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過午後,毒辣的太陽曬得大地發燙,空氣浮躁著悶熱,聒噪的蟬倚伏在樹上,知知的叫著。
路上行人極少,大多數人待在有空調的地方,拿著今日報紙,饒有興趣的讀著昨晚的幾個娛樂圈大新聞,一邊感歎貴圈真亂,一邊八卦夢中情人感情該歸何處。
一棟遠離市區的獨立別墅裏,運行了一整夜的空調持續吹著涼爽的風,拂走臥室大床上兩個相擁人的汗熱。
“唔....”
伴著低吟一聲,床上的黑發青年皺著眉,伸手揉了揉眼睛,緩緩從昏睡中清醒。
身邊的男人察覺到他的動靜,先一步睜開了雙眼,半起身凝視著睡眼惺忪的青年。
“早啊,泯然。”
顧泯然睜開眼睛,第一眼看到的就是穆書歌洋溢著幸福的臉。
揉眼的動作停頓了一秒,昨晚的記憶伴隨著肢體的酸痛如潮水一般襲來。
青年麵色瞬間冷淡了下去。
穆書歌將他的情緒係數收入眼底,伸手摸了摸他的頭發:“餓了嗎,昨晚累壞你了吧?”
\"滾。\"顧泯然打掉他的手。
穆書歌的手晾在半空中幾秒,他突然一個翻身,牢牢壓住了他:“別拒絕我,好嗎。”
“啪”
顧泯然直接一掌送了過去。
穆書歌:“.....”
他低下頭,強製的吻住青年,手牢牢地桎梏著對方的雙臂。
顧泯然狠狠的咬住他,咬的那片嘴唇破了口,才得以趁男人吃痛時扭頭躲開糾纏,“你讓我惡心。”
穆書歌不以為然的舔著嘴唇的破口,深深的凝視著他:“你讓我心悅。”
他又吻了吻青年的臉頰,起身從床上下來。
“我去給你拿水,你再休息一會。”他不放心的補充:“房子外很多地方裝了警報,如果你想跑出去,完全是不可能的。”說完,他留戀的注視著床上人,見對方懶得理他,苦笑著打開房間門,走了出去。
顧泯然撇嘴,莫說逃,他現在就算有那個心也沒有那個力氣。
不過穆書歌好好的一個忠犬,怎麼突然就狂性大變了呢。
他煩躁的半坐起,扒了扒淩亂的發,姣好的麵容上是掩不住的疲倦。
昨天真的是被折騰慘了。
雖然...
青年回味了下,歎口氣,沒出息的承認昨晚確實很不錯。
或者說自從他變成了所謂的omega後,兩次和男人上床的感覺都不錯。
“泯然,來,喝點熱水。”
房門打開,男人拿著一杯溫水走進來,坐到床邊,小心的放在他唇邊:“來。”
顧泯然不客氣的接過杯子,“不用你喂。”
溫熱的水滑過咽喉,舒緩了幹澀,他愜意的呼聲,把杯子重交給男人:“再來一杯,謝謝。”
男人起身,很快又接來一杯。
兩杯水下肚,整個人更加清醒了許多,顧泯然握著空杯,陷入沉默。
穆書歌伸手欲拿走杯子,青年的手卻往回一縮躲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