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親王看中的是那高高在上的皇位,曾據說,父皇當時是有意要把皇們傳給他的,隻是不知緣何最終卻傳位給了宋元帝。
銀親王的心思溫潤細膩如玉,不論他目的如何,對銀若宸至少有著長者的關懷,且銀親王英明賢德,德才兼備,說真的倒是塊帝王的料,寒菱未免歎息。
銀若宸無心皇位,可是對父皇讓位給宋元帝耿耿於懷,對自己陷入二難的境地感到不滿!
憑心而論,銀親王與銀若宸的關係更讓寒菱寬心。
一則銀親王知曉銀若宸並無稱帝的野心,二則銀若宸的身世也不容許,且有瑞姑姑的叮囑,一個對自已的野心既沒有威脅而又能起決定作用的人,每一個睿智的政治家都會爭取的,更何況他們自幼感情深厚呢。
寒菱在屋中踱著步,徹夜難眠!
不知不覺躺在床上睡著了,手中摟緊了那個布娃娃,第一次,竟然主動摟著它睡著了,而且整晚都抱著沒有鬆開。
迷迷糊糊中耳邊好似有驚天動地的廝打聲,驚出一聲冷汗來,爾後又毫無意識地睡過去,恍然間,似乎看到銀若宸滿身鮮血地站在血泊中,驚得渾身發冷,“啊”地一聲,翻身坐起,外麵天還隻是蒙蒙亮,懷中的布娃娃已經濕透了。
“翁主,怎麼了,做惡夢了吧!”李嬤嬤大概是聽到了裏麵寒菱的動靜,走了進來,體貼地問道。
寒菱抬起驚慌的眼望著李嬤嬤,她蒼老的臉上滿滿的都是疲倦,似乎也是一夜都沒有睡好。
“翁主,別急,王爺萬金之軀,肯定不會有事的。”李嬤嬤溫聲安慰道,眼圈卻也微微泛紅。
“嬤嬤,你都知道了嗎?”寒菱擔憂地問道。
“哎!”李嬤嬤淺歎了口氣,搖了搖頭,說道:“翁主的這個神情,老奴不用想都能明白了。”
自己的表現如此明顯麼?寒菱不覺怔了下,臉上掠過一絲不自然。
李嬤嬤拿來件幹淨的衣袍給寒菱換上,寒菱猶豫了下,抓著李嬤嬤的手說道:“嬤嬤,我一定要去雁門關。”
豈料李嬤嬤隻是微怔了下,很快點點頭說道:“翁主,您想做什麼就去做吧,免得留下遺憾。”
寒菱用力地點了點頭。
“嬤嬤,府裏的事就交給你和青管家了,請你們多費些心思。”
“放心,翁主,現在楊太妃的勢力已經全部除掉,王府裏不會再有什麼大事,倒是王爺那裏才是最讓人牽掛的,翁主放心去吧,有柳義護著您,老奴也放心點。”李嬤嬤滿眼憂慮地說道。
寒菱點了點頭。
議事房裏。
“柳義,準備馬車,帶上金庶妃和吳庶妃遠赴雁門關。”寒菱剛用過早點,便對跟在身側的柳義命令道。
柳義隻是略微驚訝了下,馬上就心神領會,點頭答道:“是,翁主。”
“千萬不要讓宋元帝知道此事。”寒菱輕聲說道。
“知道了。”
櫟陽的官道上,一輛並不起眼的馬車疾馳著,寒菱帶著吳庶妃,金庶妃,小兔子坐在馬車上,柳義趕著馬車朝著前麵飛馳而去。
寒菱的心起伏不定,若宸哥哥,我來了,等等我,決不能讓那個狗皇帝的詭計得逞!
“翁主,你這是要把我們帶到什麼地方去?別忘了,再怎麼說我也是王爺的娘娘,由不得你亂來。”吳庶妃坐在馬車的角落裏,眼見得馬車朝著櫟陽郊野越走越遠,恐懼擔憂極了,一路上叫嚷過不停,憤怒不已地朝著寒菱叫道。
寒菱淡然抱著布娃娃坐著,閉著眼睛,充耳不聞。金庶妃隻是靜靜地坐著,並無怨言,全憑寒菱做主。
“吳庶妃娘娘,請對翁主放尊重點,這裏可不是王府,小心把你丟在這荒郊野嶺的喂狗。”小兔子冷冷地警告道。
“放肆,你個丫頭真跟你們主子一樣沒有任何規矩,教養,分不清主次,不知道自己缺斤短兩的,可惡得很。”吳庶妃朝著小兔子厲聲喝道。
“小兔子,好吵,我想休息下,讓她閉上嘴巴。”寒菱微微睜眼,冷冷地吩咐道。
“是。”小兔子大聲回應了下,歪著頭想了想,脫掉靴子脫下了腳上的臭襪子擰成一團,嘻嘻笑道:“吳庶妃,得罪了,您這口太臭了,隻好委屈你了。”
因要上戰場,小兔子身著長靴,密不透氣,剛脫下來,馬車上便聞到了一股異樣的臭味,吳庶妃立時滿臉嫌惡,幹嘔了起來。
小兔子嘿嘿笑著,說道:“吳庶妃娘娘,嘔完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