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覺被顛簸給震醒,顧流曦老大不願意了,結果張開眼睛一看,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坐在了一輛在道路上飛馳的馬車上,我的娘,這是咋回事了,她被嚇得不輕,馬上又想到了自己的手被那個奇怪的男人給扭斷了,低頭一看,手用白紗布纏著,正掛在她自己的脖子上,這才稍微鬆了一口氣,幸好,手還在,這樣看來她至少還沒有殘廢。
她一覺醒來,隻顧著自己了,完全將車廂裏麵的另一個人當成了透明。
夜輕臣從頭到尾都看著她,將她醒來之後所有的舉動看在眼裏,他在等著她什麼時候才會發現他的存在。
結果,顧流曦就躺著不動了,整個人陷入了自己營造出來的氛圍了,徹底的將他忽略了個徹底。
他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被人這麼赤luoluo的給無視了,這對他來說是一種非常巨大的打擊。
“看來你很享受。”男人的夜輕臣的聲音很冷,彎彎的唇角輕佻起,看不慣顧流曦這種忽略人的行為,決定出個聲表示他的存在。
果然,聽到她的聲音,顧流曦第一時間跳了起來,不過很不幸的她這一跳的力氣過了,頂到了車頂去了。
“哎呦。我的頭……”
某女抱著腦袋,彎著身體,小臉已經皺成了一團,該死的,忘記了她是在一輛飛馳的馬車上來,不過…等等…這裏怎麼會有個人?
夜輕臣唇角彎著,露出一個邪惡的弧度,這個女人真不是一般的笨,簡直能破阿陽的記錄了,阿陽是誰,阿陽就是每天一直不斷在他身邊嘮叨的一個小太監,人特別的笨,經常被他耍得團團轉,也是因為如此,阿陽是呆在他身邊最長的一個人。
顧流曦狐疑的抬起腦袋,斜著眼睛瞪著那個在偷笑的男人--是他。
“怎麼會是你?”怎麼會是這個惡魔,顧流曦警惕的防備著他,似乎對上次他扭斷她手的事情還耿耿於懷,也顧不得腦袋上腫起的大包了,在她心裏,已經將他視為頭號的惡魔,惡魔自然是要遠離的。
“怎麼就不能是我。”夜輕臣痞痞一笑,眼底帶著一抹嘲弄,似乎被顧流曦的舉動給逗樂了。
馬車又是一陣顛簸,顧流曦差點坐不穩飛了出去,一隻手死死的抓住馬車的邊緣,另一隻被綁在胸膛前的手很不幸的撞到了車身上,又是一陣殺豬般的慘叫。
夜輕臣都被她給蠢哭了,這個女人,還能不能再笨一點,真是的。
手一拉扯,輕輕的將顧流曦從角落裏麵給拉了出來,一隻手掏了掏耳邊,“女人,給我閉上嘴。”吵死了,她就不能給他安靜一點嗎?真是的,他也不知道怎麼會讓這個女人上她的馬車來,若不是看在她睡得這麼安祥,他就半路丟了她。
被夜輕臣一吼,顧流曦很是委屈的閉上了嘴巴,不過,真的好痛,比剛才撞到頭的那一下至少痛多一百倍,又不是他的手,他肯定不知道這到底會有多痛,算了,在人家的地盤上,她認了。
“我說,你這是要帶我去哪?”他們頂多就算是平手相逢,最多也不過才一麵之緣,而且似乎還是不怎麼友好的一麵之緣,他這樣把自己拐上馬車,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若不是看他人長得人模人樣,她還以為遇上拐子犯了呢!
看著顧流曦那副緊張的模樣,夜輕臣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忍不住逗她,“帶你去一個非常有趣的地方。”
“我不去,我要回家,我媽還在等我吃飯呢!”顧流曦一聽,想也想不想就拒絕了,他敢不敢笑得再厚臉無恥一點,當她是三歲的小孩麽,給點糖就會乖乖的跟人走,不過她忘記了,她不是跟人走,而是被人劫持的。
果然還是沒長大的孩子,這丫頭有多大了呢!到現在還找媽,他微彎了彎唇,帶著一抹邪惡的笑意,連眉宇間都帶著笑,“等到了你想吃什麼都可以。”
“我不要,我要回家。”那個王八蛋會跟他走啊!也不知道他要把自己賣到那個爪哇國去當難民呢!她才不要,她現在馬上就要下車,她要回去找池衡還要跟銀賜和小奶包彙合,才沒空跟這個邪惡的男人玩什麼遊戲呢!顧流曦顯然是沒有發現,她剛才說的媽隻有現代的人才聽得懂,一個古代人,知道媽就是母親的意思,這人絕對非同小可。
“小家夥,你現在已經回不去了。”眼瞼微斂,他眉彎不輕易翹起,表情變得有些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