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何必呢,我們都是王爺的妻子,以後好好和睦相處就好了,既是一家人,見了麵就沒必要臉紅脖子粗了,有什麼不對的好好說道說道就行了。”阮側妃怡然一笑,朝著寒菱打著圓場道,“更何況,現在王爺還在月夫人和秋主子那裏風流快活呢,我們要是在這裏鬧得不愉快,被王爺知道了,到時王爺怪罪下來,都沒有好果子吃。”
阮側妃談笑風生地說著,故意把月夫人與秋主子突顯出來,臉上浮現出一絲難以言喻的嘲諷,夾著一絲得意之色,那意思是就算你貴為銀王妃,那又如何?如若哪日王爺對你不感興趣了,一樣是被人冷落的命。
寒菱心裏的那根刺被阮側妃撩撥得酸痛不已,可她隻是麵不改色地抬眼掃視了她們一眼,說道:“大家同是女人,為免你們尷尬,我都已經取消了讓你們晨昏請安的係列禮節,隻為給你們留個自由自在,見麵輕鬆平和的氣氛,但若你們一定要興風作浪,不讓我好過,那我也不會客氣的。”
說完這句,寒菱不再瞧她們一眼,帶著小兔子昂然走了。
“呸,這得意樣哪把我們放在眼裏了。”葉姑娘瞧著寒菱走遠的背影,朝地上啐了口恨恨地說道:“看你能得意到哪時,就王爺那個風流的個性,指不定哪日就能把你忘了,別忘了這才大婚五日呢,王爺就找月夫人與秋主子風流快活去了,還真當自己是朵永不調謝的牡丹花了。”
“葉姑娘,話可不是這麼說的,她如今是真正的銀王妃了,皇上禦封,王爺親自求來的,憑著這份恩寵,我們誰也比不上她,再說了,她手裏拿捏著王府的最高令牌,無論是名份還是權勢上,她都比我們高了不少,我勸你們不要頂風而上,就憑你一個姑娘,就算她下令把你打死或即刻趕出王府,那也是她的權力,王爺都沒有辦法求情。”阮側妃冷然說道,“莫說你們,我這側妃娘娘都要對她禮讓三分呢,勸你們頭腦清醒點,別去觸了這黴頭。否則到時別怪我沒有提醒你們,如若真有本事,便得到王爺的心,讓王爺為了你們去向皇上要個平妃的位分,那才叫真的本事呢。”
阮側妃冷言冷語說完,徑直走了,她平時也憎恨這些自以為得了王爺的恩寵,便自恃高傲的愚蠢的女人,平日裏隻會爭風吃醋,耍心機出風頭,一到關健時刻卻屁都放不出一個來,還自以為是,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的蠢女人。
葉姑娘被阮側妃這一番話搶白得啞口無言,臉色發白,隻好灰溜溜地走了。
“姐姐,你終於來瞧我們了。”西配樓裏正在嬉鬧著的小叫化們見到寒菱走了過來,霎時全都圍了過來,興奮地叫個不停。
寒菱內心的煩悶一掃而空,臉上露出了開心的笑顏,摸了摸他們的小腦袋,微笑著說道:“不錯,現在一個個都白淨了,長胖了。”
“是啊,姐姐,我們天天都有飯吃,從不挨餓,這都要謝謝姐姐的恩德。”大丫笑咪咪地說道。
“休得無禮,這可是銀王妃娘娘,還不快向娘娘請安。”秦秀才聞言慌慌張張從屋裏走來,朝著娃娃們訓斥道。
寒菱見他滿臉脹紅,很是正經認真的模樣,忍不住覺得好笑,秦秀才滿腹經綸,做事一絲不苟,中規中矩,寒菱想到這些孩子們從小缺乏教養,散漫,不懂規矩,這才請了秦秀才這凡事認真細致的秀才教導他們,畢竟這些孩子們還是需要這種嚴謹認真的教書先生的,養在林中的野鳥一旦放進籠子裏,此時不是聰明所能培養的,而是要養成良好的習慣,懂得最基本的做人的道理,因此才有了這種選擇。
果然秦秀才嚴謹與一絲不苟的作風很快就使這些從小缺少管教的孩子們很快就懂事起來,再也沒有出現過偷跑進寢宮偷東西吃的壞毛病了,寒菱為此很是高興。
“秦先生,無妨,我就是來瞧瞧孩子們的,不要太拘束了。”寒菱笑著朝著秦秀才說道。
秦秀才慌忙給寒菱行禮請安,瞧到寒菱如此說,也隻得作罷了。
小兔子性格開朗活潑,很快便與他們打成了一片,故意與他們搶著帶來的吃食,嬉笑打鬧著,玩得不亦樂乎。
“姐姐,我們特意做了紙鳶送給你。”大丫抱著一堆五顏六色的紙鳶跑過來興奮地說道。
寒菱瞧了瞧,這些紙鳶個個做工精致,美不勝收,看來花了不少時間做的,心中高興。
此時春風送爽,一陣陣東南風吹過,很是舒爽,西配樓前地麵開闊,正適合放紙鳶,不由興趣盎然地說道:“好,謝謝你們,今日姐姐陪你們玩紙鳶,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