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們在哪?”寒菱絲毫不理會她的虛情假意,鐵青著臉,劈頭朝她質問道。
“喲,不就是二個偷東西吃的小乞丐嗎?翁主竟然帶著二撥人興師問罪,難不成我們這主子竟讓這些乞丐欺負到頭上去了?”吳庶妃冷笑著問道,滿臉的鄙視。
寒菱眼中的憤怒加速燃燒,緊緊地盯著吳庶妃厲聲問道:“孩子們呢,如若他們有個三長二短,我,絕不會放過你。”
冷冷的憤怒的眼光讓吳庶妃打了個寒噤,早上時見到她還是一付雲淡風輕,怡然自得地處理著她們的聚眾鬧事,可此時寒菱的眼神卻讓吳庶妃震驚了!事情不對頭!吳庶妃心驚肉跳,不就是二個小乞丐嗎!竟會如此作色,對他們倒是挺上心的!
暗自慶幸柳義來得快,這二個可惡的小乞丐還沒被自己氣憤之下打死,如若真打死了,瞧寒菱這情形,定會讓自己陪喪。
如今她大權在握,王爺又不在府裏,若得罪了這頭暴怒的獅子,可真說不定會出什麼狀況來,當即隻得壓住心頭怒火,退讓一邊。
“翁主,他們在這兒。”柳義正在替他們解著繩索,聽到寒菱的聲音忙從一側偏殿走了出來,回應道。
寒菱的心揪緊了,快步朝偏殿跑去。
二個孩子瘦弱的身上全是血肉模糊,一道道滲人的鞭傷沾著打爛的衣服呈現在寒菱的麵前,小小的身子被綁在殿中的柱子上,臉色蒼白,正張著驚恐帶淚的眼睛望著殿中一切,稍微瘦小的那個顯然已經承受不了,抬頭隻是瞧了寒菱一眼,便無力地低垂了頭,精神萎糜。
寒菱的心在滴血,多麼可怕的場麵,多麼狠毒的心,僅僅隻是偷吃了幾塊糕點而已,就要如此毒打這麼幼小的生命,這人心究竟是什麼做的?如果不是自己著柳義前來,恐怕會被她活活打死了。
玉蘭和柳義急速上去解著繩子,安慰著他們。
“吳庶妃。”寒菱咬著牙齒,幾乎是從心裏吼叫出來的,聲音憤怒得發抖。
吳庶妃此時開始後怕起來,寒菱這氣勢洶洶,悲憤的模樣讓她心虛!
可是這些該死的小乞丐先跑進她的寢宮偷吃的,錯不在她,能留著他們的命已經算是便宜他們了,當即壯了壯膽,走上來,傲然說道:“翁主,有何吩咐?”
“啪。”寒菱紅著雙眼衝上去順手就是一巴掌,怒罵道:“毒婦,好狠的心。”
吳庶妃怎麼也沒想到寒菱竟會親自動手打她,當下站立不穩,踉蹌了一下,撞在一根柱子上。
自幼嬌生慣養的她哪會受過此種屈辱,當即眼冒金星,頭暈腦脹,丫頭扶著她站穩後,隻覺氣血逆流,一口氣堵在心裏出不來,半邊臉很快高高腫起,半響後,喉嚨裏發出一聲響,羞辱與疼痛像潮水般湧上心頭。
“啊。”的一聲怪叫,迎頭朝著寒菱撞過來,邊撞邊怒叫道:“反了,反了,竟然敢打到我頭上來了,不得了了。”
寒菱冷眼瞧著她,輕輕一讓,吳庶妃撞了個空,用力過大,一頭朝前栽去,栽了個狗啃屎,頓時跌得臉青鼻腫起來!
錐心的痛湧上來,簡直是奇恥大辱,竟然當著如此多的下人的麵。
“哎喲。”吳庶妃一頭栽倒在地,號啕大哭起來,眼淚鼻涕直流,捶胸頓足地號哭道:“反了,反了,沒有王法了,翁主竟敢打娘娘,我的寢宮被小乞丐偷了,竟然還要來興師問罪,如今我們這些主子都不是人了,連乞丐都不如。”
“趕緊用馬車把他們帶回西配樓,讓禦醫為他們瞧傷,快。”寒菱瞧著柳義與玉蘭解開了二個孩子的繩索,摟抱在懷,忙冷靜地吩咐道。
“是,可是翁主你......”柳義望著麵前的狀況不安地問道,“翁主,跟我們一起離開吧。”
“快,別囉嗦,救命要緊。”寒菱厲聲說道,“我在這裏不礙事的。”
“翁主,等著屬下,屬下馬上就回來。”柳義望了眼懷中的小家夥血肉模糊的,全身發著抖,隻得抱著他們與玉蘭坐上馬車朝著西配樓奔去。
這馬車實在太小了,再也坐不下一人,玉蘭心急如焚,如今翁主一人留在吳庶妃的寢宮,大大的不妙!
眼下的吳庶妃已經瘋狂了,不會輕易放過翁主的,可這二個小家夥也是命在旦夕,耽擱不得,想到這兒,心中不由暗暗罵道:小兔子呀小兔子,你這傷都多少時日了,還沒好麼,雖說翁主疼惜你讓你多休養幾日,可現在翁主自身難保呀,翁主若出了什麼事,我們還能有個盼頭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