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岩，我已經從過去走出來了，你沒必要執著著不放。”顧泯然冷下臉：“況且我已經有戀人了，希望你不要再煩我。”
他拿起辦公包毫不留情的離開餐廳。
季岩注視著他的後背，默默捏緊拳。
下午如願沒有見到季岩，顧泯然心情還算不錯，和高老師一同聽了三堂課，放學後滿載著記錄一同奔赴學校安排的住宿。
學校安排的是出差學校附近的賓館，兩人一人一間。拿了房卡與高老師分別，顧泯然打開房間門走進了自己的房。
“老師。”
轉身關門的瞬間，有清冷地少年音驟響，溫暖的懷抱突然從後麵襲來。顧泯然一愣，隨後整個人都像是被激活了，神情煥發著喜悅，轉身反抱住少年：“天歌！”
顧泯然這麼熱情是穆天歌沒想到的，滿懷的怒氣一瞬消退了不少。他拍了拍顧泯然的後背，柔聲道：“我請了假來陪你。”
“你怎麼能隨便請假？”顧泯然臉上的喜悅褪去，抬頭斥道：“你是學生，學生要好好學習！快回去，別耽誤課程。”
穆天歌道：“如果老師不在我身邊，我沒法聽進去課。與其在課堂浪費時間還不如來找老師，至少我在老師身邊可以自學，老師也可以教我。”
“你這屬於曠課......”顧泯然擔憂道：“學校查到了會懲罰你的，這後果很嚴重。”
“不是說我已經請好假了麼，”穆天歌笑了笑：“老師不用擔心，我能來自然是得到批準的。”
顧泯然凝視著少年不語。少年的笑容輕鬆，神態自然，不像是撒謊的樣子。顧泯然相信了，鬆了口氣：“好吧，走，我們進去休息。”
學校安排的房間挺寬敞，大床左側的窗下還有一套豆沙色係的皮套沙發。顧泯然安排少年坐下，動身找到房間裏的電水壺，洗淨後燒了熱水，倒了兩杯放在桌上。
“啊，累死了..”做完這一切，他大呼一聲，一屁股坐到少年身邊。
“老師要一直在這個學校出差嗎？”穆天歌貼心的側身捏捏他的胳膊、肩膀：“周六周日也要去學校嗎？”
“不啊，”顧泯然愜意地轉身，以便少年的手更好發力：“今天聽課，明天再聽一天，周六周日休息，然後下周換學校。”
穆天歌默默記下，笑道：“老師對這座城市應該很熟悉吧，周六周日可以帶我去逛逛嗎？”
顧泯然猶豫了下，還是點頭道：“可以是可以..但是這個地方認識的人太多了，我..我有點擔心。”
“老師在擔心什麼？”穆天歌問：“是擔心遇到認識的人再提起以前的事嗎？”
“當然不是。”男人搖頭：“他們都知道我是同性戀，我怕你跟著我，會影響你的聲譽...”
穆天歌沉默。
顧泯然以為少年在意起這事，便忙道：“沒事的，我可以帶你去逛逛小巷子，那裏沒什麼認識我的...”
“老師，”突然，少年摟住他的腰，臉趴在他的胸前，低聲打斷他的話：“我越來越喜歡你了。”
“....”
“我一點也不擔心，所以帶我去你想去的任何地方吧。”穆天歌傾聽著男人的心跳，柔聲道：“如果遇到認識的人也沒事，我想讓所有人知道，老師和我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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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少年廝磨了一會兒，顧泯然決定帶他出門轉轉。
外麵天黑了，夜晚的C市別有一番風情。
五光十色、人潮湧動，C市是時尚又快節奏的城市。
但在這個時尚之都，也不乏夜市或小巷叫賣這樣的特色。
學校安排的賓館隔街就有個夜市，各種攤子琳琅滿目，還有街頭特色小吃。兩人走在街上親密的肩並肩，交流著不同城市的文化。
點了兩份炸臭幹、兩份辣炒年糕、兩份烤玉米還有兩杯奶茶，顧泯然帶穆天歌找了個食物區的空位坐下，品嚐美味。
“嚐嚐。”顧泯然將小吃推到他麵前。穆天歌拿著筷子戳了戳臭幹，眉頭微微皺起，很是猶豫：“這豆腐是不是壞了？”
“沒吃過嗎，這是臭幹，”顧泯然夾起一塊蘸了些辣椒醬送到他嘴邊：“來來，很好吃的！”
“.....”
“嚐一個吧，不喜歡的話我替你吃完。”顧泯然催促。
臭氣撲鼻，穆天歌眉頭緊皺抿了抿唇，在老師期盼的目光中慢慢的張開了嘴巴————
“？”
入嘴稍燙，豆腐本身的氣味很快充滿口腔，但慢慢地咀嚼，這豆腐的臭氣卻並不讓人生厭。臭幹獨有的口味與辣椒醬相融...倒是意外的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