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本意?”

“是的,做自己最想做的,為何要為世俗的看法左右呢?那些都不值一提。”

文墨拿著電話,楞楞的看著窗外,樹在暈暗的路燈下搖曳,帶著墨色。

許少華回到A市也是在這樣的一個夜晚,沒有星星也沒有月亮,路旁的樹也帶著墨色搖曳,濃得化不開。她與許少華的助理在酒店商談了一個下午,晚餐吃的日式自助餐,然後就一直等他的到來。

助理說,“看樣子要下雨了。”

“是麼?”文墨應了一聲。

“馬上就要起風了吧,風停了就該是雨了。”助理說。

果然,才喝到半杯咖啡就起風了。

“要不我們到機場去接他吧。”助理說,然後打電話安排車。

助理姓李,他讓文墨叫他李叔,四十多歲微微發福的男人,說話緩慢,條理清楚,買幾千萬歐元的設備在他口裏就和在菜市場買一斤白菜一般,且就事論事,毫無虛燥。這樣的能力甘願做一個助理,可見許少華身邊人的能量了。

快到機場的時候天際不停劃過閃電,接著打雷了,十分響的雷,文墨不由得哆嗦一下。

車從另一個路口駛進機場到了寬闊區的一角,不像是停車場,沒有受到任何疑問也沒有工作人員跑到客套,隻靜靜的等待飛機。

李叔說,“A市的雨太多了,剛來的時候非常不習慣這裏的氣候。”

“以前沒有這麼多的雨,近幾年才怪起來的。”

“現在的氣候喔,沒幾個城市讓人覺得舒坦。”

文墨說她不知道其他城市怎麼樣,自己沒有到過幾個城市。

“要是有機會真應該多出去走走,年輕人不應該老在一個地方呆著。”

話語間司機轉過頭說飛機到了,正在準備降落。

李叔走出去,風大,雨點還沒有落下來,李叔從後備箱裏拿出幾把傘,遞給文墨兩把。

機場繁忙,機械大鳥不停的起起落落,文墨不知道許少華乘坐的是哪輛飛機,李叔打了一通電話又回到車上。等了幾分鍾車便開到了另外一方,許少華一行人正從飛機上下來,飛機下已經停了幾輛車。

文墨靜靜的看著他們,許少華到裏麵與他們交代了幾句便拍拍文墨的肩膀示意她回到車上,李叔坐到了副駕駛上,片刻許少華坐了進來。

他身上很大的一股煙味,而且疲憊了,這是文墨的第一感覺。

果然在車上許少華並沒有太多的言語,基本是李叔在講情況。

文墨靜靜的坐在他旁邊,似乎受到感染一樣也不願意開口說話,快到酒店的時候許少華才忽然對文墨說,“我餓了,陪我到上次的那家湘菜館吃點東西怎麼樣?”

“好。”文墨說。

然後李叔與司機半路就下了車,文墨開車,往湘菜館去,她覺得這樣的事情應該發生在曖昧的人之間。她與許少華,應該也是帶著曖昧氣味了吧,隻需再進一步就能點破。

湘菜館客人不多,許少華點菜,沒有看菜譜,但是點出的菜名都沒有出錯,驚人的記憶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