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流曦離開之後,男人拳頭緊握,該死的知府,該死的知府小舅子,他定第一時間剁了他們。
“該死的,你到底還要看多久。”魂淡,怎麼當人暗衛的,他這樣被人羞辱,他既然一直在旁邊看著,也不出手相救,該死的混賬。
暗影從暗中走出來,向來冷峻的臉上難言一抹笑意。
“殿下……”
男人盛怒:“你還知道我是殿下,剛才做什麼去了?”
暗影不堪在意的提醒道:“我隻答應負責殿下的安全,其他事情一概不負責,隻有殿下生命受到威脅我才會出現”那人停頓了一下,才繼續道:“何況,那姑娘並無害殿下之心。”他自然樂得看熱鬧,看到向來高高在上目中無人的殿下那吃癟的模樣,他心裏別提多高興了,真想為那勇敢的小姑娘鼓掌。
不過,這幸災樂禍也要看好時機,這個男人正在處於暴走之際,他還是識時務一點為好,就隱忍著,不取笑他好了,隻是不斷上揚的嘴角完全出賣了他真實的情緒。
“解開穴道。”這事情以後再找他算賬,現在最重要是抓妖那個該死的丫頭,敢這樣淩辱他,就得肩負起淩辱他之後的代價。
暗影知道這男人是動了殺機,暗自替那小姑娘擔憂,這個男人的報複,並不是什麼人都能承受得起的,這小姑娘恐怕是惹火上身了,當下也沒有再猶豫出手解開男人的穴道,隻是奇怪的是--男人並沒有被點了穴。
暗影稍微遲疑了一下。
“怎麼還不解?”男人已經開始不耐煩了,任由誰被光著身子定在床上不能動,還被畫滿了滿身的烏龜圖都會非常不爽的,更何況他還是個高高在上的男人。
“殿下,不是我不解,是你根本就沒有被點穴的跡象。”
“怎麼可能?”男人眼底出現一抹困惑,若是沒有被點穴,他身體怎麼就無法動彈,他還以為是什麼高人在他身上點了獨特的手法,自己衝不開,現在看來並不是這麼一回事。
“我也不清楚,不過殿下真的沒有被點穴。”暗影也很是懷疑,要不是看男人這樣,他真的以為這個男人是在欺騙他,可是,剛才那一幕他是親眼所見的,這就奇怪了,“難道那個小姑娘對你用了什麼妖法?”
男人眉頭已經蹙在了一起,該死的女人,難道就讓他這樣躺一輩子,“你還愣著做什麼,還不趕緊去幫我把那該死的女人抓回來。”該死的,他一定要讓那個該死的女人生不如死痛不欲生。
暗影微微挑眉,這個男人好像忘記了,他隻負責他的生命,其他一概不負責的,不過,好吧!看他這麼可憐的份上,他就慈悲的幫他一回算了,臨走之前,暗影好像的撩起被扔到一旁的錦被蓋到了男人的身上,蓋住了那渾身爬滿的大小烏龜。
顧流曦出來的時候,池衡已經等得不耐煩了,她到底在裏麵做什麼,怎麼這麼久,不會是出什麼事情了吧!
正想著打算進去看看,剛走到門口,顧流曦就推門出來了。
“怎麼進去這麼久?”顧流曦一出來,池衡就湊了上去。
顧流曦開心的擺了擺手,“沒事,沒事,就是給那個知府一些小小的教訓,看他以後是再也不敢欺壓老百姓了,除非他想全墨城的人都看到他的裸體照…”
池衡疑惑不解道:“什麼是裸體照?”
顧流曦衝他神秘的眨了眨眼睛,“這個不告訴你。”
一直沒有出聲的銀賜開口了,“時間也不早了,被人發現就不好了,咱們還是趕緊回去吧!別再多生事端了。”
三個人又悄然無聲的從知府裏麵出來了,不過,沒走多遠就被一人在半路上給攔截住了,那人武功奇高,來時無影蹤,悄然無聲地依靠在一棵樹幹上,身上一襲黑色長袍,將渾身上下罩了個透,臉也用一塊黑布給蒙著,讓人看不清他的樣貌,微微低垂著難道,渾身上下發出一股令人忍不住戰顫的氣息,讓人不寒而栗。
三人感覺到了他身上散發出來那股奇怪的氣息,都不由自主停下了腳步來。
銀賜提醒道:“此人不簡單,大家小心。”
顧流曦微微挑了挑眉,上前一步,“請問閣下有事嗎?”
暗影從樹幹上站起來,用一種蒼老的聲音道:“老夫想知道,小姑娘方才在知府身上動了什麼手腳,讓他和他的手下都無法動彈?”出來的時候,他檢查了那幾個帶刀侍衛的情況,跟殿下是一模一樣的,殿下的情況明顯好一點,至少還能開口講話,那幾個帶刀侍衛卻沒這麼幸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