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說了三個字便倒在了藍山語茶的懷裏暈死了過去。
“溪…溪…”
無為艱難地爬到了另一個女子的身邊,小心翼翼地將抓住她已經毫無溫度的手,緊緊地抓著,失敗了,失敗了,不可能的,怎麼可能會失敗。
“溪,你快點醒過來,你快點醒過來,你不是說過,我們要永遠在一起,一直一直要在一起的嗎?你起來啊!你起來看著我,溪…”
“溪不要,不要丟下我,不要丟下我好不好……”
無為痛苦的哀嚎讓人不忍直視,堂堂的國師這個時候卻像個無助的孩子,找不到方向。
藍山語茶看了無為一眼,什麼也沒有說直接將顧流曦抱了起來,轉身出去。
藍山語茶抱著暈死過去的顧流曦出來的時候,池衡水榭和銀賜還在風雪中打鬥著,兩個實力相當誰也占不了便宜,最後一擊,隻能兩敗俱傷。
“小曦……”
看到藍山語茶抱著顧流曦出來,池衡水榭忍著傷痛跑了過去。
“小曦,她怎麼樣了?”
池衡水榭焦急地抓住顧流曦的手,卻發現她的脈搏還在跳動。
“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她好像暈過去了,我們先帶她回去再說。”
知道顧流曦沒死,池衡水榭就放心了,兩人直接帶著顧流曦消失在風雪中。
銀賜捂著傷口艱難地站了起來,走向那個秘密山洞,他進到山洞裏麵的時候,看著無為正抱著另一個顧流曦,目光渙散,仿佛失去了焦慮一般。
“怎麼回事?”
銀賜有些不明所以地看著唇角還殘留著血的無為,不可能啊!就憑一個人類又怎麼能傷到無為這樣強大的人,在他心目中,無為就是神一般的男人,卻沒想到,原來神也是會受傷的。
“失敗了,失敗了…我還是沒有救活她。”
無為很痛苦,他救不了她,他還是救不了她,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
銀賜跪坐在無為的麵前,他明白眼前這個已經死去了兩百多年的女人對無為來說是什麼,這個時候,他真的不知道怎麼去安慰他,唯獨隻能靜靜地在他身邊陪伴著他度過這痛苦的時光。
無為重新將懷裏的女人裝進了水晶棺材裏麵,溪死了,他也不會讓任何人好過的。
他要全世界來陪葬,當然第一個便是顧流曦。
是她,都是她的錯。
是她沒有救活溪的。
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就是她。
他不會放過她的。
無為痛苦地轉身,銀賜於心不忍地看了水晶棺裏麵的人一眼,而這個時候,水晶棺材裏麵的女人眼睛動了一下。
銀賜以為自己看錯了,用手擦了擦眼睛。
水晶棺材裏麵的女人眼睛真的動了,一直在動,然後在他無比驚恐的目光之下緩緩地張開了眼睛來,你是一雙苦澀的眼睛,沒有了任何的焦慮仿佛失去了靈魂的木偶娃娃一樣。
“無為,她……她睜開眼睛了。”
銀賜發現自己說出的聲音都帶著顫抖。
“什麼?”
無為猛然地轉身,隻見剛才還緊閉著雙眼的女人如今已經張開了眼睛來,他一掌將水晶棺材的蓋拍掉,不可置信地看著水晶棺裏麵已經蘇醒過來的女人,帶著不可置信的顫音道:“溪,溪……真的是你嗎?”
“你真的醒過來了嗎?”
水晶棺裏麵的女人輕輕地眨了眨眼睛,又眨了眨眼睛。
無為將她直接從水晶棺裏麵抱了出來,深深地擁進了懷裏,將下巴靠在她的腦袋上,讓她的臉靠近他的心髒,這一刻,心髒都快要跳出來了,他的溪終於醒了,她的溪終於醒過來了,真的太好了。
已經再也無法用任何的語言來表達他此刻愉悅的心情。
兩百年了,他整整等了兩百年,終於等到了這一刻。
溪,你能再醒過來,真的太好了。
“你……是誰?”
溪目無表情地看著將自己抱進了懷裏的男人,不明所以地問了一句。
無為所有的動作都僵住了,有些不可置信地看著懷裏的溪,連身體都在顫抖著,“溪,你不記得我了嗎?我是為啊!我是你的為……”
溪定定地看著無為的臉幾秒鍾,再一次問道:“你……是誰?”
“我是為,我是你的為。”
無為不厭其煩地重複了一遍。
“為?”
溪默默地念了一遍,似乎是記住了這個名字。
“對,我是為,你記得我了?”
溪默默地搖頭,然後看著他,“你……是誰?”
不僅是無為愣住了,連旁邊的銀賜也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