是要找你爹有要事的,我們可不是什麼壞人,快去叫你爹出來。”小兔子笑咪咪地望著青雲和青豆說道。
寒菱見二個小家夥驚恐不已的樣子,對小兔子搖了搖手,摸了摸他們的頭說道:“小兔子,拿點東西給他們吃吧。”
“是,翁主。”小兔子輕快地答道,笑著把手上拿著的糕點放到了他們的麵前,這二個小家夥或許從沒見過這麼好吃的東西,饞得口水都流了出來。
寒菱微微笑了笑朝屋內走去。
一間窄小低矮的茅房,堂屋裏麵隻有一條方桌,幾條破舊的木凳,牆壁上掛著一些農家物什,實在簡陋之極!
寒菱暗暗感歎,這在堂堂銀王府當過二年大總管的管家,家境卻是如此清貧,這若說出去確是讓人難以置信啊!她明察暗訪這幾日確定這青無垠自從走出銀王府後便窮困潦倒,一日不如一日,日子過得異常艱辛!
雖然感歎於此人忠耿正直,不貪小財,可一個大男人連妻兒老小都養不活,這是不是太過迂腐與教條?這樣的人不知變通如何能管理好家大業大,複雜異常的王府呢?
盡管寒菱心存疑惑,猶豫不決,但還是決定過來看看,畢竟在銀王府當過大總管的人,如今的生活卻是如此的不堪,竟比她在戲班時的日子過得還要窘迫,如有隱情,理當伸出援助之手,總不能讓人說銀王府薄情寡義吧!
後門“吱呀!”一聲開了,寒菱抬頭望去,隻見一個臉色臘黃,身材瘦削的中年女子提著一藍子青菜走了進來。
那婦人抬眼見到寒菱,毫無生氣的臉上立刻被驚慌籠罩著,眼見寒菱滿身華衣服飾,貴氣無比,靜靜地立在屋內,整個堂屋都顯得風波流轉,蓬勃生輝。
“小姐,請問您找誰?”她惶然開口,驚訝無比地問道,猛然間意識到了什麼,竟撲滕一聲跪了下來,麵色發白,可憐地哀求道:“小姐,您行行好,再寬限幾日吧!俺們現在沒銀子,孩子他爹已經在想辦法了,會還給您的。”
寒菱愣了下,聽得心酸,忙彎腰扶起她說道:“青嬸,快起來吧!我不是來要債的。不用擔心。”
“那您是……?”婦人睜著淚眼疑惑不解地問道。
“青嬸,我們是銀王府的人,這位是我們銀王府的翁主。”小兔子牽著青豆走進來大聲宣告道。
“銀王府”三字像重捶敲在婦人的心上,立時臉色大變,慌忙從小兔子手中把青豆搶了過來摟在懷中,臉露懼色,眼中全是絕望的光。
“你們想要幹什麼?求你們放過無垠吧!我們真的已經無路可走了,求求你們發發善心吧。”青嬸抱著青豆複又跪在地上苦苦哀求道,眼睛卻不停地搜索著那男孩的影子,隻是叫著“青雲,青雲”。
男孩聽見叫聲忙跑到了婦人身邊,警惕地望著寒菱她們。
寒菱乍聽這話心中都不是滋味,瞧著婦人這模樣對銀王府那是如驚弓之鳥啊!正暗自覺得不對勁,卻見後門一暗,一個清瘦的暗影從後門走了進來。
“爹,王府又來人逼我們啦!”青雲朝著走進來的男人害怕地叫道。
寒菱瞧著那男子身影一震,卻見他麵色灰白,滿是皺紋的臉上顯出一絲痛苦來,表情呆滯,濃密的劍眉下麵一雙眼睛卻是銳利而又固執地望著寒菱她們。
他並沒有如婦人那般驚慌,隻是木然站著,眼神不屑沉穩地望著她們。
寒菱知道他就是青無垠了,時下他著一件青色長衫,那長衫已經冼得發白了,長衫上麵布滿了針腳細密的補丁,進門後的青無垠隻是木然地望了眼寒菱他們,黯然站著,淡淡地問道:“你們來找我何事?我已經離開王府這麼多年了,決沒有做過虧待王府的事,也對王府其他的事不感興趣,請你們馬上離開吧!”
他說完漠然站在那裏,對寒菱她們愛理不理的。
寒菱瞧著這青無垠雖然略顯頹態,不過瞧他氣質與神態,心中卻有一絲欣喜,是了,這青無垠瞧來也並不似個不知變通的窮酸秀才,瞧他這鎮靜的模樣,倒似一個見慣大場麵有遠見的人,看來這趟還是沒有白來,當即穩了穩神,溫和的一笑,打趣地說道:“青管家,瞧你這一家子似乎對銀王府很不滿意喔!”
青書垠的眉毛揚了揚,很快就耷拉著頭,對寒菱的話語並不辯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