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是連這個也不行!
夜帝看著完全如同死屍一樣的西然,臉上的表情越發的猙獰,用力的將西然的臉抬高:“該死的,看著我,看看到底誰才是你的主人”。
主人,兩個字如同毒藥一樣,讓西然竟一下子掙脫開夜帝,夜帝沒有想到一向溫順的西然竟會在這個時候做出這樣的反應,臉上的表情是一閃而過的複雜,隻是那抹神情過後,便是無盡的帝冰。
西然一個勁的往床角縮去,她不知道,她現在什麼都是模糊成一片的,但她本能的知道,那就是一定不能讓二少爺碰她,在這個時候碰她。
“西然,你找死”夜帝的每一個都是從煉獄裏射出來的。
“小月”西然哆嗦著身體,那模樣簡直可憐得不得了。
夜帝一滯。
“小月,小月會傷心的,小月會傷心的”思緒一下子就明朗起來,可卻是前所未有的憂傷絕望:“二少爺碰我,小月知道了會傷心的”。
啪——
夜帝狠狠的一巴掌打在西然的臉上:“閉嘴,西然,你以為你是個什麼東西,能讓月兒傷心,在這個世間之上,我絕對不會允許任何人讓月兒傷心”。
西然的身體又用力的往床腳縮去,可心在這一刻掉進了萬劫不複的帝冰窟裏。
“西然,你給我記住,你隻是我的一條狗,我想要什麼時候碰,想要怎麼碰,都隨我樂意,這跟月兒沒有任何的關係,你要是趕在月兒麵前胡說什麼”夜帝及殘忍的一笑:“我一定會讓你後悔活到現在”一邊說著,夜帝倒也不再碰西然,起身反倒將自己身上半開的衣服整理好,站起身來,居高臨下的看著瑟瑟發抖的西然:“你這幾天最好給我安生點,等我忙完了這些事情,再來好好的收拾你”說完,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門被關上的瞬間,西然整個人如同凋謝的花朵一樣,頹敗的靠在牆角,用一隻手捂住自己的臉,將所有的表情都藏了起來。
忘了,她居然忘了。
在這麼多的寵愛麵前,在這麼溫暖的生活裏麵,她竟然忘了這麼多事情。
不,不是忘了,是她將她遮掩起來,就好像她把她那顆正在腐爛的心藏起來一樣,假裝聞不見那惡臭的味道。
到頭來,不僅她那低微的奢望是一場可笑的夢,還忘了,在她依舊深愛著二少爺的時候,小月也是愛著二少爺的,而很快,小月就要嫁給二少爺了。
即便是她這樣偷偷的愛著二少爺,也是對不起這樣疼愛著她的小月的,何況,二少爺要重新將她當寵物一樣的帶在身邊。
西然不敢想,如果二少爺像以前一樣的把她當做發泄物,那麼,她該以怎麼樣的麵目對待小月,恐怕,她就算是死在了小月麵前,小月也不會原諒她吧!
隻是西然完全不曾想到,有了小月的二少爺為什麼還要將她養在身邊,為什麼會想要對她發泄。
而她現在隻剩下鋪天蓋地的害怕。
何況,如果她真的再一次成為了二少爺的寵物,那麼,她曾經答應那個人的諾言又該怎麼辦,那個人的話,一定,一定,很傷心,或許,等到他回來,看不見她,那個人傷痕累累的心口上說不定就會留下難以磨滅的傷吧!
不。
西然整個人驀然回神。
她絕對不能再成為二少爺的寵物,一切早已經離原本的設想偏遠的太離奇了,不管是她自私的為了二少爺不再把她當做一隻寵物對待,不想讓二少爺覺得她的愛是一種侮辱,還是為了堅守對那個人的諾言,不做任何傷害小月的事情,她都不能再成為二少爺的寵物。
那麼,她一定要離開,一定要的。
西然的眼神變得憂傷而堅定。
那麼,就看著小月的婚禮之後,等到二少爺對她稍微鬆懈的時候,然後在逃走吧。
隻要逃到那個屬於夜彥和她的長春島裏,就安全了。
但是啊,西然終究是太過天真了。
西然將自己的身體抱緊,眼眸裏的憂傷一瀉千裏,好像要將她完全包裹住一樣。
她知道的,如果她這一次逃走了,那麼,就是跟二少爺劃清了界限,就是明明確確的要跟那個人一輩子了,以後的話,她一定也不會再去見二少爺,不能了。
即便,她還是深愛著二少爺的。
即便是!
隻是就是連西然自己也不曾發現,在經曆了這麼多的磨難,在擁有和失去不停反複的重疊,在得到了奢望的一切,在一切完全偏離了原本軌道,曾經那一個卑微的西然也終究是有了變化,依舊是溫順,依舊是愛著,但隻是現在的她,再也不是那一個愛得毫無原則的孩子了,盲目的付出,盲目的前進,被癡傻的感情弄瞎了雙眼,卻還一味瘋狂的愛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