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天微微放晴,晨曦的光芒順著窗戶落在枕上。
藍山語茶緩緩地張開了眼睛,頭痛欲裂,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然而卻看到手背上枕著一顆腦袋,他微微抬頭便看到了顧流曦枕在手臂下的臉,心微微一動。
原來,真的是她,她終於回來了。
伸出手眷戀地落在她微微蹙起的眉間之上,顧流曦似乎睡得極其的不安慰,眉頭一直緊皺著,似乎夢到了什麼不好的東西。
藍山語茶想要將她的憂愁給抹去,她到底在做在什麼噩夢,為何會如此的不安呢?
“小五……”
顧流曦突然猛地抓住了藍山語茶的手,隻是她喊的卻是別人的名字。
藍山語茶微微一愣,旋即皺起了眉頭來,心裏暗忖,小五到底是誰?
顧流曦迷迷糊糊地從夢境中醒了過來,腦袋還有些不太清醒,當看清麵前鐵著臉的藍山語茶的時候,瞳孔微微放大,帶著一絲驚喜,“魚叉,你醒了,有沒有覺得哪裏不舒服了。”語氣裏是壓抑不住的關懷。
本來麵色不太好的藍山語茶一聽到這話,整個人變得神采飛揚了起來,“我沒事,隻是覺得頭有點痛。”
“你真的沒事嗎?”
顧流曦還是有些擔憂,畢竟昨天晚上的藍山語茶真的很恐怖。
“應該沒事,老毛病,最近老是頭疼,不過,休息一會兒就沒事了,倒是你什麼時候回來了?”藍山語茶總覺得最近頭疼得厲害,脾氣也不受控製地變得暴虐,不過,這種事情他自然是不會對顧流曦說的,免得她擔心。
“我昨天剛回來。”她沒有打算將她回來了幾天的事情告訴藍山語茶,以免他對她產生了懷疑。
藍山語茶抓住顧流曦的手,欣慰道:“回來就好,以後就不要走了。”
麵對藍山語茶的話,顧流曦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她有時候很想向藍山語茶坦白,卻又害怕傷害到他,雖然知道這樣不好,卻也隻能一拖再拖了,心想著,還是找個適當的時機再告訴他好了。
顧流曦不動聲色地抽回了手,故意轉移話題道:“你有沒有想吃什麼東西,我讓人去給你弄來。”
看著顧流曦抽離的手,藍山語茶有一秒鍾的怔然,什麼時候,他們之間已經變得這麼的陌生了?
“清淡一點的吧!”
現在他也吃不下東西,卻不想辜負了她的一番好意。
“那好,你先躺一會兒,我馬上讓禦膳房給你弄。”
顧流曦逃似的逃離了禦書房。
她真的很擔心藍山語茶會繼續追問,而她這個時候卻給不了他答案,他這種情況,顧流曦也不想再刺激他,以免一發不可收拾,要知道,藍山語茶是一個很敏感的人。
等藍山語茶去上早朝的時候,顧流曦出了宮門,說是回顧將軍府一趟,其實是去了欣悅樓找五位長老和無為。
她將昨天晚上所見通通告訴了五位長老,與他們商量下一步該如何是好?
要知道,昨天她在地下宮殿查看了一下,下麵至少有成千個被修煉的巫屍,還有會吃掉那些巫屍的巫魅。
法師在皇宮修煉巫屍,卻沒有一個人發現,這實在是太過於詭異了。
除非隻有一個可能性,就是藍山語茶知曉的,卻一直從容法師在皇宮修煉巫屍。
可藍山語茶要幫助法師修煉巫魅的原因是什麼呢?
巫魅是世上最邪惡其中之一的巫術,當初那叛徒從巫族盜取了那本修煉巫魅的禁忌的書,沒想到真讓他給修煉出了巫魅。
這如何是好?
不僅是法師,還有一個比法師更會使用禁忌巫術的人,那便是--無為。
從接受黑暗真經的那一刻起,他的名字便被改為了--黑色無為。
他決定將背後操縱一切的法師引出來。
而顧流曦的目的是藍山語茶,她必須要從藍山語茶口中得到一切的消息,包括包容法師修煉巫屍的事情,她相信,藍山語茶不是那種是非黑白不分的人,他隻是被利用了而已。
“今天你去哪裏了?”
藍山語茶下朝之後沒有看到顧流曦,整個人就不好了,這會兒顧流曦回來了,他倒是像個怨婦一樣抱怨了。
“沒有啊!就是回了一趟將軍府。”她對藍山語茶說謊了。
“你找我有什麼事嗎?”
“下朝之後沒有看到你,心裏不舒服。”
聽到他這委屈的話,顧流曦笑罵道:“都多大的人了,還會跑了不成。”
“就是怕你跑了。”
藍山語茶突然抱住了她,將腦袋枕在她的肩膀上,用力地嗅著熟悉她的芬香,卻意外的聞到了一股非常討厭的男性味道,眉頭不由蹙起,她今天出去外麵跟其他男人見麵了,想到這一層,他心裏就更加的不舒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