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髒傷到鮮血淋淋,痛的言歡渾身痙攣,她啊,就是這樣的喜歡自作多情,一直以來都是,她啊,真是活該。
疼痛越厲害,言歡臉上的笑就越妖媚,視而不見的掃過靖澤,言歡彎身,如蛇一般來到最前麵男人的麵前,唇際的笑如火一樣。
“帥哥,我能請你跳舞嗎?”似有似無的妖豔聲,貼合著男人的耳際。
男人顯然沒有多大的見識,見到言歡柔軟的身體幾乎都貼合著他的,一張臉騰地就紅了,可一雙眼睛還是迫切的看著言歡,結結巴巴道:“好,好”
當男人的手摟住她腰的時候,言歡笑了,如同一朵罌粟。
舞台下的其他男人都不約而同的不甘心,雖是如此,可是還是都熱鬧的起哄,好似年少時的情侶,在眾人的哄鬧之下。
靖澤的眸子裏滿是陰霾,冰冷而鋒利的盯著男人放在言歡腰上的手。今天言歡穿的是一件火紅的緊身連衣裙,領口處又低的不行,毫不費勁就能看見裏麵的若隱若現,絕對的讓人血脈噴張。
言歡不再看靖澤,這麼些年到底有多痛苦真的隻有她自己明白,那樣的苦,真的太苦。言歡在男人的懷裏,盡情的跳著,好像要將這些年的所有都退散幹淨。
以至於後來這家酒吧一直流傳著一個讓人向往的故事,據說有一個晚上,酒吧的老板跟一個男人跳了一支舞,明明隻是一支舞,卻好像是有生命力的,每跳一步,那靈魂都被燃燒掉一分。
喧鬧的酒吧漸漸的靜了下來,先前用輕佻的目光看言歡的,此刻眸子裏的輕佻也逐漸消失了,看向言歡的目光如同看見了不染塵世的仙女。
在停下的那一瞬間,言歡有一種將這些年的一切又從新經曆了一遍的感覺。疲倦從心髒處彌漫開來。
身體不禁狠狠的晃動了一下,身邊的男人本能的抱住言歡,言歡閉上眼睛,隻是將自己的身體完全的靠在男人的身上。
霎那間,稍稍下去的怒火翻倍的上來了,靖澤一步上前,粗魯的將言歡從男人的懷裏拉出來,憤怒的質問道:“言歡,你還要不要臉。”
緩緩的睜開眼睛,言歡平靜的看著自己麵前俊美的靖澤,開口:“靖先生,我言歡要不要臉,與你何事!何況,我喜歡男人也是天經地義的事情,難道不是嗎?”話落,言歡傾身吻上剛剛的男人。
瞬間,整個酒吧都安靜了。隨即爆發處熱烈的鼓掌聲。
言歡笑著回身,笑著看向靖澤,然後優雅從容的轉身離開。
一直到言歡離開,靖澤才驀然發現他的拳頭握得死死的,對麵被吻的男人根本已經被迷的沒有魂了,傻兮兮的對著言歡離開的方向傻笑。靖澤一抬頭,印入眼簾的就是男人幸福的笑。
砰,靖澤一拳狠狠的揮向男人,男人根本不防,整個人都被掀翻在地上,靖澤卻如同一匹被激怒的狼,撲到男人的身上就是一頓廝打,周圍的人都被這種發狠的打法嚇到了,根本沒有人敢上前去幫忙。
男人的體格本就比不上靖澤,更不要說力道,在地上就如同一隻遇上野獸的兔子,隻有挨打的份。
許久,靖澤打累了這才鬆手,一腳將男人踹遠了,靖澤才離開。
一連好幾天,靖澤再也沒有去過言歡的酒吧,不知道是有意還是沒意,可一直不去,靖澤整個人都好像憋著一股子火,根本就沒有地方發泄。
言歡也一直沒去酒吧,不同於靖澤別扭似的發脾氣,言歡是不想再見到靖澤,不想讓她自己就這麼一直陷在痛苦中。
默默,薔薇都找到了自己的幸福,可那又如何,那不代表她言歡也能在久經痛苦之後,能讓靖澤最終愛上她。她明白,這是現實的生活,不是她們的小說裏,總能在曆經苦難之後,寫上一個完美的結局。
她不奢望,所以,她隻能離開。
夜。
靖澤帶著一個妖豔的女人來到酒吧,在酒吧最顯眼的地方坐下。女人圍著靖澤,動作令人悱惻,靖澤也不拒絕,相反還熱情的接受,隻是一雙眸子不動聲色的看著周圍,隻是怎麼看,都沒有看見言歡的身影。
夜越來越深,接近關門,酒吧裏的客人也都走光了。
妖豔的女人在靖澤的懷裏已經有些不耐了,她都努力了這麼久,這靖總怎麼就一點也沒有反應。
女人試探的開口:“靖總,這麼晚了,你看——”
靖澤根本沒有聽見,依舊找著言歡。服務員等了很久也不見靖澤走,沒有辦法,隻能硬著頭皮上前道:“先生,不好意思,我們要關門了,請問你們還有什麼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