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花園內百花齊放,偏僻的小亭子裏麵,兩風姿卓越的少年各坐一邊,背對著,也不說話,各自沉寂在自己的思緒中,輕柔地風輕輕到地吹拂著,風景不錯,天氣不錯,連空氣都是清新的,就是氣氛有點不對勁。
池衡水榭坐在小亭子裏麵的青石凳上,雙臂擺在青石台上麵,雙手交叉在一起玩弄著拇指頭,臉上似乎帶著一抹濃重。
而藍山語茶則坐在小亭子門外的階梯上,雙手垂直在膝蓋上麵,低垂著腦袋,看不清他此刻臉上的表情來。
這樣的姿勢維持了許久。
突然站在階梯上的藍山語茶猛然地抬起頭來,轉向身後的池衡水榭,“你說,她真的是小曦嗎?”
為什麼同樣是一個人,而性格卻能相差這麼多年。
現在那個顧流曦身上那一股以身俱來就膽小懦弱的性格和以前大大咧咧的顧流曦完全就是不同的兩個人,根本沒有辦法將兩個人混合在一起。
這也是藍山語茶和池衡水榭糾結的地方。
顧流曦不記得了池衡水榭也就算了,可是,她並沒有失憶,隻是忘記了出嫁之後的事情,甚至都忘記了他曾經拒婚的事情。
這也是藍山語茶百思不得其解的。
就好像,顧流曦又恢複成之前不認識之前大家傳言的那本懦弱和膽小了。
“不知道,可…她並不是假的。”
池衡水榭和顧流曦相處了這麼久,她身上的氣息味道都瞞不過他的,他可以堅信這個身體真的是小曦,隻是靈魂就不能確定了,這個時候他也沒有想到靈魂那個方麵去。
“可是,她的性格怎麼會突然之間變成了這樣?”
這樣的顧流曦,他真的接受不了,看她一副柔柔弱弱不堪一擊的樣子,藍山語茶真的無法將她和以前的顧流曦聯係在一起。
分明就是兩個人。
藍山語茶根本就沒有辦法去接受現在這個顧流曦,並不是因為她柔弱的樣子,而是沒有那種讓他心動的感覺和激情了。
以前跟顧流曦在一起的時候,他總能為她一個小小的舉動而牽動著xiyin著,現在的她,卻是讓他一點這樣的念頭都沒有了。
“我也不知道,想要知道整件事情的真相,也隻有去找國師了。”是國師帶走了顧流曦,顧流曦會變成如今這副模樣,肯定與國師少不了關係,池衡水榭是這樣想的。
“可是,我們根本就找不到國師的人。”
派人去古墓密林去找國師了,卻到現在都還沒有回音,他猜想,找到國師的機會很渺小,國師不可能還會在哪裏等著他們的,可是,國師究竟會去哪裏呢?
“派人出去找,一定要找到國師為止。”
顧流曦出事,肯定和國師脫不了關係,過時的到底對顧流曦做了什麼,卻無人知曉。
藍山語茶猛然的想起了一件事情來,他還沒有來得及跟池衡水榭說:“對了,我想起了一件事情來。”
池衡水榭抬眸,將目光移到藍山語茶的臉上,“什麼?”
“我在那個山洞裏麵找到小曦的時候,發現有個跟小曦長得一模一樣的人。”藍山語茶將在山洞裏麵看到卻沒有來得及告訴池衡水榭的事情說了出來。
池衡水榭眉頭一皺,“你會不會看錯了?”情急之下看錯人,也是情有可原的,池衡水榭才會故此一問。
藍山語茶卻堅定道:“不,不可能的,我敢肯定我沒有看錯,當時我看了那個女人一眼,她的手上脖子上麵都是一些屍體的斑痕,似乎是一具已經死去了的屍體,可是,奇怪就奇怪在這裏了。”
池衡水榭不明所以,“哪裏奇怪了?”
“我臨走的時候,看到無為他一直抱著那具屍體,似乎很痛苦的樣子。”為了昏迷過去的顧流曦,他當時也沒有來得及看仔細,隻是隻是匆匆地瞥了一眼。
那具屍體似乎對無為來說很重要。
因為無為在他麵前的時候,一直扮演著一個像神仙一樣無敵的國師,他從沒有看到他感情泛濫到瘋狂的這一麵,其實也有點被嚇到的意思。
他猜想,那個擁有著和顧流曦一模一樣臉的女人,肯定會是他最珍惜的人,不是最珍惜的人,根本不會露出這樣痛苦的表情來。
池衡水榭聽完之後,陷入了沉思中,他猛然的想起曾經靈蛇族的族長有跟他說過一個黑暗巫師想要用黑暗巫術救活心愛人的事情,難道國師是想利用小曦去救活那個跟小曦長得一模一樣的女人嗎?
池衡水榭突然拍案而起。
“你想到什麼了?”藍山語茶也快速地站了起來。
池衡水榭的表情非常的嚴肅,“國師,他很有可能將小曦的靈魂換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