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清早醒來,無為覺得渾身黏糊糊的難受,卻在被褥上看到了一塊血跡。
那是什麼東西?
無為覺得腦袋瞬間被轟炸了一下,腦子裏完全空白,根本想不起昨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那血跡,明顯就是女人初夜留下的,空氣裏還充斥著濃鬱的歡愛氣味。
再看自己,身上沒有穿衣服,光溜溜的,某個地方還殘留著歡愛過後留下的痕跡。
無為沉重地扶額,昨天晚上發生什麼事情他完全沒有印象。
這幾天他一直在內息療傷,除了偶爾醒來之外,基本上都在沉睡的狀況,而且在他沉睡的時候,他是有向小棗交代的,任何人不許打擾,若是皇上找就說他在修煉,小棗是不可能會進來打擾他的。
那到底是誰?
昨天晚上是他最後一天的內息療傷,也是非常嚴謹的時刻,所以他一直凝神養息,根本沒有功夫估計外麵的事。
到底是誰趁著他毫無防備之下,闖了進來。
他很是忿怒,那個女人這麼大的膽子,敢在那個時候出現在這裏。
喚來小棗,清理現場,並且問了小棗昨天晚上有沒有人來過這裏。
小棗搖搖頭,說沒有。
想說顧流曦中途有來過,但想想還是沒有說出來,國師向來討厭人家在背後嚼舌根的。
無為隻是沉著臉,沒有說什麼,讓人侍候洗澡。
熱水很快打進來了,無為揮了揮手示意其他人離開,赤裸著身體躺進了大木桶裏麵去。
他舒適地躺在木桶上,上下衝洗著自認為很肮髒的身體,不管怎麼樣,他都不能原諒那個私自闖進來的女人,他一定會查出來,廢掉她。
他將整個腦袋沉入了水底去。
溪的臉清晰地出現在他的腦海裏,一臉清純地笑看著他。
無為越想越覺得對不起她,他怎麼可以對其他女人做那種事情。
該死的。
被他找到,那個人絕對死定了。
……
顧流曦半夜悄悄地回到了住所,其他人都睡著了,她小心翼翼地挪到床上剛躺下頭頂就響起了一道聲音,“怎麼這麼晚才回來了?”
顧流曦心髒猛然一顫,隨口道:“池子,你怎麼也沒有睡,不就是過幾天就是皇上的壽辰了嘛!公主想親自為皇上做份禮物,我就教她做蛋糕,就這麼晚了。”她隨口撒了謊,而且還拉了公主當擋箭牌。
池衡也沒有懷疑,隻是吸了吸鼻子,聞到一股很奇怪的味道,便問:“你身上帶著什麼味道,難聞死了,你要不要去洗個澡。”
顧流曦以為池衡看出了什麼,心裏很擔心,但是她現在身上真的黏糊的怪難受的,想去衝刷一股澡,隻可惜大夜晚的,哪裏有熱水衝澡。
她隻能有些無措地看著池衡。
池衡見她這樣,眉頭彎了彎,“你跟我來一下。”
顧流曦不得不從床上起來,帶著疼痛的雙腿跟池衡走了出去。
一出到外麵,池衡抓住她的肩膀。
顧流曦正想問他要做什麼,眼前一晃,他們就出現在一個冒著熱氣的溫泉裏麵來。
溫泉很大,旁邊有四個龍頭正朝著溫池裏麵噴水,特別的豪華。
顧流曦張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著眼前的景象,以為自己是在做夢,有些艱難的開口:“池子,這是真的嗎?好漂亮。”
欣喜地蹲下身子,伸出手去撓了一下,居然真的是溫泉,而且水還是熱的。
“這裏聽說是皇上專用的溫泉,你快點洗一下,我去外麵給你把風。”
池衡說完,便轉身出去了。
顧流曦渾身難受得厲害,又看到這麼豪華的溫池,馬上就心動了,三兩下的脫光一股,走進了溫池裏麵。
溫池的水泡在身上特別的舒服。
顧流曦滿足的靠在池邊,開始一遍一遍的清理著身體的痕跡。
她想要洗去這一身痕跡。
一想到那個人在和她做那種事情的時候,喊的名字卻不是自己,她的心就有種撕心裂肺的感覺。
他胸口那三個鮮紅的大字,像是在恥笑她的自作多情一樣,不斷地浮現在她的腦海裏。
不知道是不是池子的水務熏到了眼睛,眼淚一直不停地落下來。
“為愛溪。”
顧流曦嘲諷地牽著了嘴角,原來他口中喊的溪並不是她的曦而是另外一個溪。
就是當初在那個梅林裏麵看到的那副沒有臉的畫像。
那個溪,應該就是畫上的那個沒有畫出臉的女人吧!
他怎麼可以將她當成了別人的替身,在和她親密的時候喊著的是別人的名字。
恨,好恨。
他怎麼可以這麼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