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長!”

緊張時刻,穆書歌衝了進來,焦急道:“我聽你這有動靜,你...”話語在目光落到地上那躺著的人,又看向沉浸在月色中的顧泯然時戛然而止。

瑩瑩月色,竟不如月中人。

流光停駐,烏發披散,身姿挺拔,麵若冠玉。

隻可惜房間裏一股劣質迷香味破壞了此景,顧書歌心中對眼前情況猜出七八分,惶惶走到兄長身邊,擔憂道:“兄長,你沒有被怎麼樣吧..?”

顧泯然搖頭:“他這點迷藥還暈不到我,流然山莊什麼藥沒見過,這點下三濫的東西也敢拿出來。”

說話間,地上的人發出斷斷續續的低吟,竟又從昏迷中逐漸清醒,顧泯然懊惱自己下手太輕,正欲補上幾劍,怎知黑衣人迷蒙的抬頭望向他倆,突然瞳孔皺縮,驚叫一聲:“教、教主!”他狼狽的爬起來慌張跪在顧書歌麵前,哆哆嗦嗦的磕了個重頭:“教主,屬下..屬下不知您在此!”

顧書歌眉頭一皺,顧泯然則心驚大喝:“住口,你認錯人了!”說著一腳揣在黑衣人身上,又在那人肩膀處劃了幾劍。

黑衣人慘叫連連,正當這時,外麵的燈又亮了幾盞,蹬蹬蹬的腳步聲緊隨而來,顧泯然眼疾手快的拽起黑衣人打昏扔上床,隨後扯下外衣蓋在狼藉地麵,拉著弟弟坐在了床邊。

“客官?”睡眼惺忪的店小二聞聲而來,提著燈小心翼翼的站在門口張望,卻見白日那麵具男子頭靠在矮個男子肩上,長長的發遮住了他的麵頰,而矮個男子麵色漲紅,惱羞的與他對視:“幹什麼!”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說不出的香氣,店小二瞧床邊那兩人隻著內衫,外衣扔了一地,腦袋一懵,慢慢竟似想到了什麼,臉也紅了起來:“那個..兩位客官..動靜小點,小點..”

“....”顧書歌抿了抿唇,不耐的對他揮手:“行了行了,出去吧。”

“唉,是是是,您繼續,繼續...”店小二賠笑上前將門合上,心裏卻不禁直嘀咕:“這龍陽之好就那麼妙不可言嗎,這麼大的動靜...”

待小二腳步聲褪去,燭火撲息,顧泯然長歎一聲起身,看向床上的黑衣人。

“兄長,他怎麼料理?”顧書歌隻要一想到這人竟對兄長抱有齷齪想法便恨不得將他千刀萬剮,但他垂著眼眸,並未將心底的怨恨表現出,恭恭敬敬的站在顧泯然身邊。

顧泯然打開窗子,窗外月色朦朧,寒意襲骨。初春的夜晚,還殘留著深冬的影子。

“扒光了用被子綁起來,扔到大街中央。”

他笑了笑。

二樓不高,倒不至死,便是想給這采花賊個教訓。畢竟在他之前,還不知有多少無辜男女被他摧殘。

第二日一早,街巷熱鬧非凡,衙門的人聽訓趕來,睜眼一看認出這被眾人圍觀的luo男竟是官府通緝了多月的采花大盜,不知是哪位俠客仗義把人給送上了門,心裏頓時喜滋滋的把地上摔得青青紫紫不能動彈的男人拖走了。

而他們心中的俠客早已辭行,離開了這座城,前往風景似畫,綠樹紅花滿枝低垂的江南。

江南風光,天水成碧。

除此之外,江南的女子也是一妙,眼波似水,身段輕柔,眉目含情,可謂是景色中秀麗的珠翠。

行至江南,兩兄弟將馬栓到客棧,並肩而行走在街上,出類挺拔的身姿吸引不少女子的目光。

鶯歌燕語,推笑嬉鬧,女子三兩結伴,有意無意的走在兩兄弟附近,聊著今日天色,聊著月景流光,聊著..出色的男人。

“兄長,她們看我們作甚。”

顧書歌不喜的板起臉。

顧泯然輕笑一聲:“大概是相中我家小書歌,想拉你回去做夫婿吧。”

“兄長!”顧書歌臉色瞬間黑了一半。

為什麼出來以後,兄長總是有意無意的說這種事呢,無論是心上人還是夫婿什麼的...莫非...他狐疑的問:“你是不是想娶妻了?”

他絲毫沒注意到自己口氣的衝勁,索性顧泯然也沒在意,敷衍道:“傻弟弟,我早晚都要成親的。”

顧書歌眉頭一皺,正想再說些什麼,卻見顧泯然漫不經心,甚至還有些享受眾女追崇的模樣,心中頓時莫名憋屈,轉過頭不發一言。

他們在江南大概待了三四日,隻是這一行顧書歌顯得並不快樂,悶悶的時常不答話,顧泯然後知後覺的察覺到弟弟的情緒,以為弟弟是累乏了,隻得將這出門早早結束,準備打道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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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累,前麵第一個世界部分一直在修改修改修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