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明知道自己並不聰明,因為蘇明見過比自己聰明的人,當然,那個人為了他妹妹已經死了,而且還把名字送給了蘇明。
經過了可選遊戲後,蘇明也明白了一個道理,那就是:羈絆由自身創造,記憶並不代表什麼,就像一個人失憶了,但是他曾經身邊的人仍然會對他不離不棄一樣。
而對於蘇明來,自己殺了蘇月的“父母”是事實,所以蘇月會恨自己,而愛麗絲和司徒晴是和自己度過了生死遊戲,並不是和死去的蘇明度過的,所以現在愛麗絲和司徒晴是他的朋友,而不是那個蘇明這個名字的朋友。
他會保護她們,幫助她們,沒有原因,沒有理由。
找來了醫療物品後,蘇明替司徒晴消毒,然後縫合下巴上的傷口。
“你的刀法很好啊,以前很習慣用刀嗎?”
“……”司徒晴沉默。
見司徒晴不回答,蘇明也不打算繼續問,轉而道:“愛麗絲有自己想要做的事情,我打算幫她,你呢?你自己有什麼打算嗎?還是你也有想要做的事情。”
“我也要去幫愛麗絲,我和她早就約定了。”
司徒晴似乎和愛麗絲關係不錯,而且兩人貌似已經知根知底了。
蘇明一邊繼續縫合,一邊觀察著司徒晴的表情,明明沒有用麻醉,但司徒的表情一點兒都沒有露出痛苦,隻是偶爾皺一下眉頭。
“你應該也有想做的事才進入了玩具箱吧,那個事情完成了嗎?”
“早就完成了。”
“哦。”蘇明點了點頭,然後收起了針線:“好了,感覺如何?”
“感覺還不如我自己縫的好。”
“早,我還以為你不會呢,其實我這也才是第一次。”蘇明笑道,然後開始休息。
他習慣不睡覺,不過為了保持高水準的精神,所以他還是和司徒晴約定好每人看人質半夜。
看著躺在床上睡覺的蘇明,司徒晴露出了複雜的表情,她伸出手,用指甲摳了摳自己手上淺淺的傷口,皺了皺眉頭:“越來越沒感覺了。”
……
今,是楊尚撤離豪龍的第二,當太陽剛剛升起的時候,他就已經在工地上眺望遠方了,這裏是紅皮老三的地頭,對外是工廠,實際上是黑道私底下的交易場所,而紅皮老三做的就是收取手續費這一種事兒。
這一行聽起來簡單,但做起來還是有點難度的,對於那種欠債不還的,紅皮老三還要負責催債,畢竟收了手續費,就要把事兒辦好,否則誰願意花錢在這種地方交易。道上的兄弟願意在這幹事兒,就是相信在這裏哪怕出事兒了,紅皮老哥也會把它處理好。
也虧得那股狠勁和勢力,再加上紅皮老三那種睚眥必報的性格,除了一開始,後麵還真沒人敢在這裏耍無賴了,於是生意也越做越大,最後成了相當有勢力的人。
在楊尚的諸多兄弟裏,他是做的最大的一個,但也是最忠心的一個。
“大哥,你已經一宿沒睡了。”
不知何時,紅皮老三已經站在了楊尚背後,看他眼圈黑黑的,顯然也是一宿沒睡,竟是在暗處陪了楊尚一宿。
楊尚搖了搖頭,歎了口氣。
“是因為賭場被人砸了?”
“不是。”
“是因為鐵龍去了?”
“也不是。”
“那是為了什麼?”
“感覺望都,要出大亂子。”
“望都以前又不是沒生過這種事,過一陣子也就這樣了。”
楊尚再次搖頭,略顯蒼老的麵容上掠過一絲擔憂:“這次的不一樣,我感覺望都混進了一批不得了的人,這群人不知道是來幹什麼的,不像是搶地盤,也不像是做生意,簡直就像是來專門搞破壞的。”
紅皮老三聽了也不知什麼,他沒有楊尚這種敏銳的直覺,他隻知道誰惹他,他就滅了誰,誰對自家兄弟出手,那麼就讓他不能見到第二的日出。
楊尚沒再什麼,隻是揮了揮手,示意紅皮老三推他回去,紅皮老三見狀連忙上前握住輪椅的兩邊,然後緩緩把楊尚推回住處,他一邊推一邊暗暗想著,自己一定要幫大哥把賭場找回來,然後還要把那個刀疤給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