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邊除了有一個廚房,就是牆壁了。
女傭在心裏叫囂,那裏是牆壁啊,難道她們高貴的帝少想要去牆壁上欣賞一下油畫,隻是想要去欣賞一下油畫!
夜帝並沒有在廚房門口停下,而是緩緩的抬著腳步繼續往前走,視線落在前麵牆壁上油畫,餘光卻瞥進廚房裏,隻是那麼一眼,俊美臉上唯一一點的柔和都蕩然無存。
廚房裏,倒是有一個清掃的女傭,卻根本不是西然。
臉在一瞬間黑透了,夜帝折身,在沙發上坐下。
邊上的女傭齊刷刷的繃緊了皮,視線紛紛看向那一幅油畫,難道是那幅油畫畫的太糟糕了,惹她們家帝少生氣了,否則,為什麼明明她們家帝少還是挺好的心情,在看完畫之後,臉徹底黑了。
可女傭們看著那幅畫,這不是蒙娜麗莎的微笑,達芬奇的真跡,不管怎麼看,這微笑都是賞心悅目啊,而且,還是價值連城的。
夜帝沉默的坐在沙發上,陰霾正慢慢的在黑眸裏彌漫開來,該死的,這個該死的小東西去哪裏了,居然敢給他一大早就不見蹤影。
腦海中閃過西然溫順的樣子,立馬就否定了這個想法,就算給她膽子,這個小東西也不敢這麼做。
夜帝兀自,不輕不重的冷哼一聲,他倒要看看這個小東西一大早不給他做早餐,到底幹什麼去。
忽然,夜帝想起以前有一次他生氣,也是將小東西扔出去了,結果第二天早上也是沒有看見小東西的,結果就在他生氣的時候,小東西居然給他拿著一束花不花,草不草的東西進來,眼巴巴的看著他,要把這束東西送給他,讓他消氣。
嘴角微微的勾起,似乎那一年小東西也就十歲呢。
這樣一想,夜帝的神色微微的好轉了些,就那麼坐在沙發上。
大廳的女傭們就是連稍重的呼吸都不敢的,現在的氣氛實在是太過詭異了,她們的帝少在生完蒙娜麗莎的氣之後,現在就那麼一動不動的坐在沙發上,可是,可是,她們家帝少難道不用吃早餐,不用去公司嗎?
醫院。
黛安娜走進病房裏,看著夜諺緊緊握著西然的手,滿心滿眼都隻有西然一個人,就再也看不見任何東西了。
黛安娜將眸光中的不悅隱下去,彌漫上溫柔的微笑:“諺,西然怎麼樣了?”
夜諺根本不看她一眼,冷冷的開口:“出去”,聲音冰冷,仿佛換了一個人一樣。
黛安娜一滯,依舊微笑:“醫生怎麼說,情況應該不壞吧!”
“出去”夜諺加重了聲音,寒冷的聲音拒人於千裏之外。
終於,黛安娜的臉上出現了裂縫,用力的握住手,努力平靜著聲音道:“西然是帝少的人,我想,我還是打一個電話給--”
“滾出去”夜諺驀的看向黛安娜,眼神陰狠,如同一隻被擊中痛處的野獸,隨時會撲上去將黛安娜撕碎。
臉上的笑容再也掛不住了,黛安娜也冷了臉,道:“夜諺,別忘了,當初是你求著我,讓我跟你訂婚的,你以為我想跟你訂婚,我想嫁給你”,黛安娜的聲音尖銳,失了她平時應有的溫柔。
夜諺的眸子也完全一片冰凍:“那就不用訂婚了,現在,立刻給我滾出去”夜諺的話不容任何的反駁。
黛安娜臉色鐵青:“夜諺,我會走,隻要你到時候別後悔”說完,黛安娜重重的將門甩上,離開。
走廊,拐彎處。
黛安娜停下腳步,神色陰鬱,是,她是愛著夜諺,所以當夜諺要跟我交易訂婚的時候,她答應了。
她一開始就知道夜諺是為了一個叫西然的女人,因為夜諺在她麵前根本沒有掩蓋絲毫對西然的濃烈的愛意。可是,當她看見西然的時候,她一點也不覺得就這麼一個平凡無奇的女傭能和她比,她肯定,時間長了,夜諺一定會真心愛上她的。
“夜諺”黛安娜的臉有些猙獰,然後拿起電話打給夜帝。
時間在一點點的過去,每過一分鍾,夜帝的臉就冷上一寸,直到整個人如同陰霾的惡魔,忽然,夜帝開口,聲音陰冷:“她人呢?”
女傭們一愣,一時之間都不知道夜帝指的是誰。
夜帝鋒利的眸子一下子看過來,再一次寒聲問到:“西然去哪裏了?”
這一下所有人都知道夜帝指的是誰了。為首的女傭被夜帝身上駭人的氣勢給嚇到了,低著頭,哆哆嗦嗦的說道:“西然被大少爺抱去醫院了”。
就在這個時候,夜帝的手機想了起來,夜帝看著屏幕上黛安娜三個字,寒著眸子接了起來。
“帝少,西然和諺現在第一醫院,你要過來看看嗎,西然好像……”不等黛安娜說完,夜帝的身上已經籠罩著一層濃鬱的陰霾,他驀然捏緊手機,啪的,竟硬生生的將手機整個捏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