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兒”夜帝輕輕的喊了一聲,房內沒有人回應,好像床上的人兒已經完全的睡熟了的。夜帝見沒有反映,便在床沿邊上坐下,見那被子口那並沒有看見西然的臉,想必西然是整個人都埋在被子裏的!夜帝眼眸裏閃過一抹無奈,伸出手想要將那被子往下掖掖,把西然的臉去露出來!
隻是當他將那被子一角剛剛往下拉,他整個人就愣在那裏了,直直的看著燈光下的那一張臉!
床上的人是閉著眼睛,在這個時間也是真的睡熟了的,也就絲毫沒有感覺到危險正在一步一步的逼近她!
夜帝修長的手指一根一根的收緊,然後緊緊的握成拳。
砰!
剛剛還在床上的聾啞女傭已經一下子被狠狠的扔到了地上,劇烈的疼痛讓她很快就看清楚此時此刻正在她麵前的人就是夜家現任家主!女傭一時之間整個人都嚇的毫無血色,那不能言語的嘴裏不斷的發出嗚嗚的聲音,似乎想要說明白什麼,但顯然什麼都是說不明白。
其實,想當然的,這樣一個女傭怎麼會知道發生了事情,有人讓她誰在這裏,她便聽話的睡,卑賤的身份哪裏允許她知道這麼多!
明亮的燈光下,夜帝就這命居高臨下的看著地上將腦袋都磕破的女傭,忽然出聲道:“夜管家,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就是連帶著聲音都是森森然的,透著無限的冷意!
夜管家從容的走進來,這麼些年過去了,第一次這樣不卑不吭的站在夜帝的麵前。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然兒呢?”夜帝再一次問道,那聲音更是冷上了幾分!
“回少爺,西然逃走了”。
夜管家說完的瞬間房間一下陷入了一片沉默中,沒有了絲毫的聲音。
“夜管家。你說什麼?”夜帝那冷眸直直的看著夜管家,一字一字的說到。
夜管家不急不緩的回答:“當我發現的時候,西然已經逃走了”。
砰!夜管家整個人一腳被夜帝踢到了一處,身體砸落在桌角,然後重重的落下,隻是身體還沒有觸碰到地麵,整個人就已經被夜帝提起來,一隻手壓在牆麵上:“你再說一邊”。
由於猛烈的撞擊,夜管家咳嗽了幾聲,平複了那嗓子眼裏的腥甜,道:“西然逃走了”。
右手一下子猛然用盡,夜管家的臉很快就變了顏色,斷然道:“不可能”。
夜管家有些費勁的抬起頭看她家的少爺:“西然真的已經逃走了,少爺,放過她吧!”
“夜管家,你把然兒放走了”夜帝直視著夜管家的眼眸眯起來,那鋒利的帝意驟然出現在裏麵!
“是”。
夜帝的手一下子收的更緊:“然兒在哪裏”。
夜管家搖頭。
“然兒再哪裏”夜帝再次問道,而聲音裏已經布滿了尖銳的寒冰。
夜管家還是搖頭:“我真的不知道”,何況她就算是知道,也不會說的!
殺意在夜帝的臉上驀然出現:“夜管家你居然敢藏匿我的然兒”。
夜管家看著夜帝的眼眸,閃過一抹複雜,道:“少爺,不是我藏匿,是——西然的心已經死了”。
一句話恍如落地雷,震得他的耳膜莫名的疼痛,夜帝一把將手中的夜管家狠狠的撞在牆上,憤怒道:“胡說,然兒好好的,怎麼會心死”。
“少爺,這麼多年西然那孩子是無時無刻不在受苦的,何況,少爺在前兩天把她唯一的希望也斬斷了,她的心又怎麼會不死”夜管家緩緩說到,仿佛將西然這些年的滄桑也能這樣一字一句全部說出來,放在夜帝麵前!
聽到這些話,心髒一下子猛然疼痛起來,連帶著這些天的不安也在迅速的彌漫。“夜管家,不準你胡說”。
夜管家抬頭看了一眼夜帝,深深的歎出一口氣來,竟是無比滄桑的:“少爺,這麼些年了,我一直跟著您,好的壞的,我都是瞧在眼裏的。西然那孩子——”夜管家狠狠的頓了頓,哽咽了一下道:“是真的很愛您,這個世間之上怕是再也找不出這樣的感情了,隻要是為了少爺的事情,她西然怕是什麼都願意做的”。
那一個愛字剛剛被夜管家說出口,夜帝的目光便直橫橫的盯著他,那模樣說不出來的森冷。夜管家仿佛並沒有看見一樣,繼續道:“少爺,看在西然那孩子這些年都是這樣盡心盡力的此後您份上,您就當她死了,放她一條生路吧”尾音剛剛落下,夜帝已經一把將夜管家的衣領高高的捏緊,眼神陰狠:“夜管家,你是不是搞錯了,西然從來就是我的寵物,在我的身邊,我隻會好好的對她,什麼當她死了,放她一條生路,夜管家,我告訴你,就算今天西然是真的死了,那麼——她的屍體也隻能是我的,也要把她放在我能看得見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