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正照:挺好。

小舟那邊沒有立刻回複他,袁正照盯著對話框看了一會兒。

袁正照:可以做你自己喜歡的事情。

小舟:謝謝你。

袁正照電話響,他下了線。

小舟也盯著屏幕發呆,她對袁正照有歉意,既然拿著袁正照的支票就應該態度認真些,能主動些積極些,她應該讓他快樂,至少是盡力讓他快樂。讓他想著在城市的某個角落,他心儀的女子為他在夜裏留著一盞燈,通過那盞燈可以帶他去幽秘的花園來一段綺麗的經曆。

這是她責無旁貸應該主動的地方,而不隻隻是躺下等待。

次日,袁正照提前打了電話給小舟,他沒有在公司用午餐,而是到她那裏。

小舟的廚藝一般,隻會簡單的家常菜,全素。

“現在許多人都開始自己養些花種些菜了,當城市農夫是一件挺酷的事情。”

“我父親就有一個園子,自己種菜,他生在大山裏,那裏的人幾乎全是麵朝黃土背朝天。”

“可以想見他創業的艱辛。”

“那樣背景的人都過得艱辛,唯一的區別是他成功了,而大多數人失敗了,還在為生存而掙紮。”

“喔。”“他一生最正確的事情就是娶了我母親,她讓他融入城市中,讓他提高眼界開始發跡。”

“走不走出大山,最終不同樣是農夫嗎?”小舟笑著說。

如果是其他人這樣講,或許有諷刺的意味,因為城市中給父親臉色看的大多因為他的出身,然小舟這樣講,卻是真誠的,隻代表她是這樣覺得,而沒有歧視的意味。

“來談談你呢?你父親是做什麼職業的?”袁正照問。

小舟拿筷子的手指緊了一下,隻一個小的,已表明這不是一段她願意講的故事。

“算了,不願意講就算了。”袁正照緩和的說道。

小舟埋頭吃菜,她說:“如果可以我永遠也不要想起他,更不要談論他。”“他打你?”小舟搖搖頭,沒有再說過話。

她真的很瘦,常常會顯露出不安與困惑,仿佛無家可歸的小孩子,需要誰收留。

吃了飯,袁正照就開車離開,他這段時間可能都會放棄步行到她這裏來。

剛踏進辦公室,秘書趕緊起身提醒他妹妹來了,正在頂樓的花園裏。

秘書顯然沒有想到他這麼早就回來,帶著一點驚異神色,但很快就調整好表情。名牌大學畢業,父親的好友引見,秘書顯然在這個崗位上非常滿足,到其他部門時她比經理說話還要管用。

如果小舟穿起那套古板的衣服坐在這個位子上呢?顯然不合適。小舟不適合被捆綁在某個位子上,她屬於舞蹈,屬於繪畫,如果哪天她告訴袁正照要皈依我佛,袁正照也不會意外,因為有些人本來就不會走尋常的路。

他告訴秘書,就說他在辦公室等。

片刻妹妹就到了他的辦公室,自己拿茶杯泡茶。

“我很忙,有事就講。”

“也沒有什麼事情,就是想通後來給你道歉,上次是我莽撞,說話不經過頭腦。”

她有頭腦嗎?

“你願意接受我的道歉嗎?我們合好可不可以?”妹妹又說。

“說今天的正題。”“好啦,是這樣的,我前夫生意周轉不開,想請你幫幫忙,你知道,那真是不錯的項目。”

“你們還在聯係?”

“離婚也可以是朋友,況且嫂子也同意借了。”

袁正照又肯定一次,妹妹沒有頭腦。