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然然,現在應該換我幫你上藥了,這樣一人一次才公平”夜諺說著,就要給西然上藥。西然猛然回過神,想起盒子裏就隻有這麼一瓶藥,用光了就沒有了,連忙道:“我自己來就可以”說著就起身。
夜諺收回手:“那然然,你一定要好好的給自己上藥,知道嗎?”
西然點頭,拿著藥瓶走進浴室,隻是在她關上浴室門的瞬間,夜諺看著西然的背影,滿是深深的心疼。
西然根本不舍得用瓶子裏一絲一毫的藥,在浴室裏站了一會兒才出去,夜諺並沒有問,隻是對著西然微笑。
吃完飯,夜漸深,西然收拾完了回到房間裏,對夜諺道:“大少爺,你該休息了”,說著幫夜諺蓋上薄毯子。
不過在西然心疼之餘,唯一讓西然感到安慰的是,那瓶藥確實非常的神奇,隻不過抹了一次,那原本流血的傷口一下子就止住了血,而西然對於羅一修的神奇醫術也徹底的震驚了,她完全不能想象,羅一修的醫術到底是到了一個什麼樣的地步,才能連一瓶小小的藥都能到如此神奇的地步。不過要是西然知道,這盒子裏的兩種藥,都是震驚全世界的發明,就是連國家的元首都沒有這個榮幸看見一次,也隻有是聽聽而已,那麼,她現在就該震驚的絕倒了。
“嗯,然然也該睡了”夜諺拉住西然,西然一時之間沒有反應過來夜諺是什麼意思,有些迷茫的看著夜諺。
夜諺的眼眉微微一跳,唇際上勾:“然然你那麼怕黑,我就勉為其難跟然然一起睡好了,免得半夜有人哭著鼻子跑過來了”。
西然的臉一紅,見慣了這個人的溫柔臉龐,突然看到這樣帶著邪魅的神情,倒是讓西然有一些不能適應,可是不管這個人在如何的變換,她都是知道這個人的初衷,一定是為她好。
一如現在,這個人知道她要留下來守夜,不想她帶著傷在椅子上坐一夜,才會想著法子讓她休息。
“嗯,好啊”西然點頭,倒是夜諺一愣,完全沒有想到西然竟會答應的如此之快。
西然脫了鞋子,在夜諺的身邊躺下,雖然是知道這個人的心思的,可她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跟除了二少爺的人同躺一張床,沒來由的,西然竟有些緊張。
“然然,你該不會是在害怕吧?”夜諺不知何時湊了過來,聲音帶著邪氣。
西然抬頭,正好對上夜諺那深黑的眸子,即便帶著邪魅,但那深不見底的深遠裏,是再如何掩藏都覆蓋不了的情深啊。
西然笑了,轉過身來,將身體小心的窩進夜諺的懷裏,避免弄疼那些傷口:“不怕,隻要在大少爺的身邊,我就不怕”,事實如此,隻有在這個人的身邊,她才可以不需要擔心害怕,就是連情緒都可以放肆起來,真的,上天入地,隻有在這個人的身邊,她才可以安心。
夜諺將西然擁進自己的懷裏,用手一下一下的輕撫西然,柔聲道:“睡吧,我會一直在你身邊的”。
夜半。
西然睜開眼睛,聽著身邊均勻的呼吸聲,西然小聲的喊道:“大少爺?”夜諺沒有反應,西然又小聲的喊了一次,見夜諺睡著了,便輕著動作離開,下樓,走到廚房,開始給夜諺噸雞湯。
她不想讓大少爺知道這些,因為要是大少爺知道了,她知道的,這麼個人,一定又會很心疼的。
樓梯的轉彎處。
夜諺扶著牆,站在暗處,目光直直的看著廚房裏忙進忙出的西然,眸子的深處滿是深深的心疼。
忽然,西然狠狠的倒抽了一口冷氣,剛剛抬手過快,扯到了傷口,西然低頭,掀開衣服看傷口,隻見那一處的傷口已經有些裂開了,有血微微的流出來。
西然皺了皺眉,忍著痛,把手上的事情完成。
夜諺的手緊緊的握成拳,臉上是滿滿的痛惜:“然然,如果這是你想要補償給我的,我一定不阻止,隻要是你想做的,我都讚同”低沉的聲音,如同一頭身受重傷的野獸,在哀鳴。
湯已經褒好了,西然把湯進行了保溫,收拾完東西剛要上樓,才想起傷口還沒有處理,她可不想讓大少爺看見她這個樣子,一低頭,才發現那血已經在衣服上暈染開來了,西然看著傷口,皺緊了眉,這個別墅裏就隻有這麼些藥,所以,藥是不能用的,可是不用藥該怎麼止住血呢。
外麵的天色已經開始微微的彌漫城暗藍色,顯示著在不久就要天亮了。西然回身,有些急,她要趕緊回去才行,否則要是大少爺醒過來就不好了。
西然著急的在一樓環顧了一圈,突然發現在一個櫃子上,有一卷紗布,西然的眼睛驟然一亮,趕忙過去將紗布拿下來,可是在觸碰上的那一瞬間,幾近本能的想起了那個壞脾氣的羅醫生,一想到那一天羅一修將她數落的一無是處,齷齪不堪,西然的臉現在還發著燙,確實,不問自取就是小偷的行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