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同樣是結婚,怎麼一年前我的那個婚禮就那麼不堪的說;看來韋不凡還是挺重視他妹妹的嘛。我就納悶了,怎麼那個原準新郎可以這麼悠閑地坐在宴席上;好歹給點小傷心的樣子嘛。別扭地夾菜,為什麼老娘要跟尹月尹夜兩兄弟坐一桌啊?還有那個坐在尹月旁邊的粉衣女你幹嘛時不時瞪我啊?一頓飯,搞得我都沒心情吃了。
“姑娘,彥會記住姑娘的恩情;他日有事,自當鼎力相助。”一身新郎服的梁彥朝我敬酒。嘿嘿,搞得我都不好意思了;拿起酒杯,想著敬酒嘛我當然得喝啦。“不準。”安心拿走我的酒杯:“她不能喝。”梁彥不解。“為什麼?”不滿地癟嘴;那可是人家新郎官的敬酒誒!靜言危險地眯眼:“你忘記上次喝酒的後果了?”欸——額,看來這酒還是不能喝的……歉意地朝梁彥擺手:“你還是去敬別人吧……”
無聊地張望,這韋府還真是舍得啊;那麼多菜,也不嫌浪費。
“靜言,你怎麼了?”伸手探向他的額頭;總覺得他心不在焉的說。“哇~你發燒了欸!”驚呼;難怪總覺得身邊好燙,我也太笨了現在才發現。“沒事…”皺眉;無力地擺手。“不行!心心帶上他,我們先回房吧。”禮貌地向主座上的韋不凡一俯身:“韋大人,吾等先告辭。”
前院熱鬧的喧嘩和後院的安靜成反比。幫靜言蓋上被子:“好好休息知道麼?睡吧……”輕拍他的肩膀,哼著不成調的曲子;許是乏了,靜言很快就睡了過去。“呼~心心我們走吧;也許靜言明天會好起來的。”“恩…”安心回握我的手,吹熄了靜言房裏的燈,爾後拉著我出去。
因為擔心著靜言,不想去前院掃了眾人的興致;讓安心帶著我上前院的屋頂賞月去。“姑娘好興致…”溫柔似水的聲音:“可否與姑娘一聚…”安心遲疑了下,轉身跳下屋頂兜圈去了。聳聳肩,隨後拍下身邊的屋瓦:“二王子請坐吧。”
抬頭看著明月:“有些暗雲,怕是會下雨罷…”坐在身旁的人輕笑:“姑娘還真是未圤先知啊…”皺眉,望向他:“為什麼呢?明明那麼溫柔卻那麼悲傷…”尹月依舊溫柔地笑:“這話,姑娘在醉酒那天說過了……”閉眼緩緩道:“…是身在帝王家的無奈麼?不介意的話說吧,我在聽…”
尹月望著皎潔月色下身邊戴著麵紗的女子,似散發柔和的光芒;苦笑道:“與其說是無奈,倒不如說是自虐……就好似今日尹夜的婚事般,若不是姑娘;隻怕尹夜難逃這一劫了……姑娘說得對,最是薄情帝王家…”歎了口氣繼續道:“今日一直跟在本王身邊的女子,是淑妃的妹妹;真好笑,因為那日的失語讓她失寵,她想用她的妹妹來拉攏我……親情什麼的,原來都是權力的玩偶……”絮絮叨叨,隻怕連他自己都不知想說什麼吧。無奈地轉身環抱著他,輕拍後背:“是因為母親吧……才會如此悲傷……用溫柔偽裝那麼久,卻比誰都不信任溫柔;那麼悲傷的心髒,很難過對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