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一切都在我的預料之中，包括四爺急不可耐地找我問話。我已經從福晉那裏聽到了風聲，對四爺的突然造訪就不會那麼手足無措。
今天的天氣很好，但我的心情卻很糟糕。麵前是一言不發的四爺，而我，默默地站在原地，微低著頭。
“四爺，我知道您不會放過我們，但我還是想求您，殺了我，放了他。”我說話的速度很慢，聲音卻很大。
四爺聽了我的話，眉梢瞬間動了一下，他立刻從凳子上坐起，禁錮著我的下顎，緊靠著我。
“殺了你？隻是殺了你還算便宜了些。我要聽你親口說，你愛他嗎？你沒有他會活不下去嗎？！”四爺呼出的熱氣全數打在我的臉上，他氣憤得渾身顫抖，滿眼的怒意直直的刺向我的心髒。
我承認，此時的我受傷了，為四爺而傷。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因為連我自己都迷茫了。我還愛他，可是沒有他我會活不下去嗎？他對我來說已經成了生命中的匆匆過客，留下的，隻有殘缺不整的記憶。而對四爺，我的心又是怎樣的呢？相比剛進府的時候，我對四爺的態度已經好了很多，我在試著接受他，就算心裏容不下，我也在努力做一個守本分的女人，可為什麼他要在這種時候出現，讓我好不容易壓下去的記憶又湧上了心頭。
“四爺，從狩獵場回來以後，我想了很多，福晉也來勸過我好幾次，讓我安安分分的待在雍親王府，可是......”我端詳著四爺冷峻的臉，咽下心中慢慢湧起的苦澀，“可是，我試了好多次，不論用什麼方法，我都忘不了他......”
“啪”，好響亮的聲音，四爺在我的左臉頰，留下了一個通紅的印記。這是我進府以來，四爺第二次賞我耳光。第一次，是四爺舉辦生辰宴會的那一天，第二次，就是現在。
我被四爺狠狠地摔在地上，一種溫熱的液體在我的嘴中蔓延，我知道，那是血的味道。
“什麼叫忘不了他？我對你還不夠好嗎，讓你非要想他才能解你心頭的相思苦？”四爺蹲在地上，抓著我的衣領，用力搖晃我的身體。“慕軒，我們做個交易怎麼樣，隻要你讓他絕望，我就可以饒他一命。”他嘴角的笑意越來越深，讓我不寒而栗。
“我做不到......”我的聲音很小很小，可是我確定四爺可以聽到。
“啪”，第三記響亮的耳光。他把我從地上拉起來，重重地推倒在床上。“我真不該給你那麼多時間，我應該從你來到我身邊的第一天起就占有你，玩弄你，讓你再沒有時間去想不該想的事情。慕軒，是不是我太縱容你了，那好，我今天就讓你知道，把我對你的寬容當成你可以放肆的資本是多麼愚蠢的事！”四爺依附在我的身體上，雙手毫無章法地撕扯著我的衣裳，在我的皮膚接觸到空氣的一刹那，我覺得好冷，好無助。
為什麼四爺非要這麼對我？隻要他再給我一點時間，我就可以心甘情願的看著他，接受他。可為什麼四爺連這麼短的時間都等不得？難道勉強擁有一個人是件很好玩的事情嗎？難道四爺的樂趣就是玩弄女人的尊嚴嗎？我沒有力氣了，更確切地說是失去了可以讓我掙紮的理由。那些所謂的愛情在強威的權勢麵前顯得那麼蒼白無力，什麼承諾誓言也在威逼利用下失去了本來的麵容。我放棄了，放棄追求自由的生活，放棄追尋我想要的愛情......
好痛，四爺掠奪過的每一寸肌膚都在隱隱作痛，身上的衣服已經零星的成了碎片，細碎的散落在冰冷的床榻上。他的身體好熱，好像要把我燃燒成灰燼一樣。四爺已經忘記了什麼是溫柔，他粗暴的霸占我，不給我留下喘息的機會。我輕輕地閉上眼睛，讓眼前的一切都昏沉的睡去。四爺的喘息聲不斷在我耳邊響起，我緊閉著嘴，不讓任何聲音從裏麵發出。我清楚得很，在這種情況下，再微弱的呼吸聲都會成為最好的催情藥。我已經傷痕累累，不想讓四爺更加肆無忌憚的折磨我。
就在那種鑽心的疼痛迅速蔓延開來的時候，我知道，我花那麼多心思維護的清白就在今天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