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是他?”
當顧流曦看清床上躺著的人是誰時,她整個人被嚇愣在了當場,久久反應不過來,甚至忘卻了呼吸。
準基哥哥,哦,不對,應該是無為國師才對。
國師,他怎麼會在這裏?
不,不可能的。
可是,眼前的那張臉又是怎麼解釋呢!
國師,是他嗎?
心髒微微的觸痛著,一種難言的酸澀集聚在心頭,讓她忍不住有種想要哭泣的衝動。
明明第一時間想要逃跑的,可是,當看著那張臉的時候,腳步就好像被定格在了原地一樣,再也邁不開步子來。
心控製不住的想念著她。
原來,她一直未忘記過他,說好的,要忘記的,隻是深埋在了心底的某一處而已,當再見到他時,就再也控製不住對她源源不斷的思念。
好想,好想他。
好想抱抱他,好想摸摸他,好想認真的看看他…
好想好想他,想到她心都痛了。
無為,無為的名字就像是一個詛咒一樣,烙印在她的心頭,揮之不去。
忍不住顫抖的伸出手,輕撫著那張沉睡的臉,忍不住一遍又一遍的愛憐的撫摸著,唇瓣輕啟,情緒控製不住的喊出他的名字,“無為。我想你了…”
顧流曦從來都不知道,自己竟會這麼想念一個人。
想到心都痛了。
“我好想你。”
冰冷的眼淚一滴一滴沿著臉頰掉落在他的手背上來,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滴一滴的落在他的手背上。
床上的人緩緩的張開了眼睛,溫柔的抓住了她的手腕,輕撫去她眼角的淚水。
顧流曦錯愕的看著他突然的舉動,嚇得愣在了當場,隻能直勾勾的看著他的臉,再無多餘的動作。
“你就這麼的想我嗎?”聲音異常的溫柔,出奇的溫柔,讓人忍不住沉淪在他營造出來的溫柔陷阱裏麵去。
“嗯!”顧流曦哭著點頭,淚流不止,“我好想好想你,怎麼辦,說了要忘記你的,可是,我真的做不到,做不到不去想你,即使騙得了天下,也騙不了我自己的心,它在無時無刻的想念著你,想見你…嗚嗚……”
‘無為’歎息的將她擁進了懷裏,那一聲歎息中包含著一股釋然來。
顧流曦抱著他痛哭,這一刻,她將心裏所有的委屈都盡情發泄在淚水之中。
“既然那麼喜歡他,那為何不回到他身邊去?”
頭頂上驀然的出現一道不應該出現在這種氣氛下的聲音。
顧流曦帶著淚痕的臉有些錯愕的抬頭來,不可置信的看著麵前的人,哪裏還有國師的身形,麵前那個麵帶桃花的妖孽男不正是夜敬焰那個混蛋麽。
顧流曦下意識的推開他,從他懷裏逃出來,一臉警惕的看著他,“你……怎麼……會是你,他呢?”
夜敬焰唇角帶著邪惡的弧度,露出一抹陰深的笑容來,“你以為是誰呢!你口中的吳維嗎?”他將無為聽成了吳維。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顧流曦很慌亂,剛剛是怎麼回事,她明明看到了國師的,怎麼會轉眼變成了夜敬焰的,到底是怎麼回事,有沒有人來告訴她。
顧流曦急得都快哭了,為什麼不是他,為什麼不是他,尷尬,失望,失落,已經無法用言語來形容她此刻的心情了。
夜敬焰邪魅的勾起了唇角,從床上坐了起來,笑看著顧流曦,帶著一種悲憐的表情,“很驚訝吧!想知道剛剛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嗎?”
顧流曦忙不矣的點頭如搗蒜。
“在我告訴你真相之前,想先問你一件事。”夜敬焰的目光帶著不懷好意。
就知道這個男人不會這麼好心的,於是她咬牙道:“你說…”
“你是怎麼從密室裏麵出來的?”他煞費苦心將她困在密室裏麵,卻沒想到她卻輕而易舉的從密室裏麵出來了,要知道,這裏可是瘋的總壇,他之所以將她囚禁在這裏就是為了讓夜輕臣找不到,若不是周圍設下了迷陣,凡是任何人進來都會迷失自己,將內心最脆弱的一麵表露出來,他都不知道她逃了出來。
原來他想要問的是這個。
“不小心觸動了機關,門就打開了。”顧流曦簡潔的說出原因來。
“就這樣?”夜敬焰不可置信的眯起了眼睛,他讓天底下最好的工匠師密室設置師給他做出的密室就這麼被她‘不小心’的解開了,那還叫做精心設置出來的機關嗎?
要不是已經徹底的殺了那些工匠們,他現在都恨不得將他們挖出來鞭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