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菱睡得不夠踏實,總覺得銀若宸身上有股捉摸不透的反常,而他的愛也似乎過於沉重了點。
再睜開眼時銀若宸已經走了!
已經是正午時分了,寒菱覺得渾身酸痛,像散了架般,爬起來穿戴好。
營帳外麵靜悄悄的,分外靜謐。
他們已經走了嗎?還是去了金兵的陣營?
小兔子呢,寒菱想著這二日小兔子都盯著吳庶妃,而自己與銀若宸纏在一起,小兔子也很少過來打擾她。
寒菱的嘴唇微微翹起,這個鬼丫頭古靈驚怪,倒還蠻知趣的!
“你們都要伺侯好銀王妃,銀王爺的銀王妃那在北冥國是獨一無二的,你們能夠伺侯娘娘是你們的福氣,要用點心,機警點,不要惹娘娘不高興,伺侯得好會有你們的好處的,你們想想,那銀王府富可敵國,拔根寒毛都能壓死你們呢?”寒菱剛慢慢地走到一處營帳前便聽到有親兵訓話的聲音傳了出來,不禁一怔。
銀王妃?寒菱的眼皮跳動了下,還來不及細想,耳邊便傳來了幾個婦人小心的答話聲:“是,軍爺訓話得是,小的們一定謹記在心。”
“嗯。”訓話的親兵滿意地點了點頭,說道:“好吧,現在就跟我走,娘娘正在營帳裏等著呢!”
不一會兒有腳步聲傳來,寒菱躲閃不及,卻見到一個親兵正帶著三個婦人朝著寒菱這邊的營帳走來,那三個婦人低著頭,小心地走著,親兵高昂著頭。
他們這是要去哪兒?想到銀若宸曾經對自己的承諾,不免心中咚咚地跳了起來,難道銀若宸要給自己驚喜?
可是那帶頭的親兵見到寒菱時,隻是拿眼斜倪了她一眼,便從她身邊徑直走過去了。
寒菱震驚不已,那,銀王妃是指誰?
難不成銀若宸僅這二日又納了正妃娘娘?自己日日與他纏在一塊,怎麼就沒有聽說過呢?看親兵這個模樣,這銀王妃另有其人了。
想到銀若宸曾經對自己剛鐵般的承諾,猛然心中升起一股不祥的預感,一種強烈的不安朝她襲來。
寒菱緊跟著他們走了幾步,卻見到他們經過自己的營帳後直接朝吳庶妃的營帳走去。
吳庶妃?寒菱的心突地一沉。
吳庶妃就是銀王妃?
這怎麼可能?
寒菱不相信似的朝著吳庶妃的營帳走去。
“奴才給銀王妃請安,願銀王妃千歲,千千歲。”裏麵傳來幾個婦人恭敬的請安聲,寒菱的心瞬間沉入到了穀底,霎時全身發寒,絲絲涼意入扣。
“起來吧,你們以後醒目點,好生伺侯本宮,不要像有些奴才那樣不知禮節,沒有尊卑,沒大沒小的。”吳庶妃傲慢而又威嚴地說道。
“是。”幾個婦人忙低聲謹慎地回道。
銀王妃,吳庶妃什麼時候成了銀王妃?
寒菱眼前一陣昏暗,整顆心直往下沉,若宸哥哥不是承諾自己了嗎?承諾這次凱旋以後就讓自己做獨一無二的銀王妃的,怎麼會提前封了吳庶妃?難道這一切隻是為了籠絡吳將軍?
有一股洶湧的怒氣從心底噴湧出來,如果她是銀王妃,那自己是什麼?如果她做了銀王妃,那王府還能容得下她嗎?這究竟是怎麼回事?這樣究竟要置她於何地?
不,不可能的,如果要封她為銀王妃,若宸哥哥一定會對自己說的,至少會告訴她,決不可能像現在這樣像個傻子般什麼都不知道,這其中肯定有誤會,或者是自己聽錯了,寒菱搖搖頭,絕不相信。
用手扶著營帳的柱子,舒了口氣。
“銀王妃娘娘,這個踐人怎麼辦?”親兵恭敬地問道。
“哼!。”隻聽吳庶妃冷哼一聲,狠厲地說道:“這個踐人屢次對本宮不敬,早就罪該萬死了,給本宮狠狠地打,打死了本宮負責。”
“是,狠狠地打。”那個問話的親兵朝著裏麵陰陽怪氣地叫道。
立時裏麵傳來了重重的皮鞭聲,每一鞭打下去,隻聽到嗚嗚的悶哼聲,很顯然被打的人嘴唇被堵了起來。
隻在一霎那間,寒菱幾乎摔倒下去,心,似被刀割了般生疼,大腦裏再也沒有了任何意識,猛地衝進了吳庶妃的營帳。
營帳裏,小兔子正被五花大綁著在柱子上,幾個親兵正拿著皮鞭狠狠地抽打著,吳庶妃正坐在氈毯上,滿臉的傲慢與驕情,眼睛裏閃著惡毒的光,怡然自得地欣賞著小兔子被親兵們毒打,臉上是張狂的笑。
小兔子嘴唇塞滿了昔日堵在吳庶妃口中的臭襪子,額頭上滿是汗水,渾身鮮血淋淋,一條條鞭傷觸目驚心地呈現在寒菱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