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底文墨受不住,在所裏的聚會上鄭重宣布會在一年內解決個人問題,再提陸斐者殺無赦,介紹對象者殺無赦。

雲水放她手裏的案子也圓滿解決,日子照說應稍顯清閑,隻是變相相親多了起來。在律師行當裏摸爬打滾多年,對哪些大門內有哪些人最是清楚,從公務員到公司職員,大媽們介紹給文墨的倒是不錯的人,有幾個還常打電話約她去打球遊泳之類。

隻是這樣的場合下認識的人文墨終有介懷,用多認識些朋友來安慰自己。

雲水的私生活就熱絡得多,工作辛苦,有時間賺錢沒時間花錢,所以放鬆的時間就是放縱的時間,一群自詡精英分子的人吞雲吐霧。雲水打算積累了一定的資曆人脈,在私募基金賺到一套房錢就跳回A市工作,文墨想,到時又可以與雲水相依為命。

從上次見麵,陸斐再無消息,如若在她生命中消失,這樣也好,自己獨自療傷四年也該從新開始。

下第一萬零一千次決心的當晚這份平靜便被打破。

陸斐醉醺醺的敲她的門,文墨不想開門,又禁不住他鬧,強不過隻得放他進來。

“有什麼話快說,說了就走吧。”

陸斐紅著眼睛進門,語氣立刻就緩和了,“我想吃你煮的粥。”

“想吃粥回家讓太太給你做,我這裏沒有你要吃的粥。”

陸斐坐到沙發裏,抬起頭用頗可憐的眼神看文墨,“我吃了就走,保證。”

文墨心裏咯噔一下,燃起了萬般情緒, “好,我給你做,吃了立刻離開。”

陸斐點點頭。

文墨煮粥一般煮得比較爛,糊糊的香香的。

把米放到鍋中,開火,打掃廚房,磨機了半餉,順帶著把冰箱也徹底的清理了。

“嘿,文墨。”

聲音忽然從背後傳來,文墨嚇了一跳,轉身看他。

陸斐一副落寞表情,說:“我錯了,每天想你都想得不行,文墨,我離婚後你願意回到我身邊嗎?”

“什麼?”文墨吃驚。

“我想和你在一起,或許我再也找不到比你更好的人了。”

文墨怒,“陸斐,這是你對待婚姻的態度嗎?當初不顧一切和我分手算什麼,你和那個女人的婚姻算什麼。”

“我考慮不了這麼多,文墨,要是什麼都顧首顧尾能幹什麼事,家庭不幸福結束它很正常。”

“不想聽,一點都不想聽你的這些話,給我出去。”文墨受到刺激,動手推陸斐,陸斐巍然不動。

接著陸斐說:“這是我的心裏話,墨墨,給我機會,我們已經浪費了四年。”

文墨作勢要打人。

陸斐忽然就笑了,“越發的覺得你可愛,看,都會動手打人了,以前的你就算受盡委屈也隻會啪嗒吧嗒掉眼淚。”

“出去。”文墨學著雲水一樣踢人。

陸斐舉雙手投降,“好好,我喝了粥就走,不再招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